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要是放在三個月前,花尋酒毫不猶豫的要他,然而時過境遷,她微微嘟唇,無意識的小動作。
半天,低落道:“沒有。”
清冷的眼眸微微眯起,氣息湊近:“真的沒有?”
兩個人的距離太近,幾乎是臉貼著臉,花尋酒有些呼吸困難。
“呃,我什麼都不缺,沒什麼想要的。”她訥訥說,緊張的睫毛輕顫,眼眸不敢跟對方對視,隻掩飾般盯著床慢上的流蘇。
“珍寶古玩,內功心法,或者是什麼人,隻要你想要,我都給你。”他提醒道。
花尋酒垂眸,胡亂搖頭。
鹿照初眸色幾經變幻,並不打算放過她,又靠近半分。
“錯過這次,可沒有下回了,想清楚,嗯?”聲音輕緩繾綣,尾音勾人心尖兒,仿佛蠱惑。
花尋酒腦袋有些發脹,鼻口充斥著都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像他的人一樣,絲絲入骨,讓人忽視不得。
“你離我遠點,這樣不舒服。”她彆扭回避。
這樣的反應很反常,反常到讓人差點忘記,眼前的少女,曾經語笑嫣然的悄悄問,什麼時候才可以親一親他。
鹿公子清冷微怔,玉色衣衫下修長手指微攏,眸色漸深,鎖住的欲.望破天荒地彌漫開來。
未待花尋酒反應過來,眼前人一閃,鹿照初身形前傾,薄唇帶著清冽的氣息朝著花尋酒的唇瓣壓了下來。
花尋酒一驚,下意識地往旁邊躲,微涼的氣息沾到她的嘴角。
柔軟的觸感仿佛一個閘口,放開了心中惡魔。
他偏頭,吻住了她因緊張而微敞開的唇。
“唔。”
不重,卻石破天驚。
花尋酒瞪眼,慌不擇路地退,帶動身上的傷口,疼的齜牙咧嘴,旖旎心思給疼的無影無蹤。
聽她痛呼,鹿公子眉眼間克克製隱忍的低沉**儘退,上前替她查看。
花尋酒避開他的觸碰。
“你躲什麼?”鹿公子蹙眉。
當然是躲他,鬼知道他又是抽什麼風,難道這就是折子戲裡說的,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這不是扯呢嘛。
“男女授受不親,我雖然救了你,卻不想要啥回報,你,你彆這樣作踐自己。”
少女眼眸濕漉漉,小臉糾結的不行。
鹿照初隻是沉默的看她,纖長鴉色睫毛輕微顫動,滿麵落寞,似乎在控訴對方無情無恥無理取鬨。
這是他第一次親吻,對方卻並不稀罕。
“如果,我是情不自禁呢?”他呢喃,不經意透著幾分茫然。
情不自禁?
花尋酒瞪大眼睛:“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知不知道,剛才你做的事情,要兩情相悅才可以,難道你喜歡我?”
清雋的麵容閃過一絲迷惑,修長的手指輕攏玉色綢衣。
他是喜歡花尋酒的吧?
然而問完後,花尋酒又覺得自己似在自取其辱,自己有什麼值得喜歡的?
忒尷尬,花尋酒現在身上衣服淩亂,也不敢亂動,也不知道怎麼說,最後,羞赧道:“你,你快出去吧,我要包紮傷口了。”
鹿照初盯著她的紅唇看了一會兒,抿唇:“你先包紮傷口。”
待他出去後,花尋酒默默爬起來,暗暗拍胸,嚇死個人。
鹿照初站在門口,微微仰頭,身姿挺秀,芝蘭玉樹,霽月光風,整個人像是豁然開朗、撥雲見日。
竹簽過來請示:“少主,七步叟的人,如何處理?”
鹿照初淡然道:“做掉罷。”
當天晚上,七步叟的高徒,也就是暗算花尋酒的人,死在了自己的臥室。
鹿照初便是這樣的人,他不會像沈三石那般謀定而後動,因為他所處的地位,讓他有絕對的話語權,不受任何人掣肘,自然也不會吃丁點虧。
“傳我命令,自今日起,玄門中人,不得與富貴樓中人相交。”
竹簽納悶:“富貴樓要出事?”
鹿照初隻淡淡甩出四個字:“氣數已儘。”
他父親給富貴樓樓主批三十年富貴,那便是三十年,多一天都沒有,更何況富貴樓樓主的錢財得來並非正途,反噬會越發厲害。
竹簽點頭,又多提醒了一句。
“沈堂主他們要找那份名單似乎落到了蔡首輔手中,看來,江湖必有一場浩劫。”
鹿照初垂眸不語。
富貴樓召開這場武林聚會,不正是為那場浩劫做準備?他算過天氣,未來半個月都是暴雨期,他們被困在島上,外麵還不知道怎樣翻天覆地。
不過,他並不是很關心,如今,他指尖下意識的碰了碰自己的唇,片刻失神。
那柔軟的觸感,讓他心裡到現在都仍激蕩。
花尋酒卻被親的莫名其妙,雖然以前她很想親親他,最好親的徹底,讓他身上沾染自己的味道,可那都是以前。
如今,她隻剩下為難。
天知道鹿公子又在抽什麼風,他慣常喜怒無常,翻臉不認人的。她可不能再傻傻的當真,還是當沒這回事兒最好。
沈三石從比武場回來,直奔花尋酒房間。
見花尋酒沒事,便也放了心。
花尋酒悶了半天,好奇詢問:“下午影兒跟誰比的武,贏了沒有?”
一提這茬,沈三石愁雲慘淡,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腦袋塞進去,躲避這萬惡的世界。
影兒耷拉著腦袋站一旁,蔫了。
“小花哥哥,我好像又做錯事兒了。”
花尋酒來了興致,爬到床邊,巴巴問:“說來聽聽。”
原來影兒的比賽對象,正是那個藍衣小和尚。
“殷鵬大哥說小和尚那麼乖,最適合當人家童養夫,我就問他,要不要跟我回去當童養夫,他說打贏了就跟我走。”
“所以呢?”
還未等影兒說,沈三石暴怒:“所以她就打斷人家兩根肋條,人家師父誓要跟我教拚命。”
花尋酒聽罷,哈哈大笑。
扯的後背傷口直疼,都止不住笑。
沈三石無奈,頭疼的不行:“你還笑,你知道那小和尚是誰的弟子嗎?天機大師,十個七步叟都打不過一個天機大師啊,咱們把他徒弟打斷兩根肋骨,以後還怎麼混?”
影兒也很無辜:“我沒想到他那麼弱。”
不是小和尚弱,是影兒太強。影兒從小重塑筋骨,跟正常人走的不是一個路數,清心訣五層的花尋酒跟她對陣,也不一定能贏。
反正無論怎樣,肋骨已經斷了。
沈三石從花尋酒這裡要了兩顆冬雪玉靈丸,讓影兒帶過去給小和尚賠禮道歉,煽風點火的殷鵬隨行。
他們走後,屋子裡隻剩下沈三石和花尋酒兩個。
沈三石見花尋酒傷口已經包紮好,難免問了句:“鹿照初幫你包紮的?”
花尋酒趕忙搖頭,誓要撇清關係。
“不是,我自己弄的。”
沈三石視線落在花尋酒身上,氣順了不少。
之前他就覺得順眼,還以為是因為長時間不接觸女孩子導致的錯覺,現在看來,花尋酒是真的符合他的審美。
這不知道她是女子還好,知道之後,難免就起了些彆的心思。
沈三石興致勃勃提議:“等咱們離開儲夏島,去一趟江南唄。”
花尋酒狐疑:“去江南乾嘛?”
“當然去吃吃喝喝逛逛啊,我家在江南多多少少有些勢力,到了那兒,你想去哪兒玩就去哪兒玩,包吃包住還包陪。”
花尋酒想了下,問:“江南的男子,好看嗎?”
沈三石啪嗒一下合上扇子,眉眼帶笑,挑眉問:“你覺得我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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