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在陸家吃了晚飯, 之後季停就帶著兩盆紫白色的、他也叫不出來名字的花回沈聞羨家了。
抱著一個大紙箱, 季停喘著氣進了門之後就開始喊:“臥槽!好重!老大你的花!”
說得不清不楚的, 沈聞羨慢悠悠從書房走出來,不解道:“什麼花?”
“我哪知道這是什麼花。”季停把箱子放到客廳的地上, “我不是把大黑送到陸家去了嗎, 沈姨讓我帶回來給你的, 說是你喜歡的。”
說完,季停把外套脫下來丟在沙發上,然後用手打著扇:“老大你還喜歡花啊?沒見你養過啊。”
“沒辦法,養不活。”沈聞羨笑道,倒是不見不好意思,他蹲下|身打開紙箱的同時又說, “也就你沈姨養得好, 花開了就送給我, 不過也活不了多久, 這兩盆估計也隻能活到我們從日本回來的時候。”
季停聽不大懂他這意思:“嗯?”
沈聞羨沒接著說下去, 季停覺得無語,心想這人總是這樣, 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倒是不怕憋死了。
不過, 雖然沈聞羨頭天晚上沒說清楚, 第二天一大早, 季停就在負責衛生的姚阿姨的驚呼中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了。
“沈先生太勤快了, ”姚阿姨說, 語氣神情裡看不出來半點誇讚的意味,“本來這些花每天澆一次就足夠了,沈先生每天澆好幾次,一次還澆不少水,所以每次一盆花在這個家裡待不了多久就得死,要是沈先生那段時間正好出差、吩咐我做衛生的時候順便澆水的話才會有多活幾天的例外。”
說完,姚阿姨一邊擦玻璃一邊補充道:“有一次沈先生又帶回來了盆花,我來做衛生的時候正好碰上那天剛好在家的沈先生在澆花,實在沒忍住就問了問,結果沈先生說他養花和那些愛花的人不太一樣,隻是為了放鬆,自然怎麼高興怎麼來。”
“……話雖沒錯,就是可惜了這些花了,瞧著是真真的好看。”
季停住到這邊來之後,難免常跟每天按時過來的兩個阿姨打招呼,他是個見誰都能說兩句的性子,一來二去兩個阿姨見了他比見了沈聞羨這個雇主還要熱絡。
雖然說下午就出發了,沈聞羨上午還是很勞模地去了公司沒在家,季停又好奇,姚阿姨才跟他多說了幾句,說完了又猶豫道:“我就隨口說說,季少爺可彆讓沈先生知道我背後跟您說他……”
季停心想著沈聞羨這人還真挺有意思,同時衝姚阿姨擺擺手道:“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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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到午飯時間,沈聞羨就回來了,兩個人早早地吃了午飯之後就帶著行李前往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