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慢點說。”
“對方不知道是什麼人,他們忽然出現在畫展上打砸了起來。” 蘇月娉語帶哭聲。
今天溫俊業的畫展開幕,地點在郊外的一個酒莊裡。來賓有各色收藏家、藝術家、還有溫俊業的好友與學生。
蘇伯父和蘇伯母也去了,現在,蘇家已經將溫俊業視為未來的姑爺,伯父伯母也想親眼瞧一瞧女婿的風采。
蘇月娉就陪在父母的身邊,一起逛著男友的畫展。她很驕傲地向父母介紹溫俊業的畫作,好像自己已經是溫俊業的妻子一樣。
看到女兒的笑靨如花,蘇伯父和蘇伯母的一樁心事都放了下來。
他們真的不在乎溫俊業家是否有錢有勢,隻要女兒喜歡他,蘇家就可以將他奉為上賓。
很快,畫作的拍賣開始了。溫俊業在業界小有名氣,他的畫作的起拍價都是一萬以上,最高的一副水墨蘭花拍出了十萬元的高價。
連蘇伯父也在湊熱鬨:“這副我要了,八萬!”
就在氣氛正好的時候,忽然間,蘇月娉聽到“哐當!”一聲。有個“客人”站了起來,吆喝了一句“乾活!”,緊接著七八個“客人”也站了起來,其中有個人掄起了椅子砸向了玻璃畫框,頓時砸得玻璃渣亂濺。
嘉賓驚呼,四散逃跑。
蘇伯父和蘇伯母走得太快差點閃了腰。
溫俊業一手護著蘇家人走到了酒莊的地下酒窖裡,然後他道:“我的學生還在上麵,我去接應一下他們,小娉,你就和伯父伯母在這裡不要動。”
“不……你不要……”
蘇月娉緊緊拽住了男友的袖口,生怕一鬆手,他就不翼而飛了。
“聽話,他們都是為了我而來的,萬一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跟他們家裡人交代?”
溫俊業還是去了,蘇月娉就撥通了米冉的電話。不知怎麼地,她覺得跟米然說說,可以讓自己安心下來。
米冉繼續問道:“怎麼打砸的?用刀和斧頭麼?”
“不是的,他們是掄起椅子來砸碎了玻璃框和展覽架。”
“傷害到人沒有?”
“沒有。”
“有沒有搶走什麼東西?”
“沒有。”
“那他們這是來乾什麼的?是溫先生的仇人麼?”
“不是的,溫先生根本不認識這一夥人,我們已經報了警了。”
“沒傷到人就好,你彆緊張,我馬上過去看看。”
掛了電話,米冉就打了個滴滴順風。
根據總部的安全手冊第三條—“顧客契約結婚期間,遇到任何襲擊必須通知安全部門。”米冉就向總部報告了此事。接電話的是總部的安全員申浩。
“什麼?!在哪兒?”
“在郊外的羅曼蒂克酒莊裡。”
“好,我們馬上派人去看看。”掛了電話,申浩看向了身邊的陸斐源,臉上掛著欠揍的笑容:“老陸同學,你前任的顧客遇到麻煩了,怎麼樣,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不去。”陸斐源很是淡定。
“打砸哎,真的不去安慰一下你前任的脆弱心靈嗎?”
“你趕緊的派人過去,我還有一場會議,就不湊這個熱鬨了。”
陸斐源還是冷漠以對。
在他看來,自己和米然已經結束了,一些不必要的瓜葛就不要牽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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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冉很快就到了羅曼蒂克酒莊。
果然如蘇月娉所說,這些人打碎了玻璃畫框,撕爛了溫俊業的作品,但是沒有傷及到任何人。
奇了怪了,不偷不搶的,光天化日之下這是有多大的仇麼?
“你說,他們會不會再對溫先生下手?”
蘇月娉情不自主地發抖著。
“不知道,不過我看你還是回家去住幾天,溫先生可能惹上了什麼麻煩人。”
“不,我不走。”蘇月娉堅定地搖了搖頭,現在就是攆她,她都不想離開男朋友溫俊業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要陪著他。”
米冉怔了怔,問,蘇月娉你認真的麼?
“我認真的啊。”
米冉歎了口氣,蘇月娉的恐男症架子哪裡去了?這麼快就掉進了愛河?
還是說,她的恐男症對象隻在十歲以後,而十歲之前遇見的溫俊業,恰好不屬於這個範疇之內?
不管怎麼說,這旅遊計劃是泡湯了,她還得回去撤銷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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