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華硯,你不是人!”
“耍我們好玩嗎?”
“你特麼給我等著!”
一大批人像瘋了一樣往前跑,被路過的體育老師,他甚至隻覺是一陣風從麵前吹過,而不是人。
這樣才對,剛才跑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幾圈下來,穩穩跑在前排的華硯,最終還是被幾人超越,白玉般的臉染上紅暈,**的頭發撩到發後,露出飽滿的額頭。
雪山沾染了一抹紅,也就不再寒冷。
羅槿奔向他時,張開雙臂撲到了華硯懷裡,四目相對,目光投向他紅潤的嘴唇,眼神晦澀不明。
華硯接住羅槿時,悶哼一聲,感覺整個胸膛都在痛,他這不像是撲,像是在報複剛剛丟下他一個人跑了的自己。
隻要他足夠用力,華硯就不會發現自己拉開了他的拉鏈,羅槿好奇,外套裡麵怎麼就有自己了。
羅槿失落地垂下眼眸,校服外套裡麵還是校服,啥也沒有。
不過低頭看向脖子處,塗的遮瑕膏不防水,淡紅色的牙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羅槿手撫過他的脖頸處,“這是……我咬的?”
前幾天的那個夜裡,他唯一記得的就是自己哭的稀裡嘩啦的,壓根停不下來的那種,後麵停下來的原因好像還是咬住了華硯的脖子,發泄完所有的委屈。
哭聲也漸漸變小,隨後他就睡著了。
起伏不斷的“哇哦”聲在羅槿撲向華硯的時候一聲比一聲大,跑完圈後是自由活動,太陽再大也阻止不了同學們八卦的心。
“你說呢?”
羅槿拇指摩挲著牙印,揚起頭對著華硯嬉笑:“不是故意的。”
“為了補償你,讓香你一口。”羅槿拽住他的外套,輕輕拍拍右臉,
男生運動過後散發的荷爾蒙氣息,羅槿是不喜的,自己出身汗都嫌棄的不行。
但如果是眼前的人,也沒那麼的讓人討厭。
此起彼伏的歡呼聲,把路過的劉老師給招惹來了。
抱著書本湊個熱鬨的劉老師目睹了他們抱在一起的畫麵,臉色漲紅,立馬向前揪住羅槿的耳朵說:“你們乾嘛呢?這是在學校!”
學生自由活動時間,老師不可能時時
刻刻看著他們,所以體育老師根本沒注意到這邊,膽大包天的居然敢在學校裡麵,卿卿我我。
猛然被扯開的羅槿怒瞪拉開他的人,發現是劉老頭後自然地鬆開了華硯的衣服,“沒乾嘛呀,不就是替華同學整理衣服嗎?”
“劉老師,羅同學的確是在為我整理衣服,您是不是誤會了?”華硯義正嚴辭的說,倆人的厚臉皮如出一轍。
劉老師左看看羅槿,右看看華硯,好似想起了什麼,眼睛微眯:“前幾天你們好像沒來找過我。”
“怎麼可能呢劉老頭,我們可是把您放在心上供起來的呀,您一定是忘記了,那一天我們可是聊的非常投機的。”羅槿睜眼說瞎話,臉皮堪比城牆。
華硯淺笑著望向羅槿,他真的改變了自己一小部分的人生。
當年的他在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頹廢了許久,是劉老師和死黨罵醒了他,人如果沒個盼頭,乾什麼都沒勁。
高三的時候他撿起荒廢的學業,拚了命一般的學習,因為他找到了可以為之努力的夢想,他想畫畫。
華硯目不轉睛地盯著羅槿,連劉老師都看不過去。
他以為白菜是被迫拱的,沒想到是自願的,瞧瞧那像是看著全世界的眼神,劉老師雞皮疙瘩全起來了。
“放屁!”劉老師擰緊羅槿的耳朵,“你來沒來我不知道嗎?”
“劉老師,羅同學的耳朵都紅了,大庭廣眾之下,要不我們還是去辦公室說吧。”華硯揉著羅槿通紅的耳朵。
坐在草坪上的同學和劉老師對視一眼,揚起手來和他打招呼,劉老師就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場地。
和體育老師打聲招呼,把他倆帶到辦公室聊。
辦公室內,劉老師坐在椅子上神情嚴肅地看著他們,“多久了?”
“哈?”什麼多久了,羅槿有些懵。
“在一起多久了?”劉老師忍著怒火又問了一遍。
在場唯一知道多久了的人隻有羅槿,十年前的事,華硯想記得都難。
“差不多一個月吧。”羅槿想了想時間,大概在名額下來之後的一個月。
劉老師開始他的花式洗腦:“你們知道早戀對你們的危害嗎?”
“早戀不就是互相進步,一起成長嗎?能有什麼危害!”羅槿
理直氣壯地說。
“你…你給我出去,我和華硯單獨聊聊。”劉老師被羅槿絲毫不知悔改的性子氣到了,指著門口叫他出去。
“好吧!”羅槿最後留戀的看了華硯一眼後,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