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這孩子個性與我不同,我從小就擔起了長子的責任,一直被灌輸要懂事、要穩重、要照顧年紀小的弟弟,有什麼不滿和委屈都要先忍著。因此我漸漸地學會了隱藏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而處處以其他人的考慮為優先。”
“而阿哲就可以隨心所欲地表達他的想法,就因為他是弟弟,是理所應當收到更多照顧的幼子。阿哲沒有我這麼多的束縛,自然也沒有我這麼多的考慮,通常是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不會顧及其他人的看法。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他的桀驁不馴。”
“我和阿哲性格上的差異注定了我們在麵對同一件事上有不同的反應。母親被上頭給處理之後,我們很快就被發現了,被抓住送到了科學實驗室。這次昔日對我們疼愛有加的父親一反常態,用仇恨的眼神看著我們,並將母親去世的過錯都算到我們的頭上,認為是我們的存在讓母親離去的。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我跟阿哲,母親根本就不會違反上頭的命令被上頭給就地處決。”
“我對此沒有任何想法,母親是在這個世界上給予我最多溫暖的人,親眼見她在我的眼前死去,自己卻隻能眼睜睜地躲在暗處看著,什麼也做不了,這種絕望與無助讓我心如死灰。我被父親的言論所說服,覺得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母親,因為對不起深愛母親的父親,我答應為父親做任何事。我親手給自己戴上了自己建造的枷鎖。”
“阿哲的想法卻剛好與我相反,他認為這一切都是父親的錯,若不是父親科學家的身份,也不會接到這個殘忍的人物,更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其實他才是最像父親的那個人,本質都是流入骨子裡的自私涼薄,遇事隻會把一切過錯給推到彆人身上而絲毫不會質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