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照初脊背一僵,抿唇道:“我何時過去都可以,隻不過……小酒暫時還不能接受我,我們之間有約,可能需要等一段時間。”
兩人之間的事情,得慢慢來。
蒲醫仙也沒過多詢問,隻笑說:“我那個妹夫,最是疼小酒,你八成要吃一些苦頭。”
“沒關係,都是應該的。”
鹿照初想到自己之前所作所為,隻覺得將來無論遭受什麼考驗,都是咎由自取。
花尋酒在穀外逛蕩一上午才跑回來,還特意給鹿照初買回來一包糖,就很普通的農家手工糖,她買來還跟鹿照初顯擺。
“可好吃呢,雖然看著不是很好看,味道卻意外的不錯,你嘗嘗。”
塞了鹿照初一嘴,他含糊應聲:“不錯。”
花尋酒樂嗬嗬:“那你多吃兩塊。”
齁甜。
鹿照初也沒吱聲,隻多喝了幾口清茶壓下這股甜,他說:“蒲醫仙說我過兩日就可以離開,你之後打算去哪兒?”
“我得闖蕩江湖啊,你忘了啊,我可是要成為武功天下第一的。”
從富貴樓離開,來藥王穀的一路,倆人也沒閒著,鹿照初又給花尋酒默寫了一本更適合她的內功心法,正好克製清心訣,最近花尋酒小有所成。
鹿照初手斂衣袖,輕聲說:“我跟你一起。”
花尋酒蹙眉:“不要了吧,雖然你現在身體好了很多,可外麵風餐露宿的,不適合你,你還是回去好生養著吧,我送你回去。”
鹿照初抬眸,意味不明問:“回哪裡?”
“玄門或者總壇?”
“我不想回去。”
鹿照初手指不自然的瞬間收緊,他微微垂眸,聲音有些低落:“我出來就是不想困在金絲籠裡,你還想把我送回去當金絲雀?”
這帽子扣得有點大。
“沒有啊。”花尋酒連忙否認,慌道:“我隻是怕你辛苦。”
“安逸和自由不能並存,我既然出來,就是選擇自由。你如果怕我辛苦,就多照顧我一些,如果你嫌我麻煩,那就當我沒說。”
這要是沈三石在身邊,非得誇一誇鹿公子這一招以退為進。
花尋酒卻是看不出的,她趕忙說:“不嫌棄,不嫌棄,隻不過,我如果有事情要做,會不能陪在你身邊。”
鹿照初輕笑,大方表示:“沒關係,你可以去做你喜歡的事,隻要我們一路同行就好。”
就這樣,鹿公子獲取了跟花尋酒一起闖蕩江湖的資格。
竹簽當然明白自家少主的小心思,責無旁貸的擔起保駕護航的責任,江湖凶險,花小公子江湖閱曆淺,確實不宜獨行。
於是,又在藥王穀停留兩日,花尋酒便跟鹿照初出發去闖蕩江湖。
闖蕩江湖,無非是揚善除惡、替天行道。
花尋酒還是很想去江南看看,畢竟沈三石的江南夢繪的太過美好,鹿照初也沒阻攔。於是,兩個人便從藥王穀出發,去往江南。
鹿公子不離手的三枚銅線被花尋酒收了去,買了三包子。
卜卦對他身體不好。
鹿照初當真從那日起便不再卜卦。
因為鹿公子身體緣故,他們這一路走走停停,卻也乾了不少俠義之事。
比如,把欺男霸女的惡霸吊在山神廟裡三天三夜才通知家裡人認領,嚇得惡霸從此以後甭說欺男霸女,便是提到這四個字都顫抖。
還比如,資助賣身葬父的小白花幾兩銀子,卻遇到仙人跳,差點被小白花給賴上。
再比如,比武招親的擂台上勇打武功高強的惡人,打完之後,人家姑娘芳心暗許,要不是鹿照初出麵領人,花尋酒就直接被人給拉進洞房了。
這一路走來,看到很多形形色色的事情,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人間真實。
細碎生動。
花尋酒也不知道自己對鹿照初什麼感覺,順其自然好了。
這一日,他們來到一座叫清溪的小鎮,名字很美,不過最近發生的事情卻不是很美。三個月來,鎮上接二連三有姑娘慘遭采花賊荼毒。
采花賊十分囂張,每次上門采花之前,都會在人家大門口插上一束鮮花。
三天之內,準保采到這家的姑娘。
整個鎮子人心惶惶,鎮長憂心忡忡,特地發出告示,若是有人能夠抓到這個采花賊,便奉上白銀千兩,全鎮上下感激不儘。
之前來了幾個江湖人抓賊,無一不被打退,顯然這采花賊很厲害。
花尋酒很感興趣,打算大顯身手。
鹿照初卻舊事重提,說起一樁往事:“聽說,當年你還想拜白如玉為師。”
鹿公子手捧清茶,端的一副雲淡風輕貴公子的模樣。
花尋酒有些羞愧:“呃,我當時年紀還小,見識也短淺,看他長得好看,武功又漂亮,就想跟他一樣,哪裡知道他是個采花賊啊。”
“你就不怕這次是白如玉犯案?”
“不可能是他,白如玉每次犯案都會自報家門,這個沒報。”
鹿公子抬頭凝視她:“你倒是很了解。”
“這不是總算是有些緣分。”
花尋酒撓了撓頭,雖然沒拜白如玉為師,但總歸還是會過關注一些,畢竟白如玉長得是真好看,你想啊,能讓花尋酒一見鐘情的男人,長相氣度肯定非凡品。
也不知道哪句話惹到了鹿照初,當天晚上,鹿公子連飯都沒吃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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