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宛恬清楚地記得，陸灝臨說過，他和素敏柔過去沒談過，她問了兩次，他也答了兩次，既然沒談過，那照片那要吻不吻的樣子，又在什麼樣的時機動機下發生的呢？
紀宛恬琢磨了很久，從下午看到那張照片一直到現在，都無法參透這其中的邏輯。
陸灝臨，你的初吻給了誰？
鬼使神差的，她忽然問了這個問題，而後轉頭望向他，端正了神色，認認真真地等著他回答。
陸灝臨似乎愣了一下，和她對視片刻，嘴角微微勾起，語氣帶著一點不太正經的調笑，這麼年代久遠的事，我哪記得起來，可能是叫凱琳，秀秀，或者小梅的小姑娘吧。
紀宛恬無語了一下，這麼重要的初吻，你連給了誰都不記得嗎？
他聳聳肩，不記得啊，畢竟我這麼受歡迎，多少女人對我趨之若鶩，突襲我強吻我也很正常吧。
紀宛恬算聽出來了，他根本就是不想好好回答自己，有點負氣地扭回頭，你不想說就算了。
陸灝臨斂了笑看她，半晌才問，你很介意麼？
紀宛恬用後腦勺沉默應對他的提問。
陸灝臨不覺失笑，起身走到她身後，雙手環住她的腰，低下頭在她發頂上親了親，聲音多了一絲哄人的溫柔，是不是我隻要說，我的初吻對象是你，你就開心了？
紀宛恬默了默，聲音悶悶地，我想聽實話。
實話就是我真的不知道初吻給了誰。他眼裡有笑意，擁著她想了一想，似真似假地說道：可能是我媽媽，可能是我奶奶，也可能是我爸爸吧。
這些都不算！她被他逗弄的口吻激惱了，放重了語氣道：你知道我什麼意思，彆耍我了！
他漾起了笑，低頭在她臉頰咬了一口，用足以融化人的聲音道：那必須是你，我就隻有你這個女朋友，不是你，還能是誰？
紀宛恬一怔，腦子裡晃過照片上的他和素敏柔，當即道：你騙人！
他不滿她的態度，伸手捏了捏她臉蛋，怎麼吼起人來了？我費這心騙你乾嘛？
紀宛恬張了張口，卻說不出照片事，嗓子裡窒息得難受，聲音也跟著越發沉悶，算了，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陸灝臨被她弄得莫名其妙的，低頭瞧著她委屈的臉，稍稍正了神色，問道：你這是怎麼了，火氣這麼大。
紀宛恬也知道自己現在這樣算無理取鬨，可她也不知該怎麼啟齒，就覺得心裡燒得慌。
為了避免兩人吵起來，她索性趕人，我沒事，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陸灝臨卻不依不肯，一動不動地坐在她身邊，皺眉道：不是說過了麼，有事就直接說出來，不要放在心裡。
紀宛恬腦子裡一片混亂，眼眶也開始發脹，胡亂道：我沒什麼事想說的，就真的累了，想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