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超出了趙小葵能夠吞噬的上限。
但戰鬥的發生,又迫在眉睫。
她隻好一口氣先將所有靈魂吞掉,準備等幻境破除後,再吐出來。
但她沒有想到,自己的體內的超凡能量,竟然會那麼貪心。
幾乎是在第一個靈魂被她吞入體內的時候,她體內的超凡能量,就歡呼雀躍地開始轉化並且吸收靈魂帶來的能量。
離開幻境後,她試過將已經吞進去的靈魂吐出來,卻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她的超凡能量非常貪心,貪心到甚至不受她的意念控製,牢牢地抓緊著那些被她吞噬的靈魂,說什麼也不肯放手,一副不讓我吃完決不罷休的姿態。
趙小葵還能怎麼辦?隻能忍著啊。
幸虧軍營中的靈魂,已經死去多年,看似完整,實則已經殘破到記憶都隻剩下幾個簡單的畫麵,偶爾有印象深刻的記憶,如等在家裡的未婚妻,剛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盼著他出人頭地的父母……這些畫麵都是一閃而過。
再深的執念,在時光的消磨下,也隻剩下一個最簡單最原始不過的念頭。
這樣的靈魂,放在平時,就跟袋裝薯片一樣,對趙小葵來說,咯嘣就是一個。
一閃而逝的記憶碎片,根本不會對她的意識造成任何的影響。
但如果類似的碎片,是以千萬計的呢?
來自不同地方的士兵,說著不同地方的方言,一聲聲情真意切的囑咐,一句句真情實意的擔憂,儘數彙聚在一起,變成讓人難以聽懂的喃喃私語,無數人的聲音同時響起,趙小葵的意識海中翻起風暴,拚命地抵抗著這種由凡人的力量所造成的汙染。
在無數記憶的騷擾下,她頭疼欲裂,恨不得就此昏過去,卻又不得不掃過一幅幅一幕幕的畫麵,與此同時,不斷吸收著外來力量的超凡力量,也在積攢到一定程度後,開始改造她的身體。
除了剛剛回來的時候,因為普通人的身體承載不了趙小葵的靈魂,進行了一次強製提升以外,趙小葵之後的進階,都是溫和的,恰到好處的,身體在力量的侵染和滋潤下,一點一滴的成長,不斷地提高強度,然而這一次,龐大的能量灌輸,趙小葵再一次體會到了久違的生長痛。
她隻覺得自己像是一塊鐵,被夾在了烈火上麵,灼熱的火焰想要將她融化,然後直接打造出自己喜歡的模樣,骨骼,肌肉,血液,沒有一處不熱的仿佛要沸騰起來。
直至被沈知非抱在懷裡,熟悉的味道和聲音,才喚回了她一分的神智。
沈知非的聲音響起的時候,那些不斷縈繞在她耳邊的竊竊私語,忽然就變得很遠,雖然還能夠聽到,但遠的像是從山的另一邊傳來的一樣,根本擾亂不了她的心神。
沈知非將她抱在懷裡,她就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舒適,整個人的靈魂都昏昏陶陶的,像是喝醉了酒一樣,隻想在這個懷抱當中沉沉的昏睡過去。
忽然間,她感到了一陣強烈的口渴。
她盯著沈知非,冥冥中有一道聲音告訴她,這個人的身上,有她想要的飲料。
沈知非的血液入喉,飛快地中和了將要沸騰的力量。
原本在大改造的過程中,布滿裂痕的骨骼和肌肉,都在一瞬間被一股溫和的力量給修複。
趙小葵舍不得沈知非的血液,卻又莫名地不想再喝下去。
疼痛緩解到能夠忍受的程度後,她便將自己的獠牙強製拔了出來。
沈知非的傷口在瞬間治愈,趙小葵卻用獠牙蹭著那一片的肌膚,似乎很是戀戀不舍的樣子。
已經有些眩暈的沈知非按住趙小葵的額頭,沒有讓她繼續下嘴。
再讓趙小葵吃下去,她怕自己要撐不住了。
她倒是不介意將自己的這條命給她,可她不想趙小葵醒來以後,發現自己要麵對的是一個重傷甚至於垂死的戀人。
趙小葵很乖,儘管很渴望再來兩口,仍舊乖乖的收回了自己的獠牙,像個孩子一樣,在她的懷裡蹭了蹭。
外麵的天色逐漸亮了起來。
已經在二樓看了好一會兒的斐絲麗,見趙小葵的情況穩定下來,才敢問道:“她現在還好嗎?”
沈知非的臉色蒼白,嘴唇也乾燥起皮,她輕輕地撫摸著趙小葵的頭發,注視著她的眼眸,寫滿了溫柔,“你知道哪個地方有水嗎?她應該需要一些水。”
亞瑟拎著還活著的那個Y國人代表走了上來,問道:“你知道哪裡有水嗎?”
Y國人目帶驚駭地看著旅店二樓的種種,落在趙小葵身上的目光寫滿畏懼,聽見亞瑟的問話,瑟瑟發抖地道:“弗拉鎮緊鄰的就是一個湖,如果你們需要大量的水的話,可以去那邊。”
沈知非對他點點頭,“多謝。”
那人乾巴巴地道:“能幫助到您,是我的榮幸。”
他說話的語氣裡滿是佩服。
能夠讓已經失控的超凡者變得溫順,這個看起來溫和無害的女人,該是有多麼的厲害啊!
作者有話要說: 病的太嚴重了,頭疼到幾乎炸裂,準備一會兒去醫院看看。
被鎖的章節……emmm就是打了個臀部,哎,槽多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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