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帆布鞋,每個月都換一雙新鞋,穿衣打扮也都是名牌。
家裡不像買不起車的人。
“硯硯,快上車。”華母拉過華硯手邊的行李箱,仿佛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自己一個人抬行李箱進車後備。
行李箱裝的東西太多,華母嘗試了幾下,能抬動但是搬不起來。
“我自己來。”華硯吃力地把行李箱放上去後,關上後備箱。
“硯硯,你這手是讀書用的,怎麼可以用來抬重物?”華母認為自己太沒用,陷入無儘的自責之中。
華硯坐在車後座,一言不發。
下車後,華硯抬頭看著老舊的居民樓,這就是他現在要住的地方。
華母不自量力,還想替他搬行李箱上樓,被華硯阻止了,“我自己來,不用你。”
不耐煩的語氣成功製止住了華母蠢蠢欲動的手和嘴。
華硯猜對了,原來原主是用這種高高在上不耐煩的語氣和自家人說話的,這到底是怎樣扭曲的家庭?
華家住在五樓,華硯的身體不經常鍛煉,搬著行李箱上三樓還能撐住,再往上基本是靠毅力抬上去的。
一進門麵對的是華美茗的冷嘲熱諷:“我說什麼?還不是屁顛屁顛的回來了,圖的不就是出了國沒人伺候了唄,就你們把他當寶。”
華硯聽出來她是不久前接他電話的小女生,大致他也能猜到一些,她為什麼對原主敵意大。
對著華硯軟弱的華母,麵對華美茗相當硬氣,手揚起來想扇她一巴掌:“華美茗,你不想呆在這個家就給我滾出去,你看看你說的什麼話?”
巴掌沒打出去,被華硯按住手腕說:“我累了,你們安靜點。還有我的行李箱,你們推到我房間裡去。”
華美茗憤恨的眼神閃過不解,華硯回來後好似變了一個人,換做以往他根本不會阻止華母,還會在一旁旁觀看戲。
“華美茗,傻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替你哥把行李箱推到房間裡去?”華母見華美茗無動於衷,一股怒氣蹭的一下上來,揚起手來又要打。
“能不能安靜點?你們吵到我了!”華硯的手拍的桌麵咚咚響,“我很煩知道嗎?”
“是媽媽錯了,不吵了。”華母的態度轉變之快,兩種模樣快速切換,“還不快去
!”
華美茗收回視線,華硯是一點沒變,一如既往地讓人厭惡。
輕哼一聲,不情不願地推著行李箱送到華硯臥室,出來後回到自己房間。
砰的一聲巨響,徹底惹怒了華母,操起衣架就想動手,嘴裡罵罵咧咧。
如願以償知道自己的房間在哪後,華硯回房前警告華母,“我要休息了,彆給我弄出什麼動靜來。”
華母燦燦地放下衣架,柔聲細語地問:“硯硯,吃完飯再去休息?餓到自己就不好了,媽給你做好吃的。”
“我不餓。”華硯關上房門。
“硯硯餓了記得和媽說啊!”華母站在門外喊道。
華硯坐在柔軟的單人床上,上下打量著房間的布置。泛黃的牆壁上掛滿獎狀,書架上擺滿書籍,以房間的寬敞度來看,應該是主臥。
華硯的家庭情況,作為羅槿的他從來沒有調查過,不是因為不想,而是想親口聽他說。
沒想到一場意外讓他成為了華硯,卻沒有給他匹配原主的記憶,稍有不慎就會暴露出他是另外一個人。
華硯覺的得從長計議,一點點改變他們對原主的印象。
手機鈴聲響起,備注是劉老師,華硯遲疑片刻後接過電話。
“喂?”
“華硯,你一直是老師心裡的好學生,你看看你今天乾了什麼?初雪打電話跟我說你不出國了,你知道出國留學的名額多少人想要嗎?你說不去就不去,你是想要氣死我啊!”
電話那頭一通批評下來,華硯聽的耳朵都起繭了,劉老師的批評方式總共就那麼幾套,曾經作為壞學生的時候,一天下來少不了幾通批評。
想想還真是懷念。
“劉老師,臨到頭後又反悔,我很愧疚,但是這也是我的一個決定。我並不覺得呆在國內會比國外差,辜負了您的期望,對不起。”華硯看似發自肺腑的一番話,全是為自己找的借口。
人家自己做的決定,劉老師也沒什麼好說的,最後再問一句:“你確定真的不去?”
“不去。”華硯堅定地說。
“好,你既然不想去,老師也不逼你,明天記得來上學。”劉老師說完,掛掉電話。
華硯打開行李箱整理東西時,在夾層裡發出了一張銀行卡,裡頭有一百萬。
這是當時的華硯話裡話外都在暗示他,說家裡不讓他出國留學,如果強行要去他們一分錢不出。
一百萬還是傻乎乎的自己送給他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