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飄球又一次得分成功。在接下來的發球環節,宮侑一直換著跳飄球和跳發球兩種方式,一直到最後一個跳發球,石切的自由人才勉強把球接了起來。
“稻荷崎排球部在IH收獲了冠軍之後,隊伍的實力更近一步,4號主攻尾白阿蘭扣下了一球,16比5,第一局的懸念已經被殺死!”解說員語氣激動。
比賽開始之初,雖然連連得分,稻荷崎正選們的表現其實還有些僵硬,處於慢熱的狀態,但隨著累積得到的每一分,正選們已經完全適應了比賽節奏。
“16號森川悠,他又一次攔下了石切的進攻!”
森川悠輕鬆地將一個扣殺撈出了網外,經過一個假期的訓練和Youth合宿的經驗,他越來越頻繁地在比賽中使用預判。
石切的主攻手不甘地望著森川悠。
以這個人為中心,球網前似乎形成了一道透明的屏障,視野裡明明一片清晰,對麵的球場也一覽無遺,可……就是攻不破。
進入全國的隊伍,沒有一支會因為對手的強大而認輸。
石切的攻手們不再瞄準球網前的中央地帶,開始在邊角進攻。
佐久早視線晦暗:“這樣有用嗎?他可不是個會被距離嚇跑的攔網。”
佐久早話音剛落,原本在球網另一側的森川悠早已躍至另一側,掌心一拍,將那顆必進的球狠狠按了回去。
石切的啦啦隊裡傳來重重的歎氣聲。
佐久早冷聲道:“和攔網實力相比,那家夥更恐怖的是在球場上的意誌力,摔倒、攔不到甚至受傷,都不在那家夥的考慮範圍之內,如果他那麼容易被打倒的話,去年的IH,我們也不會輸。”
仿佛是附和著佐久早的話,森川悠此刻恰好抬起頭,露出一雙亮到灼人的眸子。
佐久早輕輕抿起了唇,忽然轉過身。
“誒,小臣你不看了嗎?”
“沒有看的必要了。”佐久早腳步一頓,“他一定會贏的。”
他們的戰場,隻會是決賽。
古森元也聳了聳肩,沒有戳破自家表弟的口是心非——明明超欣賞森川的,偏偏總是說些讓人生氣的話。
而正如佐久早預測的那樣,這一場比賽石切高中並沒有攔下稻荷崎,兩場比賽分彆以25:10和25:11告終。
森川悠攔得並不吃力,第一局後半雖然石切轉變了進攻策略,但因為他的預判足夠迅速的緣故,石切並沒有給稻荷崎製造任何阻礙。
春高第二輪,稻荷崎順利晉級16強。
“森川,攔得很好。”角名遞給森川悠一瓶水,“辛苦了。”
森川悠接過水:“不辛苦,下輪的對手是誰?”
“應該是市立榮高中。”角名翻著賽程表,“不過明天有兩場比賽,打下市立榮之後,我們的對手就該是梟穀或者狢阪任意一方。”
“要提前做好準備。森川,明天你可以打滿兩場嗎?”黑須法宗問道。
“應該沒什麼問題。”森川悠撓了撓頭發,“不過為防萬一的話,教練你可以提前把我換下來。”
“咦?”
森川悠這話剛說完,七雙好奇的眼睛直直盯著他看。
“森川竟然也會說這種話嗎?”
“喂喂喂,魔之手森川是被哪裡的怪物附身了嗎?”
森川悠臉一僵:“彆提魔之手可以嗎?”
“那你為什麼讓教練把你換下來,那根本不是你的風格啊!”
森川悠咧開嘴,平時被藏起來的酒窩露了出來:“因為我相信,不管我在不在球場上,會贏的都是我們。”
“我們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拿到冠軍,贏下明天隻是其中一個步驟而已,最重要的是,我有一群最最最可靠的前輩和搭檔。”
“喂,森川!”
“彆突然說這種肉麻的話好嗎?”
“啊啊啊啊真討厭!”宮侑薅著自己的黃毛,“因為我知道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所以才討厭聽這種話啊!”
“侑,很有自知之明啊。”
“笨蛋阿治,你以為你比我棒嗎?”宮侑飛起身,踢了宮治一腳,“一個兩個都是這樣!”
“還是春高的時間安排太變態了。”
這一屆春高的正式舉辦時間是1月5號到13號,5號是開幕式和第一輪比賽的日期,6、7兩天都有比賽,7號每一支隊伍都安排了兩場比賽,等7號的比賽結束之後,所有參賽隊伍隻剩下4支。
半決賽和決賽分彆在12號、13號開打,而在8號到11號的4天內都沒有比賽。
對於簽運不好遭遇強敵的隊伍來說,第三天的確是最難熬的一天,即便是稻荷崎這樣的強隊,順利度過第三天也並不容易。
因為他們的對手將會是春高16強和8強的隊伍,即便不是梟穀狢阪這樣的強隊,也必然不會弱到哪裡去。
森川悠並不在意在這樣的比賽中被提前換下。
他喜歡排球場,也希望自己能夠參與到每一場比賽。
但如果換下他可以幫助球隊更好地贏,他很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