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蔥白修長的手指,戳了一下浮在酒水上方的冰球,眼眸中陰沉而枯燥的倦怠都要溢出來了。
織田作之助剛剛來到酒吧,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
紅發的男人幾步走到自己平常坐的位置上,銀發青年仿佛才注意到他的到來,眨了眨眼,眼中的倦怠散去大半,“織田作。”
作為每次來這裡都點一樣的酒的常客,調酒師基本上不需要織田作發話就將蒸餾酒送到了他的麵前。
“你在做什麼?”織田作問。
銀發青年挺直了背,複而似乎又覺得坐一樣的太端正有點累,重新曲起了身體,“我在想怎麼才能讓那個小矮子閉嘴。”
這不是他第一次在Lupin裡抱怨同事了,織田作之助也很容易就能把他最終的綽號和本人對應上,“發生什麼了?”
銀發青年眨了眨眼,稍微想了一下,“都是一些以前經常發生的事情,每次他都會多管閒事,雖然知道是BOSS讓他注意我這方麵一點,但每次見到他的臉就會令人煩躁。”
“是因為又帶著部下追擊敵人時間太長嗎?”
“沒錯,作為一個腦力派,跟上一群大腦裡隻有肌肉的武力派去追擊敵人,那麼辛苦的事情,我都沒有抱怨,反倒是中也每次都會罵我「不必要的、玩弄敵人的惡癖」,BOSS就是讓他這樣做的嗎?”
“大概是出於關心吧。”織田作之助說道。
“才不是這樣。好不容易遇到了一群有毅力的家夥,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精神崩潰飲彈自殺,我還想看著他們能否成功從我的手中自救逃脫,結果小矮子半途中跳出來把人全部碾碎,還不由分說地訓斥了我一通,簡直讓人的好心情都敗光了。那些原本有機會逃出生天的勇士也全部被他斷送了希望,如果放在故事裡簡直是能讓作者被讀者罵上三天的爛尾。”
似乎是麵對友人的緣故,銀發青年的話比往常多了不少。
“那確實很過分。”似乎是銀發青年奇妙的比喻引起了織田作之助的共鳴,想到自己曾經看到的某頁被撕下來的書,他心有戚戚地讚同。
“早知道BOSS半年前的那個長期外派任務就替這個小矮子爭取下來了,也不至於到現在都要被管來管去。”
“一直沒有其他能調開的任務嗎?”
“短期的外派任務基本上都用不著他出馬,如果我有意調開他,BOSS也看得出來的。那樣哪怕調開了他,BOSS也會對我嘮叨半天。”
銀發青年在Lupin中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兩個人了,哪怕作為底層成員從未見過這兩個大人物,織田作之助也在腦海中勾勒出了這兩個人的形象,不禁說道,
“就像父親和母親一樣。”
母親比喻的應該是中原中也,父親的話就是BOSS了,畢竟像一個組織的首領這樣關心手下的。
這種奇妙的比喻讓青年的動作頓了一下,像是非常想說自己才沒有這樣的家長,BOSS就算了,把那個小矮子算上也太惡心了。
終歸隻是嫌棄地說了一句,“一定是不合格家長吧。”
“這樣的話,分明是太宰君作為孩子要更讓人頭痛吧。”
這個聲音……
果不其然,門口的是無賴派中的第三人,阪口安吾,
“織田作先生,如果說家長的話,你比其他人更適合家長這個角色,還是那種一味溺愛孩子的家長。在太宰君說出不得了的話的時候,就應該狠狠地用語言製止他讓他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問題,否則就會一發不可收拾啊。”
銀發青年看到他,也不意外,回道,“織田作是爸爸,那安吾就是媽媽了嗎?”
“我可沒有太宰君這樣的不肖子。”阪口安吾在另一邊的位置坐下,說道。轉身向老板點了一份和往日一樣的酒。
“難倒是因為我會讓社畜安吾脫發更嚴重嗎?”
“太宰君難得有自知之明,我忙碌的工作生涯中可完全沒有精力再去撫養一個叛逆期的孩子了。”
“安吾可真是會開玩笑。”
“不,這點是真心實意的。”
“這不是挺有精神的嗎?”
“哪裡有精神。我剛剛從東京出差回來,還是當天往返。現在整個人都像廢報紙一樣累得皺巴巴了。”*
銀發青年拖著腮和朋友互相打趣著。
如果是熟知他的部下,看見這個在港口黑手黨內令人聞風喪膽的冷酷無情的男人這樣和朋友笑鬨情景,大概會驚得眼珠子都掉到地板上吧。
在不同的人麵前展現不同麵,人類本身就是複雜的集合體,為了維係大致的劇情,這樣做也是非常必要的。
時間要到了呢。
麵上和朋友笑鬨的銀發青年想道。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能自動讓身邊的人成為家長的指定“(熊)孩子”#
*那一段是原著內容。
——————
跳劇情了,首領宰再不出場我就要把這篇文不斷拖長了。嗚嗚嗚我居然收到了論壇體小劇場長評,好棒太感動了QAQ今天還有一更,如果能擠出時間的話,明天也能更新的。
前兩天輔導員約談,說心理普查顯示我有些焦慮,輔導員說讓我可以把放放,還教了我一些時間管理的方法。
我怎麼可能放棄小天使們和噠宰呢?也許其他的事情是不得不去做的任務而焦慮,可就是我的休閒愛好了啊!我會努力自律擠時間的,向國木田麻麻學習!
所以彆的太太都有很多長評投喂化身碼字機了,我……我也可以擁有嗎(期期艾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