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紀宛恬有點就不服氣了,小聲地嘀咕道:;不許我去,那你自己又去的飛起?雙標也不是這麼雙標的hellip;hellip;
陸灝臨聽清楚了,眯細了眼盯著她,默了幾秒,忽然道:;以後我不去了。
紀宛恬愣住,以為自己聽岔了,瞪大眼睛望著他,滿臉的不可置信。
陸灝臨也不意外她的反應,淡淡地強調道:;真的,以後除非必要,我不會再去了。
自從上次聚過後,他後來仔細想了想,其實這種局也挺沒勁的,一舞池的人在跟前群魔亂舞,其他的要麼嚎歌,要麼喝酒玩樂口嗨喧嘩,就算抽風機開到最大,空氣中依然煙霧繚繞酒氣熏天。
他一不酗酒不抽煙不唱歌不愛蹦躂也不玩女人就愛圈地獨樂的人,在那裡格格不入就算了,還浪費時間賠上身體健康在那吸廢氣。
當然,這還隻是他明麵上看到的,還算正常的狂歡場麵,那些看不到的,掩在燈紅酒綠下的晦暗糜亂,他也不是不知道,隻是事不關己不消理會罷了。
以前他覺得抱著無所謂的心態,無可無不可地應酬著,定時隨便跟那群兄弟聚聚,如今終於膩了,也看得透了,就不大想再屈就迎合了。
隻要情分在,在哪裡不能聚?不用非拘著這種鬨哄混亂的場合。
陸灝臨懨懨地想著這些有的沒有的,紀宛恬不知他內心活動,見他忽然沉默下來,茫茫然地看著他,思考著他為什麼會忽然說這種話。
但不管是什麼原因,夜場畢竟是個出事頻率相對較高的地方,他能做這種決定,也算是浪子回頭戒了個陋習,她覺得自己應該給個支持的態度,便用力點了點頭,肯定道:;不去好啊,那地方魚目混雜,什麼人都有,什麼時候惹上麻煩也不知道。你能這麼想真的很好,很英明!
想了一想,她又雀躍道:;以後如果你想跟朋友聚,可以邀請他們來家裡做客呀,家裡院子這麼大,辦BBQ什麼的綽綽有餘,而且這事我擅長,全包我身上都沒問題!
陸灝臨看她閃閃發亮的眼睛,心裡一軟,忍不住捏了捏她臉蛋,笑道:;真要辦BBQ,讓管家他們去做就是了,用不著你親自動手,還當自己是我的女仆呢?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嘛!紀宛恬拍拍胸口,信心滿滿地保證道:;以前我在燒烤店乾過,不管是生炭火,還是調醬料醃製食材串串子,我都能做好的!
陸灝臨順著她手勢在她胸前轉悠了一圈,眸光黯了黯,麵上卻不動聲色,一如既往地吐槽她,;你這麼積極做什麼,爭當勞模嗎?
紀宛恬被他兜頭潑了冷水,鼓了鼓臉,扁著嘴不吭聲了。
她隻是想向他證明,自己並不是隻會空口提意見而已,怎麼到了他嘴裡,就變成了彆有心機的爭當勞模了?
他果然憋不出好話來!
見她又不高興了,陸灝臨輕歎了口氣,妥協道:;好吧,下次有機會,我會邀請他們過來的,到時候你愛怎麼搞就怎麼搞,隨你高興。
隻要不涉及底線,在這方麵,他還是願意寵著她,順著她的意思來的。
沒料到他會這麼輕易改口,紀宛恬頗有些意外,疑惑地問道:;真的?確定隨我高興?
陸灝臨思索了兩秒,還是加了個條件,;彆把房子燒了就好,這家是我外公留給我的,得用心愛護著。
紀宛恬第一次聽到徐梓涵娘家的事,不禁有些好奇,問道:;你外公留給你的?那你外公呢?
;很早以前就過世了。陸灝臨神色平靜,輕描淡寫地說道,;他跟媽媽一樣,身體一直不怎麼好,尤其是外婆過世後,他的病情變得愈加反複無償hellip;hellip;可能將死之人自己也有預感吧,在我七歲那年,他在醫院最後一次清醒後,馬上通知律師立了遺囑,把名下所有的遺產全都給了我,那之後沒多久,他就永遠閉上了眼睛。
他陳述的語氣很平靜,眼神無波無瀾,仿佛隻是在描述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家事,可紀宛恬卻聽得鼻頭發酸,忍不住握緊他的雙手,愧疚道:;對不起啊,陸灝臨,我不是故意要讓你想起傷心事的hellip;hellip;
陸灝臨神色一頓,抬頭望向她發紅的眼睛,嘴角擠了一絲笑,低聲輕喃,;誰傷心了,都過去那麼久了,再難過,也已經事過境遷了。
紀宛恬搖了搖頭,認真道:;也許很多事都能看淡,可至親之人永彆的痛,卻是永遠無法真正撫平的。
就像她早逝的父母,無論她和小希什麼時候想起,心裡都是意難平的。
陸灝臨眼底的光微淡了一些,抬起頭,和她視線對上。
四目相觸間,他忽然扯了扯唇角,身子一軟,像忽然沒了力氣似的攤在她肩上,懶洋洋地說道:;嗯,確實挺痛的,我現在隻要一看到外公的遺照,就覺得自己特彆孤獨特彆無助,感覺自己像個沒人疼的小孩。
他整個人沉沉地壓過來,紀宛恬被迫擠到沙發角落,本想直接推開這個作惡的壞蛋,不過一聽他這話,立馬被轉移注意重點,一本正經地反駁道:;誰說你沒人疼的?你把徐阿姨至於何處了?她為了討你歡心,今天一整個下午啥都沒乾,就光顧著給你整那一大桌你愛吃的菜了,知道你現在不樂意見到她,還特意讓我過來勸你hellip;hellip;她就隻差沒把捧到手心哄了,你還說自己沒人疼你,你還有沒有良心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