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少年沒有回答他,而是乾脆利落地轉身離開了。
中原中也沒有再追上去,再追上去就有些不依不饒了。隻能站在原地有些惱火。
同時,他又想到了先前發生的事情,心頭的惱火被一瞬間澆滅了。
那時候被大姐頭所針對,太宰的心情應該隻會更差吧。
另一頭,森鷗外查閱著心理方麵的書籍。
雖然聽到了情死未遂的“預言”,但他也是將信將疑——實際上還是懷疑居多。
他還是覺得自己的學生患了心理方麵的疾病,而太宰君又是諱疾忌醫的類型,很少找除了他以外的醫生求助。
現在也隻有他能想辦法開解他了。
——雖然甚至不知道這是心理方麵的問題還是精神方麵的問題,但兩者都有的可能性肯定更大。
*
情死未遂現在在Lupin酒吧。
他根據織田作之助的工作安排推測了他這個時候會來Lupin,也就提前來到這裡進行一場“偶遇”。
反色宰一開始是因為這個人能在他沒有察覺到的時候接近他的身邊,懷疑這個人是不是臥底之類的身份,進行了調查。
卻發現了對方曾經是任務完成率高達100%的殺手。
現在加入了港口黑手黨,卻有了「不殺人」這種對黑手黨而言仿佛怪癖一般的堅持。
一個曾經以殺人為職業的人為什麼卻選擇了不殺人?
懷著這樣的好奇,也帶著一點對“這個人是不是被頂替了身份”的輕率懷疑,反色宰選擇了來到Lupin進行偶遇。
Lupin的老板也是退役的黑手黨,經營著一家沒有多少人的工作清閒的酒吧,偶爾有黑手黨中的熟識的人會來這裡坐坐。
也不在意反色宰隻是一個未成年人——也許是嗅到了他身上同樣來自黑暗的危險的氣息。
總之,反色宰點了酒,酒吧老板也就上了酒。
織田作之助確實如他所想地來到了酒吧中。
深紅發色的男人如往常一般點了一杯酒。
銀發少年轉身,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似模似樣地表現出一抹恰到好處的驚訝,隨意地對他舉了舉手中的酒杯——明明隻是一個小孩子,卻一副大人的做派。
織田作之助愣了愣,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麼明顯的意外,“是你啊……”
按理來說對待上司應該保留禮儀上的尊敬的,但現在並不是上班時間,他的直覺裡也認為銀發少年其實並不是那麼在意虛禮的上司。
銀發少年也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情緒波動,隨口地明知故問了一句,
“你還記得我?”
深紅發色的男人點了點頭,順勢在他身邊坐下來,回答,“很難忘記吧。”
——畢竟那麼多黑手黨一身黑西裝,隻有他那麼標新立異一身白,論配色,紅色和服帶來的視覺的衝擊都沒有那麼強。
情死未遂也不知道織田作之助想的是不是關於他的裝扮的原因,但自動在心裡配了個上帝視角。
“今天的工作完成了嗎?”銀發少年像是無意地隨口搭訕道。
“基本上都完成了。”織田作也沒有覺得這是搭訕,更沒有察覺到這句話語氣中透露著不經意的熟撚,好像兩人不是第二次見麵一半,“被罵了一頓啊。”
調解一位上司情婦和女主人的矛盾,織田作夾在其中,直麵感受到了女人在撕逼上的殺傷力力。
銀發少年沒有詳細的問他為什麼被罵了,而是趴在吧台上,指尖漫不經心的戳著酒杯中的球狀冰塊,“我今天也差點被老板罵了呢,好在我的男朋友幫我轉移了老板的注意力。”
那還真是鬆了口氣(的事情)啊。
織田作之助完全沒有感覺到“男朋友”這個詞彙有什麼問題,自然地回答道,“看來幸虧有男朋友在啊。”
明明隻是第二次見麵,兩人的交談卻仿佛熟識一般。
織田作之助是沒有察覺到什麼問題,而反色宰或許是察覺到了但沒有說出來,這種特彆的態度讓他對這個人產生了一絲輕飄飄的、淺顯的興趣。
接下來的幾句交談中,他並沒有按自己原本的打算去從紅發男人口中獲取這個人的私人信息。
Lupin酒吧中,無賴派隻差阪口安吾。
三天沒有睡覺、努力工作中,初出茅廬的菜鳥社畜阪口安吾打了個噴嚏。
又喝了一口咖啡,此時還會想著自己大概熬夜太久,免疫力下降,感冒了吧。
——再過幾年,成為老手之後,就連猝死風險都不會在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