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就見尾白阿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很幸福?!!”
角名:“……你猜?”
此時此刻,兩人心中的真實想法是——
單純的家夥們啊,森川那個攔網狂魔可是不攔到人哭絕不罷手的!
看你們能堅持幾天!!!
……
上午的訓練裡,森川悠依然在網前。
桐生和佐久早都是超強的進攻型選手,白馬芽生也是鷗台的主攻,隊伍裡並不需要他承擔進攻的職責,赤葦的傳球也很穩定,所以森川悠隻需要對付來自對麵的進攻就足夠了。
b組是a組訓練的陪練隊伍,等到下午的正式比賽,a組的對手會變成c組。
“砰——”
森川悠毫不猶豫地起跳,攔下了木兔的扣球。
比之全國大賽期間,木兔的內角扣球威力更大,扣球時的隱蔽性也更強,不過這段時間裡,森川悠也一直在磨練自己的攔網技術,想要徹底對付他,必須拿出更好的一球。
飯網掌將下一球傳給了角名,角名起跳佯作攻擊,手臂卻在起跳的一瞬擴大了揮臂範圍——
“好刁鑽的一球。”火燒呼太郎瞪大雙眼。
然而,就在角名揮臂的那一瞬,森川悠雙眼微微一眯,恰好將身體傾斜到了角名手臂的對麵。
因為揮臂範圍擴大的原因,這一球的力量被削弱了,森川悠隻需輕輕一抬臂,便將球輕鬆扣到對麵球場內。
“倫太郎前輩,這招用一次就可以了。”
角名的麵容瞬間扭曲。
森川這家夥做隊友的時候就很討厭了,做對手更是討厭一萬倍。
“把森川安排進這支隊伍,果然可以激勵起攻手的鬥誌。”雲雀田吹感慨道,“桐生和佐久早應該深有體會吧,森川是那種足以改變比賽走向的選手。”
需要他進攻的時候,二傳手傳出的每一個球他都可以完美地扣出。
而作為攔網,森川悠在場上的存在感更是強烈到極致。
“每一次攔網,他似乎都在告訴身後的選手——你們可以放心地扣球,前排有我。”
“他在釋放攻手,讓攻手可以自由地扣球。”
佐久早不自覺間抿起了唇。
越是暢快地扣球,他越能清晰地體會到身前對手的強大。
明明是個滿腦子亂七八糟八卦的家夥,性格糟糕,脾氣幼稚,比賽的時候還囂張得要命,可一旦站在球網同一側,這家夥就可以瞬間變成完成不一樣的人。
無論多難攔的球他都會竭儘全力去攔下,無論對手的球路多刁鑽,哪怕起跳晚了,他也會全力去彌補。
這是一種令人敬畏的強大。
但正因為有這種對手存在,他才會更加刻苦地訓練,更堅定地扣下每一個球,成為獨一無二的攻手。
佐久早仰望著上方的排球,在球傳來的一瞬,手臂用力揮出——
一球得分!
“佐久早,你超棒的!”“好棒的一球!”
森川悠笑嘻嘻地衝上前,想和佐久早碰拳,衝到一半突然意識到麵前這個人是佐久早,於是趕緊急刹,和一臉懵逼的桐生擊了一掌。
佐久早輕哼一聲,森川悠衝他扮了個鬼臉。
作為佐久早的對手兼看他超級不爽的人第一名,森川悠也不得不承認,這一球漂亮到極點。
讓他很想攔攔看。
在森川悠看來,這一球更像是佐久早的宣戰,雖然那家夥什麼也沒說,但森川悠卻可以看出來。
他絕對絕對不會輸。
“森川你這家夥啊啊啊啊!”木兔隔著網怒指他,“為什麼每隔一段時間你都會變強那麼多?”
“木兔前輩不也一樣變強了嗎?”森川悠站在1號位上,發了一記跳飄球——這是他假期修煉的成果之一,雖然不如宮侑那麼純熟,但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跳發球的時候來一記不一樣的,效果果然很不錯。
“那不一樣!”貓頭鷹腦袋氣呼呼,“我要在畢業之前打敗你啊!”
“大學畢業之前嗎木兔前輩?那應該是可以做到的。”赤葦默默補上一刀。
“赤葦~你應該幫我才對!”
“我們現在是對手,木兔前輩。”
森川悠捂住嘴巴,克製住想笑的衝動。
和木兔同宿舍一個晚上,他就覺得,木兔是比佐久早更難搞的家夥,如果要他給宿舍裡另外三個人的難搞程度排個名,木兔排第一,星海排第三,星海隻會偶爾因為身高問題跳腳,佐久早和消毒液永遠相親相愛,而木兔光太郎——
森川悠很難跟上他的腦回路。
總覺得這家夥的腦袋和正常人不是一個次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