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活了二十五年從沒這麼狼狽過的男人頓時怒火攻心,用了整整十秒的時間,才勉強按住想要揍人的衝動,磨著牙,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裡蹦出來, “紀、宛、恬!”
紀宛恬徹底傻了眼,戰戰兢兢地站在猶在滿天飄雨的花灑下,一時間忘了去關水。
聽著他不停磨牙的聲音,她的身體不受控製地緊繃、緊繃、再緊繃,然後耷拉成一團,完全不敢去看男人的麵色。
水還在嘩啦啦地澆著,她終於從石化狀態解開,抖著手將花灑關掉,默默地拿起邊上掛著的乾毛巾,再默默地壓低腰,身體呈九十度的鞠躬姿勢遞到他麵前。
陸灝臨惡狠狠地瞪著這隻做錯事的土包子,整張臉仿佛被烏雲籠罩,陰沉沉地黑了一大片。
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十分、極其、非常地想將她搓成麵疙瘩!
翌日清晨,紀宛恬下來吃早餐,陸灝臨已經在餐桌前享用他的精致餐點了。
注意到樓梯口的身影,他淩厲的眼刀突地殺過來,紀宛恬被逼得往後退了一步,定了定心神,才磨磨蹭蹭地走過來。
餐廳很安靜,極有眼色勁的傭人早早就退下去了,偌大的空間隻有他倆。
陸灝臨每喝一口粥,就狠狠地瞪紀宛恬一眼,恨不得要在她臉上戳幾個洞似的。
紀宛恬被他瞪得越發抬不起頭,隻覺得屁股下坐得不是軟墊,而是紮人的老虎凳,恨不得腳底抹油趕緊溜了。
好不容易用餐完畢,陸灝臨擦乾淨嘴,最後瞪了她一眼,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