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陸灝臨這個解釋,紀宛恬表示萬分不讚,毫不客氣地反問道:“我就住你樓下,這難道還不夠近嗎?”
“當然不夠。”陸灝臨盯著她眼睛,語速放得很慢很慢,一句一句清晰地對她說,“比起讓你搬到我隔壁,其實我更想做的……是讓你直接搬進我屋裡。”
紀宛恬猛地瞪大眼,愕然地望著他,張了張口,傻傻地問道:“搬到你的房間?我為什麼要搬到你的房間?”
陸灝臨眸光微微閃動,摟在她的手往下移了幾分,在她腰肉不輕不重地揉了一把,壞笑著道:“你說呢?我好歹也是個身心健康的正常男人,喜歡的女人成天在跟前晃來晃去的,不想吃的才是不正常的吧。”
這下子,紀宛恬秒懂了他的意思,白淨的臉瞬間爆成熟蝦紅,張大嘴巴,結結巴巴地怒斥他的不要臉,“你、你胡說什麼嗎?我們才交往多久啊,你就想到那方麵去了!”
陸灝臨哼笑,傾下身,薄唇若有若無地觸碰她脆弱的耳垂,啞著聲道:“可我想吃你的念頭,從我瞧上你的那一刻就開始瘋長了,尤其是孤枕難眠的深夜,我恨不得你就在我身邊,讓我一口一口地吃掉……”
太過放浪形骸的話,讓紀宛恬再也聽不下去,握緊雙拳暗暗運力,手肘猛地往後一撞,企圖掙脫他的雙臂逃出去。
可陸灝臨卻是早有所料,輕輕鬆鬆地就化解了她的肘擊,順手握住她還想來第二發的手腕,往懷裡一收,再次困死她在自己的臂彎裡。
紀宛恬反攻失敗,又想故技重施地想抬腳踹他,冷不防卻被他忽然騰空抱起,頓時嚇得哇哇大叫起來,“你乾什麼!快放我下來!”
陸灝臨卻非但不放,還抱著她的腰故意晃動了幾下,如願聽到她驚叫聲後,得逞地笑了起來,“這是你剛剛踩我的懲罰,你可真夠狠的,我的腳指頭到現在還疼著呢,想謀殺親夫是不是?”
紀宛恬被卡定在半空,動不敢亂動,又怕他一個抱不穩就被摔下來,臉都嚇白了,哪裡還敢平常一樣和他頂嘴,隻得哀哀地求饒道:“我錯了!你快放我下來吧!”
陸灝臨仰頭盯著她的後腦勺,語氣透著威脅,“真知道錯了?”
紀宛恬忙不迭地點頭,“知道了!真知道錯了!你放下來吧!”
陸灝臨聽她聲音微顫,想著應該真被嚇得到了,本想依言放下來,可又舍不得鬆開這滿懷的溫香軟玉,默了一默,故意拖長時間逗弄她,“不行,我要給你長點教訓,免得你下次還犯。”
紀宛恬苦下臉,正猶豫著要不要丟開節操喊他大爺,這時,從樓梯口忽然傳來一道正義之音,“灝臨,你在乾什麼呢!”
說話間,徐梓涵氣衝衝地衝過來,用力拍了一下自己兒子的手,板著臉訓斥道:“快放她下來,仔細彆摔著她了!”
紀宛恬一看到徐梓涵就像見到了救星,感動的眼淚差點沒飆出來,等腳一站穩地,她馬上甩開陸灝臨的手,一溜煙閃到徐梓涵身後躲起來。
徐梓涵見她小臉滿是委屈,頓時心疼的不行,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膀,而後扭過頭,橫眉怒目地瞪著陸灝臨,“臭小子,有你這麼欺負宛恬的嗎,都多大個人了?”
紀宛恬仗著現在有靠山了,也探出頭附和道:“就是,你以為你幾歲了呀!”
被這兩人齊齊怒懟,陸灝臨神色一點都沒有變,依然是噙著欠扁的笑意,不徐不緩地理了理剛被紀宛恬抓亂的袖子,漫不經心地問道:“媽,你不是在下麵陪客人嗎,這麼快就上來了。”
徐梓涵重重地哼了一聲,老母雞似的地護著身後的紀宛恬,一臉的正義凜然,“我要再不上來,還不知你要怎麼欺負宛恬呢!”
她被紀宛恬剛剛摔門那一聲給驚動的,以為這兩人又鬨了什麼矛盾,猶豫了好半響,還是起身上來想看個安心,結果樓梯剛爬到一半,又聽到紀宛恬的喊叫聲,急急忙忙就趕了過來。
“我哪有欺負她。”陸灝臨不緊不慢地反駁,瞄了眼躲在她肩後的紀宛恬,見她藏著半張臉隻露出眼睛瞪著自己,有些沒好氣地說道:“剛在樓下你不是也看到了,明明是她欺負我,我腳都被她踩疼了,你也不心疼心疼我。”
“那是你活該!宛恬這麼乖,要不是你先招惹了人家,她怎麼會踩你呢?”徐梓涵越發地振振有詞,在她的認知裡,乖巧又懂事的紀宛恬就是一朵需要人精心嗬護的嬌花,哪可能欺負得了壞心眼的兒子,身為一個正直的母親,她肯定選擇站在弱者的這一方麵。
有人撐腰的感覺就是暴爽,紀宛恬聽著徐梓涵這番話,隻覺得憋在胸口那股子陳年悶氣,瞬間得到了得到了釋放,整個人都通體舒暢起來。
實在抑製不住內心的歡喜,她忍不住彎起眼睛,朝陸灝臨得意地笑了一笑。
陸灝臨被自家老媽逮著一通教訓,本來是很無所謂的,不過被她這麼挑釁地一笑,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那股子肆虐狂意迅速抬起了頭,勾著笑玩味地盯著她,眸底閃著狼樣的光芒。
紀宛恬一看他這眼神,就知道他準壓著秋後算賬的意,為了今晚能睡個好覺,她馬上拉起徐梓涵的手,用特彆清純特彆無辜的語氣問道:“阿姨,我今晚可以過去跟你一起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