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斐條件反射地往後躲了躲,這時虛掩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吱呀”一聲推開了。
他扭過頭,猝不及防地對上了傅景丞驚詫的眼神。
“哎?”宋安夏的動作也僵住了,維持著俯身的姿勢,“傅總?”
“你們——你們!”傅景丞的血液一下子就衝上了腦門,甚至連帶著眼睛都紅了起來,“我就幾天沒來你——”
“傅景丞!”原斐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了什麼,立刻出聲阻止他說出什麼令人懷疑的話來,“我和宋安夏老師隻是在對劇本。”
“對劇本?”傅景丞死死地捏緊了拳頭,喉結急促地動了動,“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穿成這樣子對劇本?”
“傅總?您又來了?”好在這時衛生間的門被打開了,肖默從裡麵走了出來,看到傅景丞時愣了一下,目光轉到宋安夏身上時,又愣了一下,“宋安夏老師也在?”
原斐卻驀地鬆了一口氣,用眼神示意氣成一隻河豚的男人:這下你該信了?我們不是孤男寡女在對劇本。
一臉懵逼的宋安夏被肖默拉走了,原斐坐在沙發上和傅景丞大眼瞪小眼。
好半晌後,傅景丞反手關上了門,落鎖,走向沙發上的人,“原斐……”
“如果剛才肖默沒出來,你想乾什麼?”原斐冷冷地看著他,“你一看到我和彆人在一起,都腦補出了什麼東西?”
“我、我沒有。”傅景丞自知理虧,垂下了腦袋,“我就是……一時沒控製住。”
“就在剛才,我突然意識到,我不僅要趕走圍在你身邊的那些蒼蠅一樣可惡的男人,還要防著女人,女人也會搶走你。”
原斐有點繃不住地笑了起來,“你以為誰都稀罕我嗎?我可沒你想象的那麼受歡迎。”
“他們稀不稀罕你,我不知道,但我稀罕你稀罕得要死了。”傅景丞見他笑了,膽子又大了起來,悄悄挪近了一點,“稀罕到每晚都睡不著覺,就害怕你被彆人搶走了。”
原斐伸出一隻光裸的腳抵住了他的膝蓋,阻止他繼續前進,白皙臉頰上微微泛起了紅暈,“傅景丞,你跟我說句老實話,你是不是偷偷去報了什麼'教你怎麼說情話'的那種班?”
“什麼?”傅景丞捉住了他的腳,裝傻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哎……你彆碰我。”冰冰涼涼的腳心被滾燙的大掌燙著了,原斐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想收回腳,卻被對方更牢地握住了。
傅景丞認認真真地用雙手將小小白白的腳捂在了手心,“腳太涼了,我給你捂一捂。”
原斐再次輕易就被他弄得麵紅耳赤的,掙脫不開,隻好轉移話題道:“我要吹頭發,我頭發還沒乾。”
男人的注意果然瞬間就轉移到了他的頭發上,自告奮勇道:“我給你吹。”
說罷就去衛生間找到了吹風機,完全沒有給原斐拒絕的機會,讓人背對著他坐在他身前。
原斐拍戲累了一天,晚上又被輪番折磨了一通,這會兒也確實累得懶得動了,有人提供如此周到的服務,他也不再矯情扭捏,盤腿坐著享受自動吹風服務。
修長有力的手指在柔軟的發絲間穿梭,略有些粗糙的指繭偶爾輕輕蹭過頭皮,一股細小的電流便順著頭皮流竄至四肢百骸,引起一陣不易察覺的戰栗。
但吹風機的風溫溫熱熱的,男人的手法輕柔又珍惜,原斐不由漸漸放鬆了身體,眼皮子也闔了起來,像是泡進了舒服的溫水裡,他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傅景丞微微勾了勾唇角,敞開懷抱,讓小家夥慢慢靠進他的懷抱裡。
很快,小小一團的小家夥就被他整個圈進了懷裡,是一個難得的親密無間的姿勢。
他低頭,近乎自言自語地喃喃喚了一聲,“原斐……”
“嗯哼……”原斐的意識陷入了昏沉中,朦朦朧朧中聽到好像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從喉嚨裡發出了可愛的哼聲。
“我愛你,愛到快要發瘋了……”傅景丞被這一聲撩撥得心尖都發癢,嗓音瞬間變得更加低啞,克製不住的洶湧澎湃的感情滿得像是要溢出來了,“沒有你,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
曾經的他認為沒有愛,他也可以活得很好。可他偏偏又得到了,得到然後再失去,被徹底剝奪最後一絲陽光,從此他的世界就陷入了完全的黑暗寂靜中。
“唔……彆鬨……”原斐是真困了,無意識地往溫暖的懷抱更深處窩了進去,渾然不覺自己簡直是送入狼口的可憐又可愛的小羊羔。
傅景丞閉上眼睛,死死壓製住血液裡沸騰叫囂著的渴望。良久後,他小心翼翼地將懷中的小家夥打橫抱了起來,走向房間裡的那張大床上。
就在他快要將人放到床上時,由於沒注意到床邊上拉著的充電線,被絆了一腳,一下子將原斐整個人撲到了床上。
原斐瞬間醒了過來,望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眉心微蹙:“你在乾嘛?”
“原斐你聽我解——”
“砰”的一聲悶響,男人被一腳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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