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槿華硯在說出喜歡或在意的人時,舌尖不由自主總會裹著蜜糖,妄想甜倒一?大批人,而這小習慣自己是察覺不到的。
羅槿從來沒有在眾人麵前承認過華硯是他男朋友,雖然這層身份隻是一層薄薄的紙,不用多說什麼?,大夥兒都心知肚明。
但沒想到他會這麼?大膽,當著?教導主任的麵前曝光和華硯的關係,這將是件急需勇氣的事情。
雙腿盤坐在門外的明栩驚到手裡的薯片撒了一?地,心裡像是冒著?咕嚕咕嚕的水泡,這也太刺激了吧!
散落在乾淨地板的薯片一?點點撿起來放回薯片袋中,抽出一張紙巾擦手,可惜了這一?包美味的薯片。
鐘鼓去廁所的時間不太及時啊,不能親眼目睹這一?幕。
低著頭的明栩眼前忽然出現一?雙黑色的運動鞋,抬起頭一看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卻足夠的令人驚豔。
雙眼好似嬌豔欲滴的紅玫瑰,見過第一眼後腦海裡時時刻刻都是他,見之?不忘卻,說的就是林渡。
在攻略排行榜前十的長相一般不會差,令人驚豔的長相,吸引眼球的氣質,才使得他在攻略人物時無往不利。
“你是?”明栩坐直腰板,這該不會是某一?位大佬吧?
“林渡。”林渡慢悠悠地念出自己的名字,在明栩的對麵坐下?,“一?個人單吃薯片多?無聊啊,喝點綠茶嗎?”
明栩的手頓了頓,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望著?林渡。
我有權利懷疑你在內涵我。
明栩眼睛劃過他兩隻空空如也的手,彆說綠茶了,毛都沒有,不過林渡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
“你有茶?”
“諾,來了。”林渡淡淡瞥過樓梯口,急促的腳步聲離他們越來越近。
“林哥,這是你要的茶。”一?名男生氣喘籲籲地跑到了他們麵前,遞過手裡邊的兩瓶綠茶,“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好。”林渡應到,手裡多?出的一?瓶給了明栩,“這樣就不會口渴了。”
明栩滿臉疑惑地接過綠茶,冰涼的溫度使得心漏了一?拍,緊鎖著?眉頭看著?無時無刻不在散發魅力的林渡說:“我們認識嗎?”
“看來還是不
太出名啊!”林渡輕聲感歎。
林渡這名字實在是太熟悉了,就是想不起是誰。恍然間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
明栩猛地抬頭,瞪著大眼睛張大嘴巴望著?林渡,由於過於驚訝有些口齒不清:“你……你是林渡?我的天呐,大佬你終於來了。”
“讓華延還那麼囂張,大佬你可得狠狠的削他一?削,滅滅他的威風。”
明栩等了許久的大佬在多日的期盼中終於降臨了這個世界,想不放個鞭炮慶祝一?下?都不行。
林渡擰開瓶蓋抿了口綠茶,細細感受甘甜的滋味在口腔回蕩,至於明栩說的給華硯點顏色瞧瞧的事兒,就不要了吧。
“他們遲早會分手的,做人呢要佛係。”
他們倆人簡直就是天生一?對,拆都拆不散的那種,唯一的方法就是等。
等真?相像是不斷充氣的氣球越鼓越大,直到支撐不了炸光所有,什麼?都不剩,屆時就是他們趁虛而入的時候。
“為什麼??”明栩聲音忍不住拔高。
“因為這其中有太多的彎彎曲曲是你所不了解的。我們雖然是競爭對手,不過看在你是萌新的份上提醒你一?句,寧可惹華硯,也絕不惹羅槿。華硯就是一條冷血無情的瘋狗,觸摸到他的底線,渣都不剩。”
林渡認識羅槿的時間太長了,長到足以了解他的為人。
隻要是得罪了他的人,日子一?般都不會好過,甚至可以說過得慘不忍睹。
明栩後背嚇到向後倒,瞳孔微微放大,做出不敢相信的表情,“你確定嗎?照你這麼?說我無了,因為我已經把他得罪的死死的,你可千萬彆嚇我!”
“你那小把戲還不夠看,你以為他會在意這些”林渡黑色的發絲遮住勾人的鳳眼,白玉似的指尖像擼狗子般揉著他的頭頂,“放寬心。”
恰逢上完廁所回來的鐘鼓擠在二人之間,三雙耳朵偷聽著裡頭的對話。
羅槿男朋友三個字就好似丟了個地/雷,引起一陣轟鳴聲。
不過周母更在意的是黃父嘴裡說的那句羅少,就算不認識羅槿也該知道寧城鼎鼎大名的羅家,如?果羅槿真是那個羅少,那麼華硯堅決不能惹。
周家充其量隻是個暴發戶,和龐然大物的羅家比不了
。
周母就算再怎麼沒腦子也知道什麼?樣的人不能惹,想起自己那一聲聲不堪入目的叫罵,不禁懊悔。
黃駿眼皮底子下?的眼珠轉動,華硯不久前提出的道歉方案不就是為他們每一?個人找台階下嗎?為什麼?要相互為難,書本翻篇後也就過去了。
“爸,華硯既然都給出解決的方法了,這件事就過去了吧!”黃駿抬起手臂用力撞了撞周鳴手臂,竊竊私語道,“說話呀!”
“是啊媽,華硯同學誠心向我們道歉,就原諒他,我的傷看起來嚴重而已,其實沒什麼?太大問題的。”周鳴忍著?疼痛露出猙獰的笑容。
雙方表麵好似握手言和,又好似笑容背後藏著不為人知的恨意,等哪天華硯落魄了,便是他們落井下?石之時。
事件完美落幕後,羅槿趁著?教導主任還沒反應過來,拉起華硯的手撒腿就跑,生怕教導主任追上來又罰一?次檢討書。
華硯和羅槿跑時,教導主任忽然之間想起每一位同學的家長都來了,隻除了華硯的家長。
正要說話倆人跑沒影了。
坐在門口的三人隻覺眼前跑過一?道殘影,仿佛一?陣狂風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