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人說話,林副校長才繼續道:“哪位是白桉同學?”
白桉抬了抬手:“是我。”
“嗯,首先老師得批評批評你,貴重東西應該要放好才對,怎麼能直接放枕頭底下呢,太沒有安全意識了。還有就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隨意懷疑同學、還去翻彆人的東西,不論最後查出來結果是怎麼樣的,哪怕你當時再著急,這都是不對的行為,明白嗎?”
白桉有點羞愧地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就暫時把之前發生的事的對錯放到一邊,先把白桉同學丟錢的事弄清楚。”林副校長說,“你們宿舍平時鎖門嗎?”
“都鎖的。”張淞玉說道,“我們一般都是一起出門,回到宿舍之後,宿舍裡麵要是人都出去了、最後一個出去的也會鎖門。而且,白桉丟錢的昨天中午到晚上這段時間宿舍要不就是鎖著的,要不就是有人的。”
“除了季停同學下午回宿舍的那趟隻有他一個人以外,其他時間確定沒有人回來過、而且晚上回來之後宿舍裡至少有兩個人以上嗎?”
張淞玉:“應該是……宿舍鑰匙隻有一把,在我這兒,季停下午回來一趟之後也把鑰匙再拿給我了。晚上去洗澡的時候,也是幾個人一起去了一起回的,季停覺得那個時間澡堂人多,所以就等我們洗好了才去的。”
林副校長一時也犯了難,聽張淞玉這話,最有機會拿錢的的確是季停。可是就看季停和沈聞羨的關係也不會是缺錢的人啊……
“其實,我們都沒覺得白桉的錢會是季停拿的,季停不是那樣的人。”男生中,宋合突然開口道,“雖然說看上去隻有季停有作案時間,而且季停這段時間沒現金用所以也算有動機吧,但是我們平時都是在一起的,他就算拿了錢也沒機會用,畢竟我們都知道他身上沒錢,他一旦新買了什麼東西,就絕對會被懷疑。再說了……這超市裡除了日用品以外,連包方便麵都沒有,有錢也買不了什麼啊……等軍訓結束了,季停也不像是缺錢的人,拿著白桉的錢就更沒用了。就算是白桉,現在冷靜下來想想,也不會覺得是季停拿了你的錢吧?”
白桉沒說話,但是也沒反駁的意思。
林副校長露出欣慰的表情來,宋合這話說得正合時宜,畢竟他們沒有懷疑季停的傾向,但是有之前沈聞羨的出現,所以未免被誤會故意偏袒,並不好直接說出來。
事情到了這裡,就跟進了死胡同一樣。
白桉的錢的確丟了,就現在的發展來看,很難找出一個確定的嫌疑人,總不能讓學生們把自己的東西都翻出來看吧,而且這個訓練場到處都是少有人注意的草叢,偷了錢的人大可以把錢隨便藏起來而且不擔心被發現,就算學生們願意暫時放棄隱私,也隻有很小的可能能有個結果。
更壞的情況就是205宿舍的學生出門時其實忘記了鎖門,畢竟這裡的門是不用鑰匙也可以鎖的,那樣的話嫌疑範圍就擴大了不知多少倍。
林副校長和和同行的幾位老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地有些發愁。
其實學生丟錢這種事最不好處理,來再多老師也沒什麼大用,哪怕是真讓警察介入了,最後的結果也是安撫居多,不是不做事,是真的沒辦法,真要查清楚了,其中耗費的人力物力會比人丟了的損失多得多。
這次要不是沈聞羨聽說了事情是在季停所在的宿舍發生的、所以決定跟來看看,學校方麵也不會讓林副校長帶著幾個領導級彆的老師來。
白桉也有點泄氣,好半晌才道:“麻煩老師們和教官費心了,這次的事,就當我自己買了個教訓吧……太沒有安全意識了。”
林副校長和幾位老師都安撫性地說了幾句,舍友們也都安慰著白桉,說的話和白桉自己說的花錢買教訓差不多。
季停趁這個時候走到了白桉的床邊,伸手拿起白桉的枕頭,往床上看了看,然後又把視線放到了枕頭上。
仔細看了幾眼,季停眯了眯眼睛,眼裡突然帶了點點光。
“哎,彆這麼著急放棄嘛,雖然你們不懷疑我,但我這個嫌疑人說到底還不算洗脫嫌疑了呢。”
季停語氣有點欠揍,白桉又被挑起了火,他一手指向季停:“你有本事就彆光說風涼話啊!”
季停順勢抓住白桉的手仔細看了看,然後在眾人的一臉錯愕中緩緩道:“另一隻。”
白桉氣得臉都紅了:“你乾嘛呢!看手算命啊?!”
“這麼沉不住氣可不行啊,淡定點兒。”季停輕描淡寫,跟昨晚準備乾架的人不是他似的。
“另一隻手。”季停又重複了一遍。
白桉自暴自棄地把手懟到季停眼前:“看仔細點兒!說不定能看出我的錢現在在哪兒!”
季停嫌棄地往後退了兩步:“口水都噴我臉上了,不衛生。”
所有人:“……”
作者有話要說: 國慶快樂!=3=
假期加更什麼的……存稿箱君一貧如洗,並且露出了滿臉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