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你也半斤八兩(1 / 2)

“彌……”

“啪啦!”

牧出彌洸聽見降穀零打開車門的聲音,但他沒有回頭。後者才準備開口叫他的名字,卻被幾乎與之同步作響的清脆玻璃碎裂聲打斷成了兩截。

剛剛一直在走神狀態,牧出彌洸下意識就轉頭向了聲源處。眼前隻見高處的一扇玻璃窗被衝破開來,碎屑帶著細閃和點點猩紅色的汙跡,灑了樓前的空地一片。

他原本還帶著點漫不經心的神色,雙眼中深色的瞳孔卻在一瞬間微縮了起來。

這裡的倉庫為了能夠儲藏更多更大件的貨物,修建得比常見的民宅要高出不少。雖然那扇被破開的窗戶隻在二層,但他離地高度也有七米以上。柯南隻有小小的一隻,他單手扒著窗沿就那麼淩空掛著,另一手還抓著一個成年男性,眼見著體力難以維係的樣子。男人低著腦袋一動不動,垂在身側的手還在不斷滴落下顆顆血珠。

等一下等一下、發生什麼了?超推理好像沒有幫他預測到這一段劇情啊?

一瞬間腦袋裡轉了好幾個念頭,牧出彌洸忍不住頷首咬了咬牙。

這個熱血大偵探,肯定是又試圖話療犯人了吧?

不然以他的能力,裡麵的兩個犯人應該是可以輕鬆解決的才對,怎麼可能還害得自己變得這麼狼狽?

還是降穀零率先反應,周圍沒有任何可以利用作為緩衝的物件,他便馬上重新坐進了駕駛位,啟動車輛在窄小的巷子裡極限甩了個尾,以最快的速度挪到了即將墜落的那二人腳下。儘管縮減了墜落高度,男人的鞋尖距離車頂還是有三米來高。

差不多就在他車停到位的下一秒,犯人的衣角就從柯南的手中滑了出來,沉重的肉身砸到了金屬車頂上,發出哐當的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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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在把不知道是摔暈過去,還是被柯南說暈過去的犯人,用倉庫垃圾堆裡隨手撿的廢棄電線捆結實又簡單處理過傷口後,又趕緊過來檢查柯南的情況。

虧這小子在一側胳膊被拽脫臼的情況下,還能掙紮著從掉出來的窗口裡重新爬進二樓。

“我沒受什麼傷的安室先生。”柯南說著,自己特彆熟練地抓住胳膊往關節裡一懟。牧出彌洸隻聽見一聲令人牙酸的骨節錯位聲,然後他的手就又一次恢複靈活了。

“接手臂這技能也是你在夏威夷學的?”牧出彌洸發出歎為觀止的聲音。

“這麼簡單的東西,還不需要刻意去國外學。”柯南眯著半月眼看他,“不過話說回來,你居然連我去夏威夷待過一段時間的事都知道。”

有點惡心了朋友,簡直像那種狂熱私生飯一樣。

“彆說是這種小事,我還知道很多連你都想象不出來的事。”牧出彌洸揚了揚下巴。

他還真是等同於狂熱私生飯了,畢竟一千多集柯南,他少說也是每集都看過一遍的程度。

雖然他不一定記得起每個細節,有些過於無聊的集數他都是一遍做家務一邊開著倍速過掉的。但超推

理說他行,四舍五入就是他本人可以。

降穀零在確認柯南的身體沒什麼問題之後,就走到旁邊去打電話了,準備找人來回收現在睡得一塌糊塗的嫌疑人。

“不過要說你也太遜了,隻是兩個人而已,居然還能害你從窗戶裡直接摔出來。”牧出彌洸把視線從他的背影上收了回來,看向了一旁顯然是被麻醉針放倒,現在睡得東倒西歪的另一個嫌疑人,“你不是還有那個能踢爆鋼筋的足球嗎?”

“你的確準確的推理出了犯人的身份和藏匿人質的地點,但卻忽視了他的動機。”柯南盯著他,“如果隻是用簡單粗暴的方法來解決這個案件的話,根本治標不治本。犯人不會放下仇恨,積壓的情感隻會異變成更加畸形的模樣,催生出難以想象的惡魔。”

“動機我當然也全部看出來了。”牧出彌洸歪了一下頭,“關鍵就在於赤司爸爸所說的,那幾個人曾經跟他說過的話。”

“小宮先生的妻子是否真的懷孕,以赤司家族的人際關係,這件事很容易調查得出來,他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所以提起這種話題,大概率就是真的想和赤司的爸爸套近乎,而不是為了刺探有關赤司的消息。”他說。

“第二位岸田女士所提到的那句話,化用自帕斯捷爾納克的詩,《夢魘》。原詩的意思大概是指愛情與危險相伴,雖然赤司爸爸沒有提到前後文,但我猜岸田女士有可能就是在向他示愛吧?畢竟他看起來還是挺優秀的一個中年人,而且現在還是單身。”

說到這裡,他撇了一下嘴,語氣稍微頓了頓,“最後就是那個,因為和你話不投機而從二樓窗戶裡破窗而出的、本次案件的主謀——刑事律師,不破助內先生。”

“指關節包著紗布,更大概率是出拳的時候傷到了關節。他並不是被人打的,而是自己打了什麼東西。”他說,“如果考慮他所說的,與委托人起衝突這件事是真實的話,我想動機大概率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經手過的某個案件因為赤司家族的緣故,而使受害人或者嫌疑人遭到了不公平的對待吧。”

“這麼一說的話……前段時間我好像在新聞裡看到過呢。”他露出一副才剛想起這件事一樣的神態,“某位公職人員,由於被赤司征臣質控貪汙受賄且數額巨大,而成為了那段時間裡市民批判的焦點。他的妻子因為不堪眾人的指指點點,在留下一封遺書之後,帶著不到五歲的孩子一起在家中燒炭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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