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淩夏樹沒有遇到琳帕此刻就會感到很麻煩,畢竟‘沙帕’對調度主機的管理員權限是被瑞奇贈送的,而瑞奇當時也隻是代理而已,雖然能用,其實依然是受限的,就像擁有遠程計算機的一個管理賬號,但並沒有機房的鑰匙。
‘琳帕’本人見過‘沙帕’之後,雖然刪除了它登入真正的管理員頻道的權限,卻也同時通過硬件操作對調度主機管理員賬號的轉移進行了確認,淩夏樹的權限就此變得完整,此刻‘擁有機房鑰匙’的他不需要和這名非法攻擊者進行權限攻防、算力比拚、漏洞攻防等麻煩的黑客技術較量,隻需動手拔掉對方的網線即可——攻擊者為了隱秘,還特意挑選了一條冷僻的線路,更是讓他連是否會誤傷無辜的考慮都省略掉了。
隨著指令的下達,深海中的調度主機發出了低沉細微的嗡嗡響聲,一條電纜的接頭緩緩旋轉著,震碎表麵沉積的那層薄薄泥殼、升高了一截距離,斷開了入侵者的物理連接。
同一瞬間,管理員頻道中的警告信息也停止了刷新,各種主動優化線程開始自動清理入侵者製造的垃圾,讓係統能夠繼續良好運行。
淩夏樹暫時把設置為自動模式,起身關掉虛擬環境後,把調度主機記錄係統事件的光屏拉到了麵前,同時還打開了大量日誌文件,專心致誌地研究起來。
現在這台主機的管理員帳號已經成為他後期‘平靜生活’計劃中重要的載體,無論如何也不能允許它出現問題。
這是淩夏樹獲得主機權限之後第一次遭到攻擊,對方的手段很高明,很多操作他甚至暫時看都看不懂,但這隻是經驗問題,對方的行為已經被全部記錄了下來,隻要肯花時間研究,總有學會的時候。
當務之急是把入侵者剛才利用的漏洞都想辦法保護起來,以防止對方重新選一條其他線路再次發起攻擊,雖然他現在的能力還做不到修補漏洞,但隻是短時間防禦一下還是比較簡單的,隻要暫時把相關的端口封閉就可以,等他解決了這台古怪的舊版本主機,找回媽媽之後,憑借他現在手裡的資源,找人學習甚至雇人幫忙都是件簡單的事情。
雖然隱世裡的編寫者似乎職業道德普遍都有點問題的樣子,但淩夏樹感覺靠著‘洵美女神’的麵子,還是有可能搞到幾個沒有埋設‘木馬’‘後門’的係統補丁的……
和矩陣編程相關的東西總是特彆耗時間,淩夏樹隻是粗略地看了一遍係統日誌,就已經不知不覺地花掉了接近半小時,而等他小心翼翼地用笨拙的手法把幾個危險性較大的漏洞都暫時保護起來、簡單的調試了一下後,又是四十多分鐘悄然溜走了。
暫時隻能到這個程度了。
再次確認以自己目前的技術水平已經儘力做到最好之後,淩夏樹果斷地關閉了編程界麵和係統日誌,然而當他重新回到椅子躺下、打開擬真環境準備繼續探尋小鎮真實目的的時候,身旁出現的景象卻令他瞬間繃緊了神經——
身邊的環境已經不是書店地下室,甚至已經不在書店,而是到了小鎮的街,的身軀被一輛路邊的汽車張開血色大嘴姥姥‘咬住’,背後的線纜也被兩扇長出獠牙和眼睛的防盜卷簾門死死夾住,就連臉也層層疊疊地纏繞著大量粗細不一的線纜,嘶嘶地吐著信子。
這是……費爾南?
熟悉的攻擊模式讓淩夏樹心中一動,剛要發出聲音,迎麵已經飛來數十枚齜牙咧嘴、瘋狂叫囂著的.45口徑子彈,帶著灼熱的膛溫直接撞在的臉,瞬間打得它不斷後仰,體表脆弱的凝膠表層已經開裂,飛濺出大量細小的碎渣,內部蠢蠢欲動的b.b.d器官隱約可見。
“哇哦,這是終於聯係了?”
費爾南帶著點調侃的聲音傳到淩夏樹的耳朵裡,隨後眼前的世界一陣旋轉,最終穩定下來的時候,費爾南那張瘦削的臉孔幾乎占滿了整個視野:“那麼,先和我這個遭受主動攻擊的受害者,來談談賠償問題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