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朝晉身體素質好, 跑也比他的隊友更快, 沒一會兒就穿過整個操場, 來到了鐵網外。
他到時, 恰好聽到周一則再度開口。
周一則說了一個很長的句子,大意是他也不想這樣,誰讓唐榕油鹽不進呢, 他隻能曲線救國了。
唐榕:“……”
言朝晉也:“……”
言朝晉撥開人群, 走到周一則身後,伸手拍了拍其肩膀,道:“我一般能講道理,就不會動手,但你聽不進道理, 非要糾纏不休,也彆怪我不客氣。”
周一則回過頭,看到是他,還愣了一下, 大約是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在考場約唐榕一起吃飯時就是被他擋回去了。
下一刻,他表情興味起來, 仿佛明白了什麼, 問:“那你準備怎麼個不客氣法?”
言朝晉想, 我都警告過你了,你還要撞上來, 那我當然隻能動手解決。
於是他乾脆直接用拳頭回答了這個問題。
常年在籃球場上與人爭搶的少年, 自然比大部分時間在教室待著的人要更擅打架, 更知道往什麼地方打痛感最強烈。
周一則還沒反應過來,言朝晉的拳頭就落到了他肚子上。
事實上,一直到痛感襲來,他都沒敢相信,言朝晉居然真的敢打他。
“你——!”
他揚起手臂,試圖還回去,無奈動作太慢,連力都沒來得及蓄,就先被言朝晉扣住了手腕。
而言朝晉隻要願意,完全可以在這個時候再照著他的臉來一拳。
但言朝晉沒有,因為唐榕上前來勸了。
唐榕焦急道:“快停下快停下,你乾嘛跟他動手啊!”
言朝晉:“他跳了這麼久,就是仗著隻搞點小動作,老師不會真的管他,你跟他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唐榕:“……可是你打了他,你也會很麻煩。”
這麼一來,周一則固然得到了教訓,言朝晉也等於主動把自己放到了危牆之下。
唐榕並不想用自己的事影響到他,尤其是她還知道,校隊已經打入了全國決賽圈,之後的比賽一場比一場重要。
見她這般焦頭爛額,望向自己的眼神滿是憂慮,言朝晉也猜到了她在擔心什麼。
他心中一暖,道:“你放心,我不會有麻煩的。”
唐榕還想再問什麼,送走了CBA球隊經理的教練也發現這群兔崽子全跑出操場了,似乎還在聚眾打架,立刻趕過來嗬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