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承認(1 / 2)

白色的襯衣打濕黏在皮膚上,溫熱的軀體貼上來仿佛融為一體,懷抱裡熾熱的溫度格外燙人,華硯的喉結滾動,有點乾渴。

華硯無視掉身體的異樣,眼裡有著自己都不知道的寵溺,捏捏他的小臉蛋打趣道:“你身上哪點我沒瞧過?”

華硯說的是事實,這具身體他比現在的當事人還要熟悉,畢竟他可是用了二十八年,麵前的小朋友才堪堪十八年。

羅槿濕潤的手揪住華硯的頭發,一副被雷劈過的模樣,熱氣熏紅的臉頰紅撲撲的,頭埋在他的脖頸處,眼眶泛紅。

“我……我不乾淨了!”

“哪不乾淨了?”華硯用浴巾裹住羅槿的全身,“我洗澡你放心,要是哪裡不乾淨你指出來,保管洗到你滿意為止。”

羅槿沒多少容量的大腦卡殼了,保持委屈巴巴的小表情,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像隻鴕鳥一樣埋在他的脖頸。

一言不發。

“我洗的乾淨嗎?”華硯壞笑地看著羅槿,像擠牙膏似的逼著他說話。

清冷如仙的氣質通通好似幻像,現在才是真實的他。

“乾淨。”羅槿臉埋在肩膀上悶聲道,他說的乾淨不是華硯曲解的那個意思,明明就是故意的,抓著他的軟肋不放,逼著他說出乾淨二字。

如果說不乾淨可能會被扔回浴缸中再洗一次。

“算你識相。”華硯抱起裹著浴巾看起來小小一團的羅槿,踢開虛掩的門,放到了他臥室的床上。

裹上浴巾的羅槿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糯米團子,看著臉肉肉的,縮成一團給人一種比實際年齡小上不少的錯覺。

但其實除卻臉以外,身高不比同齡人矮多少,甚至還可以說高那麼一點。

華硯料定了羅槿會來他這住,提早準備的衣服派上用場,衣櫃裡拿出睡衣和貼身衣物後,坐在床上問羅槿,“我幫你還是自己來?”

卻發現羅槿已然睡著,雙目緊閉,呼吸平穩。

華硯在布滿紅霞的臉蛋上落下一吻,認命的給羅槿換上睡衣後,衣櫃裡再次拿出一套睡衣去浴室洗澡。

出來後熄燈,摟著羅槿睡了過去。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昏暗的臥室,鳥兒

的鳴叫聲清脆悅耳,羅槿頭枕著華硯的手臂,柔軟的發絲蹭著頭頂的下巴。

一股癢意仿佛是有人拿著羽毛不停的燒擾華硯,逼著他起床。

華硯抽出被壓的已經麻木的手臂,揉了揉刺痛的太陽穴,這具身體沒怎麼喝過酒,導致一旦喝了第二天一早身體有點不舒服。

純色的絲質睡衣滑溜溜的,羅槿翻了個身露出半個肩膀,咂巴著嘴繼續睡。

他們昨晚嗨瘋了,忘了第二天還要上學,華硯看時間已經不早了,遲到了好幾個小時。

“甜甜,起床了。”

華硯搖晃著羅槿的肩膀,無論他怎麼推怎麼弄,床上的人動都懶的動,仿佛和床融為一體,覺得煩了就翻身掀起被子蒙頭睡。

就是不肯起床。

“羅、槿,你彆給我裝,醒了就趕緊起來。”華硯無奈地拍了拍被子裡的人,“你不起我可就走了。”

被窩裡的人還是沒有動靜。

羅槿蒙在被窩裡都快要被喝醉酒後的自己給尷尬死了,天呐,昨天夜裡他們都乾了什麼?

大家都是男人,沒什麼好害羞的,可……可那個男人是他男朋友,第一次坦然相見居然是那種情形,第二天醒來簡直是社死現場。

羅槿攥緊手裡的空調被,白淨的臉上猶如裹著糖漿,甜蜜誘人的紅暈宛如是一幅色氣滿滿的畫,薄被掩蓋住了所有。

羅槿惱自己過度飲酒造成的局麵,也鬨華硯,是他不夠好看嗎?還是哪裡吸引不到他了?

男朋友醉酒赤/裸著身子,這個人居然不為所動!

怎一個草字了的。

羅槿躲在被窩裡聽不到華硯的動靜,不敢相信他真的走了,偷偷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被抓了個正著。

華硯坐在床頭幽幽地問道:“舍得起來了?”

“起了起了。”羅槿自暴自棄地掀開被子鑽出來,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羅槿出了被子這才發現他呆的地方不是華硯家,純白的牆壁上掛著幾幅油畫,寬敞舒適的臥室一看就剛入住不久,少了點人氣。

“這是酒店?”

“我搬家了,你也可以搬過來住,有多餘的空房間,我的書房呢也可以分一半給你做畫。”華硯不像是詢問,而是一早替他做了決定,問他的意見

不過是走過場。

“怪不得昨天你叫我和你一起住。”就以華硯以前的臥室隻容得下一張單人床來說,倆人睡在一起連翻身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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