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本來是沒什麼的，兩個人都是男的，看到了就看到了，可偏偏季停這個語氣和表情……給沈聞羨的感覺就好像是他占了人便宜似的。
“你換衣服吧，我先出去。”沈聞羨說。
季停打個哈欠跟著沈聞羨往外走：“我喜歡先刷牙洗臉，話說回來，我們到底要去哪兒啊，你總不會打算帶我去爬山看日出吧？”
“不會。”沈聞羨一本正經，“現在看日出，時間上晚了。你要是想看的話，改天我空了可以帶你去。”
“……不用了，說著玩的。”季停連忙搖頭。
沈聞羨看了一眼時間，沒繼續這個話題：“六點一十出門，你還有十五分鐘。”
季停嘟囔了句“把時間掐得這麼準真沒意思”，然後進了衛生間。
出門的時候，季停想起來還沒吃早飯。
“回來了再吃。”沈聞羨說。
六點剛過，這個時間點小區裡出沒的人很少，安靜得很。
走了大概有十分鐘，季停實在憋不住了：“我們到底要去哪兒啊……反正都出來了我也不可能這個時候折回去，你就彆賣關子了。”
沈聞羨氣定神閒地走在前麵，回道：“這附近有個流浪狗救助站，每天早上六點半到晚上九點半都開著，如果遇到流浪的狗可以去跟那邊的人說，同樣，也可以去那裡領養小狗。”
季停聽得一頭霧水：“所以……你是打算養隻狗狗？”
“不是我，”沈聞羨說，“是你。”
“……”季停一噎，“你……”腦子沒問題吧……
季停無語：“不是……流浪狗身上帶了不知道多少病菌，而且養狗很麻煩的，到時候你家會變成垃圾場的。”
“救助站會在收留流浪狗之後進行清潔打針，而且帶回家之前肯定也是要帶它去檢查和打針的，病菌問題不在考慮範圍內。”沈聞羨說，“我家會不會變成垃圾場，是姚阿姨負責，你把狗狗照顧好就夠了。”
“喂……”季停整張臉都快皺到一起了，“可是我不想養啊，你昨天說的新方向就是這個啊……你真覺得養個寵物就能代替我現在的興趣愛好？”
“能不能，以後再說吧，反正你現在也沒什麼事做，就當消遣了。”
“可是我還有不到十天就開學了！”
沈聞羨點點頭：“我知道，不過不用擔心，家裡上午有兩位阿姨照顧，晚上我可以幫你，你總歸每天都要回來的。”
季停覺得跟沈聞羨簡直說不通：“不是……可我為什麼非要養啊？流浪狗一般年紀都不小了吧，很難養熟又很難教的。”
“要的就是不好養，辛苦你要多費心了。”
季停：“……操！”
沈聞羨的表情終於有了點變化，他皺皺眉：“彆把臟話掛在嘴上。”
季停簡直氣得要抓狂：“根本就不是臟話不臟話的問題，也不是流浪狗的問題，最關鍵的是，我到底腦子要抽成什麼樣子才會去養個麻煩啊？”
“是挺麻煩的。”沈聞羨話裡帶笑，說著就看向了季停。
季停：“？？？”
沈聞羨看他乾什麼？說他是麻煩嗎？！
“我不養，你要是打算帶隻蠢狗回去，彆算我頭上。”季停總結陳詞。
兩個人說話間，救助站已經到了。
六點半剛過，救助站的門已經開了，沈聞羨步子不停，往裡麵走的同時說道：“反正也已經到了，看看也沒什麼損失吧。”
的確，來都來了不看一眼感覺有點虧，季停心想。
救助站內，工作人員正有條不紊地開展工作，看到沈聞羨和季停的時候顯然有點驚訝，畢竟會這麼早到救助站來的人並不常見，而且還是兩個眉目清朗的男子。
“兩位早上好，請問有什麼我們能幫忙的嗎？”
“他，想領養小狗。”季停毫不猶豫指向沈聞羨。
沈聞羨倒也沒反駁，他笑了笑，說：“想來看看。”
沒想到居然還是來領養狗狗的，工作人員顯然很驚訝，驚訝之餘還帶著驚喜的期待。
“好的，我讓同事帶你們轉轉吧。”
現在是狗狗們的早飯時間，救助站的工作人員正挨個發放狗糧和水。
帶著沈聞羨和季停的工作人員介紹了一下大概情況，又問道：“兩位想養一隻什麼樣的狗呢？”工作人員有點不好意思的笑笑，“不過你們也看到了，我們這兒的狗狗都是流浪狗，健康是可以保證的，但是其他的就……”
“喜歡什麼樣的？”沈聞羨問季停。
季停撇撇嘴：“我說了我不要。”
沈聞羨還是那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樣子：“喜歡大型狗還是體型小點兒的？這隻怎麼樣？”
季停看了一眼沈聞羨說的那隻狗，黃色長毛的大狗，正在籠子裡哼哧哼哧地刨著狗盆。
季停：“……太蠢了。”
“那這隻？”
“醜。”
“黃色和白色的狗都不喜歡的話，黑色的怎麼樣？”
季停有點不耐煩了：“沈聞……”
沈聞羨一眼看過來：“準備叫我什麼？”
“……”季停覺得有點憋屈，屈服道，“老大，養狗就要對狗狗負責任的，你有那個時間嗎？”
“所以要麻煩你幫我。”沈聞羨說。
沈聞羨想養狗，和沈聞羨強迫他養狗，概念是不一樣的，季停眨眨眼，來了興致。
又看了一會兒，季停停在了一個狗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