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以後,望著電視屏幕上清晰的《午夜凶鈴》字樣,森川悠陷入了深深的懷疑。
晚上才能看的·有趣的·東西????
一旁的影山半邊身子已經僵硬了。
不得不說,雖然森川悠親眼見過不少妖怪,但也僅限於兔子精、會說話的貓咪妖怪和因為沒有配偶每天早上瘋狂唱歌的鴨子妖怪,貞子從電視機裡爬出來的時候,他還是感到一陣恐慌。
甚至想給夏目打電話。
偏偏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似乎輕輕響了一下。
風自不知道什麼角落吹進房間,帶著絲絲寒意。
就在貞子越來越近的時刻,風的寒意也愈發清晰。
森川悠輕推了一下榮吉:“你剛剛關門了嗎?”
榮吉雙眼瞪得很大:“我關了……關了的。”
那風是從哪裡吹來的?
森川悠僵著脖子看向影山,不出他所料,影山飛雄整個人已經僵硬了。
下一秒,森川悠便感覺一根沁涼的手指抵住他的脖子,涼意如此清晰,和他皮膚的熱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幫我……”
森川悠肩膀一抖,整個人幾乎是從墊子上彈起來。
這算什麼?貞子和三次元的聯動?
幸虧榮吉反應及時,趕緊打開了房間的燈,森川悠頸間的涼意也消失了。
他默默轉過頭……正好和豎著一根手指的佐久早聖臣正麵相對。
對方頭發上還滴著水,應該是剛洗完第二遍澡。
森川悠:“……佐久早前輩,你在做什麼?”
看鬼片的時候突然進來,不開口也就算了,走路的時候一點聲音也沒有是怎麼回事?
他默默指著旁邊的影山:“看見了嗎?這個人已經沒氣了。”
失去靈魂的影山靜靜扭動著脖子,下一秒就視死如歸一般關掉了電視,然後抱著被子,緊緊裹著倒頭就睡,森川悠隻能看到他腦袋頂上的黑毛。
……
“浴室裡有一隻蟲子,幫我捉一下。”罪魁禍首佐久早穿著淺藍色的睡衣,頭發散亂在耳際,麵容甚至有些脆弱,全然不見噴消毒劑時的囂張。
森川悠:“……為什麼非要找我?”
佐久早皺著眉:“因為你更有經驗。”
“那為什麼不開燈走路不出聲?”
“會吵到蟲子的。”佐久早聖臣一臉嚴肅,“為了防止蟲子在浴室裡亂跳汙染整片空氣,這是最正確的做法。”
“……那你為什麼不自己捉?”
“啊?你說什麼??”此時此刻,佐久早的表情讓森川悠覺得,即使把蟲子這個詞和他聯係起來,也是深深的侮辱。
森川悠:“……求人是這種態度嗎,佐久早前輩?”
他乾脆整個人趴在墊子上,四肢扣著墊子的四個角,一副絕對不會去浴室抓蟲的姿態。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佐久早連墊子從地上揪了起來,四腳離地,再被直挺挺丟到了房間的浴室裡。
門“哢噠”一聲關了起來。
森川悠:“……”
果然,正如佐久早所說,浴室的牆上的確趴著一隻碩大的黑色蟲子,比東體那一隻還要大。
比之把蟲子捉起來這件事,森川悠認為更有必要把蟲子送到專業的生物機構去研究,這隻蟲子是如何突破佐久早每天噴的消毒劑堅強活下來的?
三分鐘之後,佐久早才居高臨下地打開了浴室的門。
森川悠笑嘻嘻地把蟲子展示給對方看。
——門又重新鎖上了。
最終,被監視著洗了足足三遍手之後,森川悠才獲準回到他的床睡覺。
森川悠怎麼也想不通,事情是怎麼演變到這一步的?
他,優秀的高中第一攔網,稻荷崎排球部的王牌,為什麼會淪落到這一步?
他隻是想看看晚上才能看的有趣的東西而已啊!!!
……
第二天一大早,森川悠頂著一個大大的黑眼圈去了訓練場。
一看到古森元也,他就忍不住上前拍拍對方:“古森前輩,你活到現在一定很辛苦吧?”
古森元也完全摸不著頭腦:“森川,你在說什麼?”
森川悠搖了搖頭,眼神中蘊含的崇敬卻絲毫不加遮掩。
森川悠一開始以為古森元也和佐久早聖臣隻是在井闥山的隊友,後來一次聊天才知道他和佐久早是表兄弟的關係。
果然,自由人都是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