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宛恬淚眼汪汪地瞅了他一眼,吸了吸氣,極委屈地小聲控訴,“我早就說過不嚴重的,是你非要戳……”
“你嘀嘀咕咕地說什麼呢?”
“……沒什麼。”
被她這麼一攪和,陸灝臨氣消了大半,也有心情去嘲弄她了,譏誚地望著她,“也是你自己活該,不躲不就沒事了?瞧你剛剛那樣,驚弓之鳥都沒你這麼驚。”
紀宛恬大惱,不服氣地懟回去,“那還不是因為你比弓可怕多了!”
他“嗯?”了聲,做出疑惑的表情,“你剛說什麼?誰比弓還可怕?”
紀宛恬一秒認慫,聲音弱下來,“不,我什麼都沒說,是風太大,您聽錯了。”
陸灝臨挑了挑眉,很是遺憾地歎息,“是嗎?我還以為你的臉又癢了。”
紀宛恬乾笑兩聲,“您多想了,我的臉不癢,一點都不癢,這輩子都不會癢。”
陸灝側眸瞧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揚,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他沒再說什麼,發動引擎,驅著車緩緩地駛入了主乾道。
時近七點,正是一天中車流的最高峰,車子剛開出一段路,遠遠就見那邊排起了長龍隊伍,陸灝臨估摸著沒半個小時通不了,果斷在岔路口調轉車頭,沿著剛過來的路又兜了回去。
察覺這不是回去的路線,紀宛恬不解地望向他,“不回家嗎?”
陸灝臨目光盯著前方的車況,懶洋洋地回,“不著急,先找個地吃飯。”
紀宛恬哦了聲,收回視線,也跟著他一起看向前麵的車。
她其實想快點回家,包裡還有兩套題沒做完,後天就要交的論文也需要再細細地推敲一遍,不過既然大少爺都這麼說了,她也就隻能隨他的便了,反正在他那裡,她從來就隻有順從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