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夢珊見謝瑤腳步都沒停一下,氣的直跺腳:“什麼人呐。”
說完,她轉頭,便看到旁邊的男警察正一言難儘的看著她。
厲夢珊對上他的目光,氣勢稍弱,努著嘴不滿道:“你看我做什麼?”
男警官剛想開口教育她兩句,但一想到她的身份,到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邁步朝前麵教室走去:“沒事,去走訪一下其他老師吧。”
厲夢珊不情願的嗯了一聲,跟上了他。
青陽市公安局詢問室:
鄧景山的坐在椅子上,雙手不斷的握緊鬆開,十指相扣在鬆開,可見他心裡有多緊張。
這時,詢問室的門打開,走進來兩個穿警服的男人。
兩人坐在了桌子前,打開筆記本以及錄音筆等設備,開始進行審問。
門外的單麵玻璃前站著兩個男人,一人穿著警服單手環胸,另一隻手抵著下巴,眉頭蹙起,一副深思的模樣,這人便是羅君雅的男朋友,青陽市的副隊長郝星龍。
他旁邊站著一個身著白大褂的法醫,男人麵色平靜,眸子幽深,雙手插兜同樣看著審訊室裡麵。
審訊室裡,不管小鄭問他,他都是態度良好問題裝傻的態度。
問他什麼都說不太清楚,再深問就說找他律師談。
郝星龍看著裡麵絲毫不配合的鄧景山,眉頭越皺越深。
他知道鄧景山目前是電業局副局長上麵有人罩著,如果短時期審問不出什麼東西,後期就很難再提審他。
“喬法醫,這人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怎麼辦?”
喬子笙抿了下唇,側身敲了下審訊室的門,隨後打開走了進去。
正在問話的小鄭住了嘴,喬子笙對他勾了下手指,示意他出去。
審問的小鄭走出去,審訊室的房門關上,喬子笙從口袋裡拿出一塊白布,直接蓋在了凳子上,坐下。
“鄧景山。”他的聲音清冷疏離,放佛不帶絲毫感情。
鄧景山看著坐在他對麵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心裡莫名多了一絲膽怯,臉上維持的官方笑容也有些僵硬。
“1974年生,青陽市本市人,現任青陽市電業局副局長。”
鄧景山看著這個長相出眾的男人,不太懂他說這些眾人都知道的資料有什麼用。
喬子笙繼續道:“聽說今年是你的晉升年。”
說完,他看到對麵的中年男人放在桌子上的雙手一顫,隨後鄧景山坐直了身子,將雙手從桌子上放了下去。
這些動作喬子笙全看在眼裡,將手放回下麵說明他開始隱藏心裡的想法,不像剛才那般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很好。
喬子笙繼續道:“我不太懂你們升職的程序,但如果上麵領導你有個吸du的妻子,恐怕你這個電業局局長的職業不好升吧。”
聽到吸毒兩個字,鄧景山從椅子上瞬間站了起來,大聲喊道:“什麼?”
喬子笙料到了他的態度,並沒有表現的過於驚訝,之前青陽市的局長專門交代下來這位死者身份特殊不能對外聲張,為此死者許蘭的詳細資料知道的人不多,就連鄧景山都不知道她真正的死因。
許蘭死後屍體被人扔在了“將夜”後麵的破舊小巷子裡,被一個醉酒的青年人發現報了警。
當時鄧景山來認屍後直接認定她是自殺,因為當日他與許蘭因為一些瑣事吵架,她離家出走之前就衝他吼說死在外麵也不會再回來。
可不等鄧景山將屍體認回去火化,許蘭娘家就來了人,看到她的屍體後喊著要警察立案調查,查出許蘭的死因。
如今一查,確實沒那麼簡單。
“先彆激動。”喬子笙情緒已經淡定,緩緩說道:“除了吸毒,我還查到了其他的東西,感興趣嗎?”
此時的鄧景山哪還顧得其他,許蘭吸du這句話一直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聽到還有喬子笙說還有其他東西,鄧景山嘭的摔回椅子上心道:他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