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灝臨點了點頭,鬆開紀宛恬的頭發,伸手接過來,也不看裡麵的東西,轉手就遞給了旁邊的紀宛恬。
紀宛恬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放下茶杯接過來禮盒袋,打開一看,裡麵有她擱在書桌上的包,還有一套衣服和鞋子。
正發著呆,陸灝臨掐了掐她臉蛋,說道:去把衣服換一下,我處理完手頭上這點工作就陪你去吃飯。
還陪她去吃飯,應該是她陪他才對吧。紀宛恬在心裡暗誹了幾句,也沒說什麼,依言拎起袋子去了洗手間。
啪的一下,聽到那邊傳來關門的聲音,陸灝臨坐正了身,抬眸望向對麵的女人,語氣淡淡的,你看到了,我這挺忙的,沒時間招待你,也不想重複第二遍剛說過的話。
言下之意,識相點快走。
海倫卻紋絲不動,目光和他平視,嬌豔的麵容上染了幾分淒然,頗有些受氣的委屈,威廉,我知道我冒昧來訪是有些唐突,可要不是一直聯係不上你,我也不會
我對你的解釋不感興趣。陸灝臨打斷她的話,許是想到了說媒,再開口時,他的語氣多了幾分不耐,你應該很清楚我的為人,我並不是心胸寬廣的人,更談不上什麼君子,過去你對我做了那些事,我不追究,不代表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所以彆跟我來久彆重逢一套,我不吃。
海倫麵容一僵,咬著唇沒吭聲。
陸灝臨看了眼洗手間的門,轉而問道:聽晨唯說,你聯係了他,告訴他你回國的事?
海倫心裡咯噔一下,問道:是,這有什麼問題麼?
當然有。陸灝臨對上她的視線,停頓兩秒,直白地說道:我不希望,我弟弟跟心思太過複雜的女人來往。
海倫笑了一下,眼裡卻沒有什麼笑意,威廉,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晨唯對我來說,是個非常可愛的小弟弟,我把他當親弟弟一樣疼,這次難得回國,我想著許久沒有聯係了,便給他打了個電話知會了聲,這樣都不行麼?
陸灝臨望著她,麵色漠然,真把他當親弟弟,你會到現在才聯係他?晨唯病發這麼久,在他住院醫苦等匹配骨髓的這段時間,你都做什麼去了?
海倫被狠狠地噎住,狡辯道:這我其實一直都很關心晨唯,也想過無數次給他打電話,也有幫他留意骨髓的事!但因為過去的那些事,我以為你鐵定不會讓我接觸晨唯,不然我也不至於到現在才給他電話!
陸灝臨冷笑了聲,看來,是我上次的反應給你造成了誤解。因為我沒有當場戳你冷臉,所以,你覺得已經事過境遷我不會跟你計較了?
被他一語中的,海倫說不出話來了。
言儘於此,陸灝臨相信她已經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估摸著裡麵的土包子也快出來了,麵無表情地說道:行了,多說無益,你走吧,趁我現在還願意保持體麵。
聽到這話,海倫知道他已經在忍耐的邊緣,咬了咬牙,拿起包站起身,最後深看了他一眼,這才挺直腰背走出去。
等紀宛恬出來時,辦公室裡隻剩下陸灝臨一個人了。
咦?海倫呢?
陸灝臨坐在辦公椅上,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穿梭,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走了。
紀宛恬疑惑地望向沙發前的茶幾,海倫剛喝的那杯茶還在,上麵依依嫋嫋地飄著淡淡地白色熱氣,估計是才剛走的。
她沒說什麼,海倫不在也好,不用再絞儘心思去回答對方的試探,她也樂得輕鬆。
吃過午飯,紀宛恬謝絕陸灝臨派司機送去學校的提議,背著包出了公司大門,搭上最近的地鐵直奔學校。
到了大課室,離正式上課還有十分鐘,裡麵已經坐了不少同學,三五個地聚在一起熱聊,熙熙攘攘的熱鬨得跟菜市一樣。
紀宛恬舉目掃了一圈,很快找到自家宿舍聚集地,抬腳走過去。
季曉曉看到她,嬉皮笑臉地問道:喲,這不是我們的紀大善人麼?失敬失敬。
紀宛恬有些沒好氣,瞎叫喚什麼呀。
自從上次跟舍友們坦白她獻骨髓救了陸晨唯一命後,她的形象在舍友們心中拔高了一個台階,見著機會就調侃她是大善人,活雷鋒,紀宛恬被她們鬨得沒脾氣,反抗了幾次見沒用,也就懶得糾正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