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同居(2 / 2)

“你不會是掉坑裡了吧?需不需要我叫人撈你一下,沒事的話趕緊開門!”

“喂?裡麵有沒有人啊?”

“你愛好挺獨特的,居然還鎖門呢!”華硯扭開反鎖的鍵,把門開開,繞過敲門的男生離開了廁所。

“不及你。”林渡站在洗手池邊,憤恨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惡狠狠地打開水龍頭,凝望著鏡中自己。

敲了許久門終於打開的男生吐槽道:“倆個大男人還要鎖門,至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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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雲籠罩著整座城市,天空中的雷電滾滾而來,響徹天際的轟鳴聲預示著暴風雨的來臨。

夏季雨水多,前一刻還是風和日麗,下一刻就昏天地暗。

大滴大滴的雨滴敲打著地麵,羅槿趴在車窗前睜著眼睛望砸下來的水花,濺的窗麵到處都是。

華硯就在身邊坐著,眼睛時時刻刻盯著手裡的電腦,處理著工作上的事。

羅槿酒吧內說的豪言壯語都是真的,識相的搬離羅家,不再在他們的生活裡晃悠,礙著他們的眼。

小車慢慢行駛進羅家的彆墅外,司機坐在車裡等他們,華硯撐傘替羅槿遮擋著狂風暴雨。陰鬱的天氣很快會因為這場大雨,衝刷掉所有的不愉快。

來的時間不湊巧,趕上了他們一家人都在的時刻,搬家的事還是有必要和他們說一下,畢竟還是一家人。

“小槿你又帶同學來家裡玩了?”坐在餐桌上的羅父淡淡地說。

“爸,我有事要和你們說。”羅槿鬆開拉著華硯的手,走到了他們的麵前,這次真的如羅母所願了,“我要搬出去住。”

不是想,而是要。

“你說什麼?”羅父還以為聽錯了,在家住的好好的,搬出去住做什麼?

羅槿搬出去住羅母雙手讚成,放下筷子掃過羅槿身後站著的男生,笑容不言而喻,“小槿長大了想獨立,不挺好的嗎?”

羅柏一早就把羅槿和窮小子談戀愛的事告訴了羅母,表示他們的事不用多管,不出一年他們就會一拍兩散。

“是啊爸,不在外麵吃點苦就不知道家裡的好,你便由著他吧!”羅柏附和道。

餐桌上的氣氛古怪,羅父感覺到好像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羅父不吭聲羅

槿全當他同意了,“那爸我就上樓收拾東西了。”

說完之後拉著華硯就往樓梯上走。

一回到臥室,羅槿飛速撲向自己的大軟床,躺在那兒不想動了。

華硯任勞任怨地替他整理東西,衣服鞋子之類的可以再買,主要帶走的是藏在床底下的畫。

十幾年裡值得珍藏的畫都被放在了床底,可以看出主人保護的很好,雖然有著歲月侵蝕過的痕跡,但也隻會加上一層時光沉澱的美感。

一張張畫蓋上畫布,小心翼翼地放入行李箱中。

趴在床上的羅槿凝望著華硯冷淡的眉眼,這個人的眼中明明有著萬千溫柔,外表上看卻是冷冰冰的。

窗外的暴雨還在繼續,甚至還有下大的趨勢,劈裡啪啦的雨聲震耳欲聾,羅槿並不覺得吵鬨,因為他的眼中有了更重要的人。

羅槿像蝸牛一樣慢慢的爬起來走到華硯的身邊,陪著一起整理他十多年來的畫作。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要帶走的物品一個不落裝進了行李箱中。

一人手裡提著兩個行李箱,和羅家人打聲招呼後,坐上車離開了這個家。

華硯如自己所說的,書房分了一半的地方留給羅槿畫畫,雪白的牆壁上空著是為了掛上那一張張油畫,作為展覽。

“大硯子,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羅槿靠在華硯的懷中。

如果是因為一百萬,完全沒有必要,那是他心甘情願給的。

一個人能全心全意的對他好,好到不現實,都在明晃晃地告訴他有問題,卻還是墜入漩渦中,無法自拔。

“為什麼呀?”華硯想了想,說,“我渴望你,渴望你能變的更好,渴望你能破開風浪的考驗,成就更好的自己。”

“這個世界上你的靈魂不再是獨一無二的,還有相同的人想要做你的護盾。”

嘶啞的嗓音仿佛帶著神秘的麵紗,每一個字拆開都認識,合到一起後卻不懂他在說什麼。

華硯愛的永遠都是自己,而羅槿又屬於自己的這個行列。沒有誰會不愛自己,不愛自己的軀體,不愛自己的靈魂。

“不懂。”羅槿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

“你不需要懂。”華硯按住他的腦袋貼在胸膛上,“你隻要知道,我會對你好。”

對你好,相當於對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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