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法醫,我就是想稍微了解一下匿名包裹的這個案件,當然前提是不違反你們的規定,其實除了為寫文收集題材之外,也是想知道目前我作為受害者處於什麼位置,人身是否安全。”
喬子笙神情淡淡的點了下頭,算是作為回應。
他的話依舊不多,但羅君雅提出的問題,他也回答了,遇到不能說的問題,他會重避就輕或者直接拒絕回答。
談到命案,喬子笙的神情有些嚴肅,說出來的話有很多都是謝瑤聽不懂的專業名詞。
他的聲音舒緩而不拖遝,如同夏日裡清澈的溪水,涼涼的,很舒服。
遇到一些難回答的問題,他會斂下眼瞼蹙眉沉思,濃密的睫毛在柔和的燈光下打出一道淺淺的陰影,還真像彆人說的那樣,認真工作的男人很帥,身上會有一股特彆的魅力。
這時,一杯果汁推至她的麵前,打亂了她的胡思亂想。
男人修長的右手收了回去,他依舊在認真聽羅君雅說案子並沒有回頭看她,可謝瑤還是瞬間紅了臉頰,她剛才竟然盯著他發起了呆。
謝瑤喝了口果汁,掩飾內心的尷尬,將目光移向羅君雅。
但她沒注意到男人放在桌麵的左手一直緊握著,從脖頸到耳尖都有層淡淡的紅暈。
她將目光轉開後,男人的手也緩緩鬆開。
飯菜還沒端上來,謝瑤閒的無聊,便認真聽兩人聊起了案子。
其中羅君雅猜測道:“那會不會是男孩離家出走,正好被人販子看到將他抓走,結果他不聽話彆人就動手暴打,之後殺害呢?”
說完又怕他們不相信,添了一句:“畢竟拐賣兒童,因不聽話被殺害也是發生過的事情。”
謝瑤忍不住提出疑問:“那人販子為什麼要把人分屍剔出骨頭用塑料袋包裹放你們家門口?難道說是你們得罪了他們?”
說到包裹,羅君雅有些膽怯,忙解釋:“怎麼可能,我可是三好公民,平時除了約會都不出門的好孩子。”
謝瑤繼續追問:“那你覺得凶手為什麼選中會你?”
羅君雅語塞,她又不是凶手,她怎麼會知道?
這時喬子笙緩緩開口:“因為凶手想要被人認可。”
謝瑤和羅君雅聽了都是一愣,同時朝他看去。
喬子笙緩緩道:“他第一次放置包裹與第二次放置間隔了一周時間,後麵的幾個包裹時間相隔也都是三天。”
說完他指了指羅君雅:“而她的第七個包裹與前一個僅差了一天,第八個包裹和她是同一天。”
“他將包裹丟在她家門前很大可能並不是認識她或者跟她有仇,這八個被丟包裹的女孩我們查到了一個共同點,就是樓道的攝像頭損壞,因為沒有攝像頭,小區每天人流量又很大,警察一直查找不出凶手是誰。
這讓他很有成就感,甚至感覺到興奮,從剛開始的謹慎多日踩點丟人骨到現在一日丟兩次包裹,可以肯定凶手最近的心態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很有可能是現實工作中屢次受到打擊,讓他心情太過壓抑,隻能在殺人拋屍上尋找快感和自尊。”
這明明隻是喬子笙的猜想,謝瑤卻覺得很有道理。
目前收到包裹的幾個女生都平安無事,其中幾個因為生活經濟的壓力,每天還要照常上班,凶手也並沒有對她們下手。
羅君雅低著頭,努力的記錄著喬子笙的話。
寫到一半,她蹙起眉頭問道:問道:“那你是通過什麼來猜測凶手的心理活動呢?”
“人骨。”喬子笙語氣淡淡。
羅君雅忙著記錄,謝瑤察覺一道目光在盯著她看,轉回頭正好撞上喬子笙幽深的眸子。
謝瑤衝他莞爾一笑,捧著果汁的雙手對他豎起了兩個大拇指,用口型誇讚道:“好棒。”
得到了謝瑤的肯定,喬子笙麵無表情的臉終於沒繃住,如同得了糖果的小孩子一般,露出一抹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