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器。”趙小葵將盒子拆開,裡麵是一個堵門器和一隻耳塞,她將耳塞帶到耳朵裡,解釋道:“如果溫元嘉來夜襲的話,他不一定想得到我們會用這個把門堵上,就算他有開門的法子,隻要他觸動了這個東西,耳機裡就會自動發送一種電磁波把我喚醒。”
在耳塞外麵,她將頭發撥下來,擋了個嚴嚴實實。
一晚上,平安無事。
趙小葵起身,堵門器仍舊在它原來的地方,上麵的軟墊沒有任何被壓到的痕跡,在攝像機打開之前,她將堵門器藏在了陰影裡麵,同白靜茹點點頭。
新的一天,仍舊是趙小葵和溫元嘉鬥智鬥勇的一天。
不過昨天那一跤,像是真的將人摔得狠了,一整天溫元嘉的神情看起來都有些萎靡,不過他即使是憔悴的,也流露出一種弱不經風的美來。
趙小葵:“……”槽多無口。
她知道這是溫元嘉腦子裡的那道聲音給他們造成的一種感官上的錯覺,身為超凡者,她偶爾能夠看到這層錯覺下的真實表象,就是一個普普通通,耷拉的眉眼中寫著野心和貪婪的青年。
但她能看到,不代表其他人也能發現這種異常。
普通人裡,除了白靜茹因為趙小葵的緣故,對溫元嘉有幾分警惕以外,哪怕是潔癖顧天明和戒備心比較重的聶浮,都控製不住地接二連三地去關心他。
好像他一個大男人,真的變成了體弱多病的林妹妹一樣。
趙小葵一邊吐槽,一邊還得製造意外,想方設法地阻止他們和溫元嘉的接觸,免得他們被溫元嘉洗腦,現在溫元嘉為了能夠解決掉她,都準備放棄這個身份親身上陣了,萬一在解決她之前為了更保險一點,就在民居裡把兩個大男人給強上了怎麼辦?
感覺自己在保護倆人貞潔的趙小葵莫名地覺得很囧,因此她看向顧天明和聶浮的目光,不免透露出幾分奇怪來。
顧天明以為她是想起了和自己的事情,心虛地問道:“小葵今天怎麼了?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趙小葵幽幽地看他一眼,道:“我就是覺得我的哥哥們都太男神了,不知道以後什麼樣的女人會成為我的嫂子。”
婚戀話題本就是這種綜藝節目裡常見的素材,趙小葵開了口,聞念珍便接話道:“小浮和天明都老大不小了,有沒有想過以後會和什麼樣的人結婚?”
聶浮笑笑,道:“這種事情真沒有,順其自然吧,沒有什麼很固定的標準,遇見了再說。”
顧天明說著套話,“有才華,自信吧,我欣賞那種會閃閃發光的女孩子。”
兩個大的交代以後,另外三個也沒被放過。
白靜茹很自然地道:“我沒考慮過結婚的問題,應該不會步入婚姻,對我來說生活是必須的,但婚姻不是。”
聞念珍就勸她如果遇見了喜歡的人可以勇敢的去嘗試一下,白靜茹笑而不語。
趙小葵沒想到話題會轉移到自己身上來,她“啊”了一聲,隨即笑的眉開眼笑地道:“我喜歡就好嘛。”
她這副模樣,幾個經曆過感情的過來人,一眼就猜出了她的感情狀態。
任樺和聞念珍對她不熟悉,有些好奇,但當著攝像機的麵,誰也沒問。
聶浮聽過傳聞,驚訝於這件事情竟然是真的。
顧天明心裡又酸又澀,說不出是種什麼感覺。
要說喜歡吧,他對趙小葵也沒有了曾經的那種男女之間的愛慕之情,但當聽到她有了在一起的人,又有種莫名的複雜,像是曾經本可以屬於自己的東西,到了彆人的懷抱裡。
趙小葵還不知道顧天明給自己家了這麼多的戲,她還在聽著溫元嘉的內心獨白。
從他們開始討論這個話題開始,溫元嘉的表情就顯得有些不對勁。
“結婚……你說像我這樣的人,還有結婚生子的可能性嗎?”
“你的生命已經獲得無限的可能,婚姻和孩子隻是普通人才會有的需求。”
溫元嘉自嘲的一笑,“一開始,我隻是想活下去,但現在,你看看我,我活的還像是個人嗎?我覺得我就像是條狗,撅著屁股讓男人來上我,狗都比我乾淨,至少狗還能挑和誰做,能上自己喜歡的人,我呢?”
趙小葵轉頭看他,那雙充滿野心和貪婪的眼睛裡麵,流露著不經意的悲哀與滄桑。
夜行者內部分析過會被邪神選上的人。
有的人是好吃懶做,想走捷徑,有的人是渴望名利,想要出人頭地……但更多的,還是那種身臨絕境,已經無路可走的人。
就像當時的白靜茹,夜行者內部討論的時候曾經用她來舉過例子,被邪神蠱惑的人裡麵,很多人都有著和她類似的經曆,尤其是那些受到過傷害的女性,在得不到社會理解親朋支持的時候,很容易在邪神的蠱惑下,走向一條不歸路。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趙小葵能夠理解,但她永遠也無法接受。
她有她的骨氣,就是死,就是到末路,她也寧願站著死,而非跪著生。
如果像溫元嘉陶子衿一樣,成了邪神的傀儡,連自己的生命都不能掌控,還有什麼意義?
作者有話要說: ……???
我的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