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假期,雖然才幾天沒見,重新聚在一起訓練的時候不免還是會有新鮮感。
北前輩特意給他們帶了鄉下奶奶家的橘子,但不知為什麼,森川悠莫名覺得這兩天的北前輩有點滄桑。
午餐的時候,大耳練偷偷告訴了森川悠原因:“北前輩的奶奶,好像最近很想看他結婚後的樣子。”
森川悠:“……”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圈四周,確認沒人之後,才探著身子,離大耳更近一些:“真的?”
“真的嗎?”“咦?真的?”
森川悠迷茫地眨眨眼,一秒鐘之前,他百分之百確定他旁邊一個人也沒有,這群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們是地鼠嗎?
“大耳,你怎麼知道的?”尾白和森川悠做出了同樣的神秘動作,“真的嗎?”
“北的祖母和我的一位叔祖母是朋友。”
宮侑宮治和角名對視一眼:“北前輩今年18歲,也可以理解……”
森川悠默默瞥著他們:“前輩們,你們都好八卦。”
宮侑抬手敲了他腦袋一下:“剛剛是誰偷偷摸摸的樣子?”
“因為難得聽到北前輩的八卦嘛。”森川悠露出奸詐的笑容,“難道你們不想聽?”
“想聽更詳細的內容嗎?我可以告訴你們。”
“快——”
氣氛刹那間陷入凝滯,因為就在不遠處,北含笑看著他們:“想聽嗎?”
排球部眾人:“……”
“我們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森川悠揮手打破了平靜,“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春高嗎?雖然我不明白前輩們究竟在討論什麼,但是對我來說,比賽是第一位的,以後這種事情不要讓我參與了。”
“前輩們再見!”
說罷,森川悠腳下如風,瞬間消失在門口。
前輩們:“……”
此時此刻,經常因為無恥行為遭受全排球部敵對的宮侑忽然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明明森川這家夥才是真正的爐火純青吧?
理石望著森川悠的背影,心裡的小本本在瘋狂記著筆記。
果然,他能從森川身上學到的還有很多。
遺憾的是,這次森川悠雖然溜得快,卻還是沒有逃過北前輩的處罰,被罰發一百個球,還因為得罪其他前輩被圍著群毆。
雖然他堅定地認為,前輩們是因為嫉妒他的帥氣才揍他的。
……
一周後,稻荷崎排球部順利拿下了兵庫縣的選手權,這一場比賽森川悠沒有上場,理石作為決勝局發球員進了對手好幾球。
接下來,正選們全神貫注地為全國大賽做準備。
對於森川悠而言,春高的全國戰比之IH更重要,因為這是北前輩他們三年級的引退戰,雖然他加入排球部的時間還不長,但他一直被前輩們照顧著,森川悠不希望他的前輩們帶著遺憾離開賽場。
“我希望他們笑著拿冠軍畢業,宮侑前輩。”森川悠抬起頭,看了宮侑一眼。
宮侑狠狠揉了一把他的頭發:“我懂的,笨蛋森川。”
森川悠嘴上不多說什麼,平時的訓練裡更認真了,有一天早晨,他居然沒有踩著點到訓練場,尾白驚詫到把排球部所有人叫出來圍觀——用圍觀從動物園裡跑出來的大猩猩的眼神。
——於是那天森川悠很愉快地和尾白練了一下午球。
不過就在森川悠全力備戰全國大賽的時候,一天下午,他忽然被黑須教練叫了出去,一同被叫去的還有宮侑。
“Youth?”森川悠眉頭微皺,“可是不久之後不就是全國大賽了嗎?”
“培訓時間隻有一周。”黑須法宗拍拍他的肩膀,“Youth由日本男排國家隊教練對你們進行指導,目的是挖掘全國境內有潛力的排球選手,無論是對你,還是對稻荷崎都是一次機會。”
Youth,全日本青年強化合宿,由排球協會組織,邀請男排國家隊教練進行指導,邀請對象僅限於日本境內高中二年級以下的排球選手,稻荷崎正選裡隻有森川悠和宮侑受到了邀請。
合宿的時間和全國大賽時間並不衝突,恰好可以趕上全國大賽。
森川悠還在糾結去不去,忽然被角名往嘴巴裡塞了一顆糖:“你在煩惱什麼?不想去?”
森川悠搖了搖頭:“我擔心,會影響比賽裡和大家的配合。”
“記得和井闥山那場比賽嗎?”角名的表情依然冷冷淡淡,“排球不是一個人的運動,稻荷崎也不是你一個人的稻荷崎。還是你覺得,我們弱到需要一年級來拯救?”
森川悠繼續搖頭。
角名盯著他:“森川,去吧,也許合宿結束之後你能找到答案。”
森川悠疑惑地看著他。
“決定你是不是要成為一個職業選手。”角名拍拍他的腦袋,“你不是一直在糾結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