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彆看這裡外表上不討喜,住久了你就知道它的好處了,我在這裡還有一處房產呢,不過現在租出去了……嗯,我看見他的第一個加密標誌了,那麼應該往這邊……”
老狗一邊嘀嘀咕咕地算著什麼,一邊很是嫻熟地引領淩夏樹從一條條幾乎被完全遮擋住的小路中穿行,甚至還不時從彆人的屋內穿過。
就這樣變換了幾次之後,剛進入一個外表看起來破破爛爛的狹窄洞口,淩夏樹的眼前就驟然一亮,出現了一扇富麗堂皇的大門,足足有兩人高四米寬,上麵鑲嵌著錚亮的銅釘和奢華的皮革,看起來非常有格調,和身後肮臟狹小的洞口構成了巨大的反差。
“耶,我們找到他了!”
老狗看到這扇大門,一下子興奮起來,伸手剛要去推開,突然又想起什麼,轉身看著淩夏樹,“嗯,那啥,有些事我得提前說明一下,”
他的老臉皺著,期期艾艾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這個人確實是我所認識的一個很強力的編寫者,甚至我個人感覺,他的實力比那些大組織的編寫者也絲毫不差……但是他現在的職業,嗯,有點特殊,希望等會你不要誤會。”
淩夏樹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現在的他根本不關心對方是什麼職業,隻要確實擁有編寫者的實力,能夠教給他相關的技能就足夠了。
詹覺明的話,讓在他的心中,已經做好了全靠自己努力的準備。
“好吧,希望等會兒,你還能這麼平靜。”
到最後關頭,老狗反倒變得不緊張了,神秘地對淩夏樹笑了笑,伸出手去,輕鬆地推開了厚重的大門。
門內的裝修風格和大門如出一轍,厚重而柔軟的地毯,奢華厚重的皮革家具,大片潔白的窗簾,柔和的橘黃色燈光和牆壁上充滿了文化氣息的油畫,讓人感覺仿佛是進入了一個古早的歐洲貴族的城堡。
空氣中隱隱地回蕩著一些古怪的聲響,似乎是從這個城堡一樣的大廳的其他房間傳來,但是隔音效果太好,隻能隱隱約約聽到一點點。
隻是,這個聲音,怎麼聽起來像是……幾個人的慘叫混在一起?
淩夏樹表情一凜,衣袖的遮掩下,手臂上橙色的光線悄然亮起。這兩天他遇到了很多的突發事件,有些過度戒備。
“其實這個人在現世的知名度是相當高的,雖然你可能不知道他的本名,費爾南,但是他的藝名,我想你一定如雷貫耳,沒準等會還會想買一張他親筆簽名的dvd呢……”
老狗應該也聽見了,卻笑得更加神秘,“畢竟,哪個男人會沒看過有名導演“大根英雄”的作品呢,哈哈”
“……那是誰?”
淩夏樹認真地詢問,“我很少看電影。”
畢竟,每個晚上都要經曆數次死亡的劇痛折磨之後,疲憊不堪的身軀完成烘焙屋的工作還要去照顧姐姐,很難再會有興趣去進行什麼娛樂。
“哈哈啊?”
老狗的笑容僵在臉上,然而他的手臂已經推開了那扇門。
門打開的瞬間,突然有各種鮮豔的色彩迸發在淩夏樹的視野裡,床單棉布的米白,絲滑綢緞的金黃,柔軟細膩的白皙,豐滿盈潤的粉紅,各種尺寸的黝黑,在強烈的攝影燈光裡纖毫畢現地呈現在他的麵前,一絲遮擋也沒有。
空氣中的那種男女混合的“慘叫”一下子變得震耳欲聾,潮水一樣衝擊著他的聽覺,淩夏樹戒備的表情瞬間不翼而飛,驚訝地長大了嘴巴,然後下一秒,整張臉漲的通紅。
“哇哦,哇哦,哇哦,看看這是誰?”
一個聽起來高亢尖細的聲音從側方傳來,淩夏樹心頭一震,從失神狀態裡擺脫出來,轉頭望去,就看見一個體型高瘦,身穿黑色襯衣和暗紅馬甲,留著兩撇鉛筆胡的中年男子正翹腿坐在房間側方的一張導演椅上,身邊是一張放著一瓶紅酒的小矮桌,正在運轉的三台攝影機,還有幾個手持反光板,補妝箱以及各種“道具”的工作人員。
由於第一眼看到的景象衝擊性太強,淩夏樹之前幾乎完全忽視了角落裡的這幾個人,以至於聽到聲音才反應過來。
“嗨,好久不見啊,費爾南。”
老狗熱情的打著招呼,對麵的鉛筆胡瘦高男子無奈地歎了口氣,抬手揮了揮指頭,演出現場,床邊正在“排隊“的一名身材健碩的黑大漢就突然發出了怒吼,轉身甩著工具朝老狗撲了過來,噗地一拳正中他的胃部,老狗頓時身形一矮,眼珠都快鼓出來的樣子,無聲地捂著肚子蹲了下去。
淩夏樹依舊站在原地,毫無動手的興趣。他彆的方麵可能“缺乏經驗”,戰鬥經曆卻是豐富至極,眼前的黑大漢看起來聲勢駭人,卻明顯隻是普通人,老狗作為一個隱世老手怎麼也不可能這麼容易被擊中,甚至還做出那種誇張的樣子來。
“好了,你再怎麼搞笑,債務也不會減免一個點數的。”
費爾南尖細的聲音慢條斯理地響起,輕輕拍拍手,眼中似乎有光點一閃,屋子裡除了他們三個之外所有的人忽然紛紛打起了哈欠,甚至正在“工作”的男女演員都在一邊“慘叫”一邊打哈欠,幾秒鐘之後,屋子裡隻剩下一群呼呼大睡的人。
“說吧,又想要從我這騙多少錢。”
費爾南身體向後,手肘支在導演椅上,摩挲著自己的小胡子,“我最近的“純白之羈”係列賣的不錯,就當給你發紅包了。”
“我這次可不是來借錢的。”
老狗笑嘻嘻地沒事人一樣站起來,大咧咧地走到費爾南的身邊坐下,甚至伸手拿起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毫無風度地一口灌下。
“……”
費爾南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來,目光玩味地轉向淩夏樹,對老狗突然如此大膽的行為,他連思考一秒鐘都沒用,就直接把原因定在了同來的淩夏樹身上。
然而看清眼前這名年輕人的全部之後,費爾南的動作突然一頓,眼中驟然暴起了實質的光芒,淩夏樹隻覺得逼人的氣勢撲麵而來,周圍的空間都仿佛變成鋼筋混凝土一樣,全身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