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突然的動作和陰沉的表情讓眾人一愣。
劉佳豪媽媽趕緊打圓場,介紹道:“這位是省公安廳調下來辦案的喬法醫。”
眾人一聽,眼睛瞬間又亮了。
省公安廳工作,還是法醫,青年才俊呐。
其中一個中年女人站起身殷勤的問道:“喬法醫多大了?”
問題問出,卻沒有人回答,空氣中出現了十幾秒的寂靜。
謝瑤見他不說話,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脊背,示意他說話。
可男人像是感覺不到一般,依舊不出聲。
反倒是身子僵硬了不少,謝瑤戳著他強硬的後背,手指都戳痛了。
這時一個門上貼著小豬的房門打開,從裡麵露出一個小腦袋,一聲稚嫩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寂靜的尷尬。
“謝老師。”
謝瑤聞聲回頭,就看到劉佳豪的小臉泛著蒼白,對她笑著招手。
謝瑤邁步走了過去,蹲在他麵前,溫柔的摸著他的小腦袋,問道:“豪豪還好嗎?”
劉佳豪露出一個讓人安心的笑,沒有說話。
他將房門打開,牽著謝瑤的手走了進去。
兩人坐在了小板凳上,謝瑤問他:“你有沒有受傷?”
劉佳豪搖頭,聲音奶奶的說道:“前兩天被那些壞人綁的渾身都很痛,我都以為自己要死了。”
“哪裡痛?”謝瑤掀起他的睡衣,看到兩個手腕上都有一道淤青。
劉佳豪抽回手安慰她:“謝老師,我沒事,媽媽說過男子漢不怕痛,我要堅強!”
說著還握緊拳頭做了個鼓氣的動作。
他越懂事,謝瑤越心疼,摸著他的小臉誇他很棒。
為了不讓孩子再回想起不好的回憶,謝瑤沒有問他被綁架的經過。
兩人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謝瑤便牽著他走了出去。
客廳裡,彌漫著一股尷尬靜謐的氣息。
謝瑤看向站在一旁的喬子笙,用眼神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喬子笙也不說話,抿著唇一臉的不高興。
看到這情形,謝瑤也不好再待下去,和劉佳豪父母以及其他人打了招呼便拉著喬子笙走了出去。
電梯裡,謝瑤抬頭看著他問道:“你們剛才那是怎麼了?”
喬子笙依舊不說話。
謝瑤疑惑的看著他:“笙哥,你怎麼不說話?”
“昨晚是你送我回的房間,對嗎?”喬子笙不答反問。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謝瑤一怔,耳尖瞬間紅了。
喬子笙繼續道:“照片你也看到了,對嗎?”
謝瑤將目光轉向一旁,不敢與他繼續對視,鼻腔悶悶的發出一聲:“嗯。”
“我不想你喜歡彆的男人,更不允許那些肮臟的男人接近你。”喬子笙這話說的很霸道,也確實是他的心聲。
麵對他突如其來的表白,謝瑤整個人慌得都不知道怎麼說話。
“我···我沒想過我們之間會怎麼樣,我一直把你當成哥哥。”這是謝瑤此時最真實的想法。
喬子笙眸子微暗,他將感情一直悶在心底,就怕說出口得到這麼一個結果。
嗬,哥哥,他可是一點都不想隻做她的哥哥。
不過麵上他的神情並沒有太大變化,修長的大手壓在了她的頭上,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
她的頭發如同她的性格一般,柔軟可愛。
“你不用有太大的壓力,我原本沒想讓你知道。”
謝瑤不解的抬頭,正好撞進了他帶有笑意的眸子中。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但喜歡你是我一個人的決定,你喜不喜歡我都沒關係。”
因為我會讓你慢慢接受並且愛上我。
謝瑤將眸子移開,抿著唇不知道如何接話。
出了電梯,兩人一路無話,喬子笙說請她吃頓午飯,謝瑤直接拒絕了。
現在她已經無法心安理得的把他當成自己的鄰家哥哥吃飯了。
回到家裡,謝瑤坐在書桌前,雙手托腮發呆,餘光瞥見桌子上的小夜燈。
這是六年前謝瑤寫題寫哭了,喬子笙送給她的禮物。
小夜燈是乳膠支撐的,可以隨便拍打揉捏。
她還記得喬子笙說的話:“這個送你,心情不好了就揉捏它,發泄一下情緒。”
為此,喬子笙還給她補了一天的課,那些對她來說難哭的題,在他手裡卻顯得那麼簡單。
謝瑤此時心情就很鬱悶,她伸手抓住小夜燈的一隻豬耳朵,提到自己麵前,胡亂的揉捏。
不管她怎麼弄它,它都會恢複原狀,對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謝瑤的心情竟然莫名被治愈了。
下午,高晨來喬子笙家裡準備和他一起登機。
結果一進他家就驚呆了。
茶幾上的煙灰缸裡的煙頭多都快冒出來了,整個客廳雲霧繚繞,嗆得人睜不開眼睛。
喬子笙坐在沙發上,手裡一支煙還在燃著。
高晨上前將他手中的煙奪過來,熄滅丟進了垃圾桶,去陽台的玻璃門拉開通風。
“喬子笙,你是瘋了嗎?”
“抽煙也會抽死人的。”
喬子笙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沒有接話。
高晨拉過來一張椅子,坐在了他對麵,好奇的將他打量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