在高專三巨頭眼中,不怕事情鬨得大,就怕事情鬨不大。
賠償?是指你家綁走我家小孩,要付給我的賠償嗎?
——麵對氣得手抖快撅過去的禪院爛橘子們,三人心安理得這麼想。
這個時候,禪院四分之一建築物已經破破爛爛了,這還是五條悟夏油傑收斂後的結果。
禪院直哉蹲在角落裡,瞧著一地爛攤子一臉痛苦捂住額頭。
明明他已經把伏黑惠所在地告訴這些魔鬼了,怎麼到頭來還是要被拆家?
如果他這話問出口,就能從帶孩子的家入硝也口中得到答案——笨蛋老師們想要在學生麵前彰顯自己的強大,禪院隻是剛巧送上門。
怪就怪時機正好吧,大魔王搞事從來不給誰麵子的。
無論一群禪院臉色多麼差,想清楚自己掉進圈套後有多心痛,還是妥協了,讓人去叫伏黑惠來。
這是陽謀。十影法像根胡蘿卜一樣吊著他們走,就算知道前方可能是陷阱又怎樣,他們還是要搏一搏,試試能否鑽個空子,反坑高專三人一把。
現在看來,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算計都是徒勞。
伏黑惠穿過廢墟,接收到一群老頭和中年人的怨念視線。
他直接無視他們,左右看了看,沒發現那個人。
五條悟一把撈過他,將人抱在手臂上,問:“找什麼呢?”
伏黑惠:“……沒什麼。”
五條悟:“你渣爹拿了錢就跑了,沒等你,彆找了。”
夏油傑:“彆聽悟瞎說,他就算跑,又能跑到哪裡去?反正總要回高專。”
伏黑惠繃緊小臉:“我沒找他。”
家入硝也給兩個混蛋一人背上來了一巴掌,哪有這麼欺負小孩的?即使伏黑甚爾真的很渣,小惠也習慣了爹的不靠譜,但這種七大姑八大姨恐嚇小孩的語氣就是不可以。
再說,這回伏黑甚爾還真沒走,乾嘛抹黑人——雖然他隻是為了蹭一下超特快空中飛的——但保不齊這個舉動中就包含著那家夥彆扭的父愛呢?
“你爸就在禪院門口等著,解決完我們一起回高專。”
伏黑惠冷淡的眼神肉眼可見亮了一點。
悟、傑:“嘖。”
硝也:“不許嘖。私人恩怨不許帶到這裡。”他們再怎麼樣也不能代替父母在小孩心中的位置。既然伏黑甚爾還沒垃圾到那種地步,就彆給人父子關係雪上加霜。
兩人:“哦~”不情願地拖長音。
家入硝也把伏黑惠從五條悟手裡搶回來,放到身後的孩子堆裡讓他們自己認識。
有虎杖悠仁這個活潑的小朋友在,再加上每個小孩都有交朋友的想法,他們基本不會有冷場的時候。
五條悟夏油傑則趁著這會兒功夫去給禪院家的人畫餅。
餅又大又香,是這麼說的:雖然現在把落在五條家戶口上的十影法接回家是不可能的,但你們可以換個思維,讓家裡的小孩和伏黑惠上同一所小學,同一個咒術培訓班啊!
這樣長年累月接觸下來,萬一家族哪個人就成了伏黑惠的摯友,然後改變了他的想法呢?萬一接觸多了,他就願意回家享受尊貴地位和榮華富貴了呢?
選吧,如果不這麼乾你們家就永遠都彆想和伏黑惠親近,他們這座大山可不好爬過去。
當然,這麼做了具體能不能親近起來,也沒人知道,但至少有機會了嘛!機會隻留給有準備的人!
陽謀,依然是陽謀。
讓對十影法術式寄予厚望、無法割舍的禪院人咬牙切齒。
孩子養家裡都可能出現那麼一兩個有反骨的,要是讓他們去外麵上學,進入高專三人的影響圈子,之後會不會變得更不服管束?
想想這一年裡變化巨大的直哉少爺吧,簡直野得沒邊了!
幸好在家族利益方麵,禪院直哉的頭腦依舊清醒,沒有向高專三人妥協,不然那個「炳」首領的位置不會讓他坐到現在。
“其實也不是不行……”有一個人開口說,其他人立馬用看叛徒的眼神看他,他打了個酒嗝擺擺手繼續道,“以直哉為例,變化再大,都沒做過損害家族利益的事情,甚至他在東京高專上學還讓我們穩壓加茂一頭,那他本人變不變有關係嗎?”
另一人也說:“對。小孩再怎麼去外麵上學都是家族的一員,隻要把家庭教育做到位,讓他們分清楚自己人和外人,那從高專那邊學來的知識技能,都不過是為了家族本身添磚加瓦。”
“這其實是一項挑戰,就看是學校對他們的影響更大,還是家庭對他們的影響更大。”一個人笑起來,“在這場比賽中,我們甚至永遠占著優勢。因為那些孩子永遠都流著我們禪院的血。”
“真是期待五條悟發現自己為禪院做嫁衣的那天。”
“真是期待禪院發現自己親手把小孩賣了的那天。”
收到禪院家同意回複的三人相視一笑,很是滿意。
血脈固然難割舍,但人活在世上,作為獨立的個體,總能培養出超越血緣利益的追求。
像直哉那種前15年被垃圾思想灌輸透徹的受益者都能被改變,更彆說白紙一樣的小孩了,隨著經曆增多,大多人都不會順著那腐朽家族的期望去成長。
不到這群小孩長成,這個勝負是分不出來的。
但三人組血賺不虧,總歸是給了孩子們一個開拓視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