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我啊,那沒事了。
良久,潼觀主心情複雜道:“我有個建議,你可以聽一下,具體接不接受在你。”
雖然兩人的相識過程充滿了荒誕的戲劇性,但總體而言,潼關這人大事上挺靠譜,雲鴻想也不想就點頭,“你說。”
潼關帶他去了自己的臥房,倒了杯熱茶慢慢說:“如果我是你,就暫時不暴./露身份,限時限量供應。”
這小子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一手玩兒的太狠了。
充靈符門檻雖低,但也要看悟性和天分,並不是每個人都會。
如今圈內已經大致形成完整的產業鏈,不少散修和門派都靠賣這個過活,多年來各方一直維持著基本平衡。
但現在卻冒出來雲鴻這麼個掛比。
他一個人都快趕上整個門派的生產力了!
最要命的還是靈氣存量問題。
一個高配版,一個低配版,誰也不差那幾千塊錢,關鍵時刻卻能保命,你要哪個?
一旦雲鴻敞開了供應,其他競爭對手都彆想活。
雲鴻不傻,“我覺得研究符文和法陣特彆有意思,以後肯定還會做其他的,恐怕沒太多時間畫這個。”
潼關丟了個孺子可教的眼神過來,“那就走高精尖精品路線。”
這樣雖然勢必也會動一部分人的蛋糕,但不至於動搖根本,大家也不會跟你玩兒命。
普通人類社會不還有奢侈品呢麼,沒道理修行界不搞嘛!
來啊,氪金啊!
兩人又針對販賣途徑和分成進行了一係列充滿銅臭的討論,最終賓主儘歡。
“對了,你那個內視的問題啊,”潼關直接把現有的充靈符包圓了,現場轉賬,然後從桌子底下拖出一袋瓜子,往盤子裡倒了些,哢吧哢吧嗑起來,“我問了兩個關係比較好的前輩,他們說,你這可能是傳說中的修仙。”
也正是因為提前震驚過了,他剛才看到雲鴻的新式充靈符才不至於驚掉下巴。
修仙嘛,都特麼搬山填海非人類了,弄點兒紙符出來又算得了什麼!
趕明兒禦劍飛行的時候還有呢!
潼關本想嗑著瓜子看雲鴻的震驚表情,結果發現這小子光在那裡老神在在嗑瓜子。
還特麼挑三揀四的,“你這瓜子有點返潮了,磕著不脆。”
潼關:“……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雲鴻笑得靦腆,又抓了一把瓜子,“安格告訴我的。”
“你給我放下!”嫉妒令潼關麵目全非,他直接抓著雲鴻的手就往回掰,瓜子從他指縫嘩啦啦掉回去。
修仙的人還來跟我搶瓜子!
雲鴻嘻嘻一笑,才要說話,就聽外麵狂風驟起,門窗都被吹得框框作響。
感覺到熟悉的妖力波動,雲鴻心頭一喜,忙過去開門。
白色巨狼從天而降,雪白絨毛似水波蕩漾,天邊的火燒雲給它鍍了一層紅,好比那落日熔金。
蒼藍色的獸瞳在夕陽下灼灼有光,比世上最剔透的藍寶石都要美麗。
每次看它從天而降,雲鴻都會被震撼到。
那是一種源自人類對美和力量兼備的生物的純天然崇拜。
提了一整天的心,突然就安定下來。
“你去哪兒了呀?怎麼……你受傷了?”
他聞到了血腥氣,靠近之後,竟然看見了白狼絨毛和爪縫之間殘存的暗紅色血跡。
白狼緩緩眨了下眼,“不是我的血。”
下一刻,它渾身緊繃。
雲鴻不由分說往它身上亂摸一氣,尤其是有血跡的地方,還特意翻開毛發檢查,確認沒有傷口後鬆了口氣。
“你遇到敵人了,打架了?”
白狼垂下眼睛,有點不自在地嗯了聲。
其實它受傷了。
那頭熊妖非泛泛之輩,失去理智的情況下以命相搏,安格不敢留手。
最後熊妖死了,熊膽和妖丹進了它的肚子,不光治好了皮肉翻卷的傷口,甚至還小小地提升了一點境界。
至於之前的那點斑禿,自然更不在話下!
監護官回來了,雲鴻忽然就沒了跟潼關扯淡的興致。
他對安格道:“走,我給你洗洗去,太臟了。”
揉來揉去的那種洗?白狼瞳孔劇震,“不必。”
雲鴻皺眉,“你能行嗎?”
之前不是連爪子縫裡夾了臟東西都剔不出來麼!
雄獸不能說不行!
而且現在斑禿沒了,它完全可以變成人形自己搓澡!
“我可以。”
監護官堅持道。
“那行吧,”不能幫忙洗毛的雲鴻有那麼一丟丟遺憾,“那,那還要不要我梳毛?”
白狼的大耳朵抖了抖,“……要的。”
看著一人一狼遠去的背影,門口吃瓜的潼關回憶著剛才的所見所聞,整個就是很震驚: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過家家嗎?
你特麼堂堂狼妖,什麼時候需要人梳毛了?
在白石村的這幾天,你都經曆了什麼啊!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這本世界觀和地圖真的很大,我真的特彆想寫嗚嗚嗚,下周沒有榜單,全靠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