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尋酒頓感責任心爆棚,覺得自己有必要出來支持下。
更何況,昨天她在眾人麵前暴露清心訣的事情,今日若不出來,好像她心虛似的。
她才不心虛,她練清心訣關他們屁事。
九幽教因為昨日的事情,一戰成名,背地裡不知道多少眼睛在盯著他們,見他們竟然照常參加比賽,一個個竊竊私語。
“柴家少主怎麼會姓花?”
“隨母姓,柴夫人是藥王穀穀主,花神醫。”
“柴家少主練清心訣,玄門少主吐血,倆人又都在九幽教,是有什麼關係吧?”
“我聽人說,好像是柴家那位看上玄門少主了。”
“啊?!倆男人,這不變態嘛。”
“玄門少主天性涼薄,柴家那位也是敢想。”
“柴家沒個正常人。”
眾人七嘴八舌議論,對這樁武林風月事兒頗為好奇。
人怕出名豬怕壯。
這不,九幽教的人剛一落座,便飛來一白髯老者,老者精神矍鑠,眼露精光,一看就是個武林高手。
老者身後還跟著幾個徒子徒孫,各個麵露凶光,來者不善。
“就是你們這些小兒滅了玄武門?”老者發問。
沈三石拱手:“不知前輩高姓大名?”
老者傲然道:“高姓大名談不上,江湖人看得起,稱老夫一聲七步叟。”
這七步叟不是旁人,正是玄武門前任已故門主的師父,九幽教滅了玄武門,七步叟肯定是給玄武門報仇的。
沈三石不動聲色:“不知道前輩有何指教。”
“老夫是來給我那枉死的徒孫討個公道,桂安雖是個不爭氣的,但他畢竟是我九華山的徒孫,你們殺了他,還滅了玄武門,便是不把我們九華山放在眼裡。”
黑白雙俠一看有人找九幽教麻煩,來勁了。
“對,九幽教太過囂張,不把江湖人放在眼裡,動輒滅人家滿門,簡直無法無天,老前輩今天就該為武林匡扶正義。”
影兒怒道:“他們四門不乾好事,燒殺擄掠,無惡不作,被滅門活該。”
七步叟不屑道:“咱們江湖中人,誰手上沒沾幾條人命,桂安雖胡鬨了些,但也輪不到你們滅他的門,廢話彆多說,動手吧。”
說話間,七步叟擺出陣勢,想要打架。
原本他這樣的老前輩不應該跟晚輩動手,跌份兒,但是,為了給徒子徒孫報仇,帶人一起圍攻九幽教眾,就另當彆論。
富貴樓大小姐林馨月見形勢不好,想站出來勸和,卻被石紅葉拉住。
石紅葉含笑搖頭。
他要見識一下九幽教的真正實力。
殷鵬是個暴脾氣,擼起袖子就要乾:“你這糟老頭子不講理,要打架,老子奉陪到底。”
沈三石麵上笑意未消,卻謹慎的握緊了扇子。
他下意識遞給花尋酒一個眼色,示意讓她上。遞完眼神,他方猛的想起來對方是女孩子,不該讓她冒險,剛想叫住她,花尋酒已經飛了出去。
“晚輩鬥膽向前輩討教幾招。”
七步叟打量著眼前的小娃娃,隻覺得過分漂亮了些,沒把她放在眼裡,畢竟年紀太小。
“不要以為你是柴家人,老夫就手下留情。”
花尋酒拱手:“前輩不必客氣。”
七步叟之所以叫七步叟,是說這個人可以七步之間殺人。
他出手便是殺招。
一記掌風劈砍過來,花尋酒堪堪躲過。
沈三石心下一驚,這老家夥武功奇高,而且打鬥經驗豐富,花尋酒怕不是他的對手。他趕忙側身吩咐影兒:“你看著些,不行就出手。”
這幾個人當中,除了花尋酒,影兒的武功最高,沈三石也隻能打個外圍。
影兒連連點頭。
她也看出來了,那老頭的武功跟他們不是一個水平線的。
正在焦頭爛額之際,沈三石看到了鹿照初。
鹿照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站在人群當中,鶴立雞群,依舊是虛弱不堪的樣子,強撐著站立,卻仿佛一陣風都能刮倒。
他過來乾什麼?他不是才醒?還想病倒嗎?
場中,花尋酒的步伐已經些許淩亂,清心訣的純淨之氣能破解冗雜的招式,卻破解不了硬功夫。
七步叟的功夫屬於近戰殺招,全是穩紮穩打練就。
花尋酒根本使不上巧勁。
轉眼間,已經打了五十幾招。
圍觀的人都已經驚呆了,眾人隻感覺台上的“少年”形如清風,動作流暢飄逸,仿佛是在無形漫步當中就輕易躲開了殺招。
這般功力,不出幾年,必然是江湖中首屈一指的人物。
然而,花尋酒看似輕鬆,實則已經冒了一身冷汗。
她第一次感覺自己離死亡這麼近。
行差踏錯都能送命,隨著時間推移,七步叟已經漸漸掌握她的路數,再打下去,性命難保。
“七步踩七鬥,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每個星位對應不同招式,凝神觀星位。”
鹿照初忽的出聲。
七步叟腳下一頓,恨不得一掌拍死鹿照初,當眾點出他武功的精妙之處,這等於斷了他後路。
花尋酒醍醐灌頂,難怪她覺得這老者招式變化莫測,和著是七七四十九式。
鹿照初咳嗽了幾聲,繼續道:“搖光主下盤,依次靠近,天璣之後上移,他下盤雖穩,但轉移速度太慢,天璣處攔截。”
花尋酒瞅準時機,在七步叟走到天璣位置的時候,猛的拍出一掌。
這一掌用了花尋酒十成功力。
眾人隻覺一陣暢快清風撲麵而來,烏雲壓頂的沉悶感都消失了。
七步叟被震得跌退幾步,猛的噴出一口血。
“鹿家小兒,欺人太甚。”
花尋酒隻隨意掃了一眼七步叟,急匆匆的跑過去看鹿照初。
“你怎麼出來了?”
鹿照初大病未好,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早就筋疲力儘。伏在一旁喘息,衣衫太薄,肩胛骨透過薄薄的青衫,依稀可見輪廓,三千發絲垂落,襯得人單薄。
花尋酒蹙眉,小心的撫摸著他的後背:“你才剛醒,就這麼出來,還要不要命?”
“我……小心。”
花尋酒忽聽身後傳來破空聲,是暗器。
以她的功力完全可以躲開,但是她若躲開,暗器勢必要打在鹿照初身上,她想都沒想,擋在了他身前。
一排飛鏢打在身上,花尋酒悶哼一聲。
鹿照初慌道:“你怎麼樣?”
“沒毒,彆擔心。”
花尋酒笑著安慰他,嘴角卻因為說話淌出一行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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