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要不這樣,我開車送你們回去吧。”
“不用了。”紀宛恬後退了一步,避開他的手,冷冷地拒絕,“公交車就在附近,我們回去很方便,不麻煩姑丈了。”
她刻意咬重“姑丈”二字,意在提醒對方注意自己的身份,可李萬福卻假裝沒聽懂,依依不饒地往前逼近一步,“不麻煩不麻煩,現在天都黑了,你又長得這麼漂亮,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還是讓姑丈
送你吧。”
他邊說著,邊又想去握紀宛恬的肩膀,在手碰到的前一秒,紀佑希看著形勢不對,稍稍擋在兩人中間,不動聲色地隔開了李萬福鹹豬手,“姑丈,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有我在,姐姐不會遇到危險的。我看你今天也喝不少酒,還是和姑姑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完也不管對方反應,拉著紀宛恬頭也不回
地離開了。
到了公交車站,正好他們要坐的那趟車也來了,紀佑希站在紀宛恬身後,等她上了車,自覺地刷了兩人份的卡,而後跟她一起坐到了最後一排。
路過小區大門時,他側眸望向窗外,正好看到紀霞芬一家三口都還在剛剛的地方,紀霞芬和李萬福的臉色都難看,兩人互相對峙著,誰也不讓誰,表情激動地也不知吵什麼,引得不少路人紛紛側目而視
。
他還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公交車卻飛速駛過去,很快將那幾個人遠遠地拋在後麵。
紀佑希微微皺眉,沉思片刻,目光移向旁邊的紀宛恬。
察覺到他的視線,紀宛恬也看向他,抿唇笑了一笑,“怎麼了?”
紀佑希猶豫了一下,試探地問道:“姐姐…
你還好吧?”
“很好啊,怎麼了?”紀宛恬應得不假思索,語氣輕鬆,一切如常的樣子。
紀佑希張了張口,想說什麼,最後還是保持了沉默。
算了,既然姐姐都這麼說了,他也沒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必要,反正他們以後也不會再回那個家,那些人,那些討厭的事…就讓它徹底成為過去吧。
剛回到家,紀宛恬就接到了淩爺爺的電話,讓她務必答應去參觀煙花大會。
紀宛恬本來就和弟弟商量過了,當即應了下來,於是這事就這麼定好了。
煙花大會是晚上八點開始,為了避免下午堵車,淩寒吃過午飯就過來接他們了,車子停好,四個人先去清涼河附近的古廟燒香拜佛,傍晚在素食館吃了個晚飯,直到夜幕降臨,一行人這才步行出發去目
的地。
今天也依然是個寒風徹骨的天氣,而郊區的溫度更是比市區要低好幾度,凜冽的寒意從四麵八方侵襲而來,試圖帶走地上所有溫度,紀宛恬雖然穿著厚厚的羽絨服,頭上也帶了毛茸茸的針織帽,可還是被凍得鼻子發紅,頻頻對著手直嗬氣。
淩寒一直和她並肩前行,很快就察覺到了,將自己的圍巾解下,親自為她圍上去。
紀宛恬哪裡好意思受下,忙推辭道:“不用…”圍巾帶著男人的體溫裹過來,迅速征服了她脖子上的寒冷,剩下的話就卡住說不下去了。
淩寒將圍巾打了個結,仔細地撫平上麵的褶皺,對著她淺淺一笑,“這樣會好一點嗎?”
這樣的溫柔攻勢,很難讓人無動於衷,除了弟弟,紀宛恬還是第一次享受到來自異性的體貼關懷,少女心砰地一下不知被什麼撞到了,撲通撲通跳得
飛快,結結巴巴地答:“不、不冷了,謝謝你…”
正說著話,耳邊“哢擦哢擦”響了好幾聲,剛剛那一幕被在後麵圍觀已久的淩爺爺瘋狂拍了下來。
調出相冊,淩爺爺饒有興致地欣賞自己的作品,自顧地讚道:“嗯,這手機像素不錯,回頭我讓人曬出來掛牆上。”
曬出來?還掛牆上?
紀宛恬想到剛剛自己的窘態,臉色一燙,忙尷尬地阻止,“爺爺,我不上鏡的,掛起來就不要了吧?”
“哪有不上鏡,我瞅著就挺好的…”淩爺爺嘀咕了幾句,看了看她,又對比了下照片裡的人,嘿嘿笑著打趣,“宛恬,你和阿寒很有夫妻相啊,男才女貌,脾氣又相投,看著就是能過一輩子的。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來當我家的孫媳婦啊?”
這拉郎配的意圖不能更明顯,都直接跳過情侶直奔夫妻關係了,紀宛恬更尷尬了,臉一點一點地漲了個通紅,局促地咬著唇,也不知該怎麼回好了。
“爺爺。”淩寒遞了個警告的眼神過去,垂眸望向紀宛恬,抱歉地寬慰道:“彆介意,爺爺在跟你開玩笑呢。”
紀宛恬臉還是紅撲撲的,輕輕地搖了搖頭,低著頭躲到紀佑希的身邊去,好一會都沒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