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站住!”華母在麵對最疼愛的兒子時,好似永遠都不會生氣,語氣溫溫柔柔。
屋外一堆人看著,華母也不敢直接說出讓華硯和小混混不再聯係,反手把門關上後小聲說道:“硯硯,你這是要氣死媽媽嗎?你要什麼媽媽都給你,隻要你不和那個小混混在一起。”
“就他那種小混混配的上你嗎?他隻會拖累你,硯硯你值得更好的!”
華母並不知道她嫌棄的小混混其實就是現在的華硯,粗糙的手掌緊緊拽住他的手腕。
在華母心目中能配得上她兒子的沒幾人,仿佛華硯是塊唐僧肉,人人都想要。
卻又不配得到。
華母扭曲的思想華硯絲毫不受到影響,如若不是時機不會,說不定還會笑出聲。
“我的錢是自己掙的,未來您可瞧好了,我也不騙你什麼。”華硯隻字不提他和羅槿在一起的事,簡單粗暴的再一遍解釋自己錢的來路。
華硯頭也不回的走了兩步後回過身來說:“對了,我不和您住在一起,因為還有一年就快高考了,學校讓我們都住宿。”
話落,華硯便不再回頭。
學校安排住宿自然是假的,和華母住在一起壽命起碼少一半,為了不傷人的心,適當的謊言可以讓人更好的接受。
華硯的住處在學校附近,大平層戶型,兩房一廳,風景優美宜人,最主要的是自己一個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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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昏暗的光線下,嘈雜的音樂聽的人心裡湧上一股煩躁情緒。
華硯年少時最喜歡去的地方酒吧算一個,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生活,仿佛是為他們這些紈絝子弟打造的一般,過著醉生夢死的日子。
十八歲的年紀正是貪玩的時候,越不讓做什麼就越要做,勢要和家長們反著來。
華硯滴酒未沾,坐在沙發上看著羅槿和幾個朋友擠在舞池中央跟著勁爆的音樂扭動身體,嗨的忘乎所以。
羅槿中途跳了一半後發現華硯還在沙發那兒坐著,手背擦了擦額前的細汗,擠出人群跑到華硯麵前,興致衝衝地說:“一起啊!”
“我坐這看著你們就好。”華硯抿了口橙汁,拒絕了
羅槿的邀請。
他是個成年人,早已經脫離了愛玩樂的年紀,如果不是為了陪羅槿,他寧願在公司呆著。
羅槿氣呼呼地飲儘了杯中的雞尾酒,嘴巴高高撅起,雙頰兩邊看起來更肉了,“有時候真的覺得你和我不是一個年代的人。”
華硯輕笑一聲,揪起他臉頰上的肉,等羅槿上了大學,就再也捏不到這麼肉乎乎的小臉蛋兒了。
“可事實是我們的確是一個年代的。”卻不是同一個年齡。
暗淡的燈光下,華硯明明沒喝一口酒,凝望著坐在眼前的羅槿,自覺有些醉人。
嗅著空氣中淡淡的酒香,細長的指尖拂過熟悉的眉眼,低沉著嗓音道:“我怎麼這麼好看呀?”
“貪戀小爺一時的美貌,你付的起責任嗎?”羅槿借著酒勁順勢把人壓在身下,“還有我是自己的,不過你要是誠心想要,我可以答應屬於你一分鐘哦!”
“一分鐘?”華硯對上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輕笑道,“恐怕不夠吧?”
酒吧像他們一樣的男男女女不計其數,沒什麼好稀奇,人們放空的大腦跟隨著音樂瘋狂的踩點,跟著音樂節奏跳起來。。
“草!”羅槿罵了句臟話,華硯和他的外表好似兩個極端,矜貴清冷的外表下滿是花言巧語,可恥的是他還很受用。
純情的少年表現的再怎麼輕佻,在華硯眼中就像是不堪一擊的危樓,手掌輕輕一推,驟然崩塌。
因為是自己,所以怎麼樣都行。
“我草!我草!果然有對象的人都不一般!”趙斂一手攬過沉迷音樂中的秦卓,手指著他們的方向,“你快看啊!”
“不忍直視啊!”秦卓伸手擋在眼睛上,悄咪咪露出指縫,“你應該像我這樣看,隱隱約約看感覺更甚。”
“而且偷窺的視線更適合你這種單身狗!”
“你說什麼呢你!”趙斂揪住秦卓的耳垂,“看你熟練的程度,你才是那條散發著怨念的單身狗吧!”
秦卓的耳垂拽的生疼,怎奈他忍痛能力強,不屑地說:“你說你自己呢!”
“有毛好吵的!”杜伏插在倆人之間分開他們,攬過他們的肩膀,“走了,一起去喝一杯。”
“嗬嗬。”華硯躺在沙發上雙肩笑的顫抖,有時
候看著惱羞成怒的自己,也是一種樂趣。
“你笑個屁啊!”羅槿扯住華硯的嘴唇不讓人笑出聲,笑聲是沒有了,可肩膀還在抖動,情急之下低頭用嘴堵上另一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