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栩纖細的手腕緊緊錮住,白玉般的皮膚上勒出淺紅的印記,緊蹙的眉頭顯得愈發楚楚可憐,可惜郭沁並不是憐香惜玉的主。
“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郭沁承認繩子勒的是緊了些,但也用不著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吧?
明栩欲滴未滴的淚水硬生生在她的直女發言中憋了回去,陷入無限的自我懷疑中,難道他的綠茶手段真的很差勁嗎?
為什麼一個二個的對他的綠茶手段無動於衷也就算了,為什麼還會有一點點的嫌棄。
“郭沁,你不是啦啦隊的隊長嗎?”明栩苦惱地皺起眉頭,啦啦隊隊長這麼富有藝術氣息的職位,怎麼就讓她當了隊長呢?
“我不是,難道你是?”郭沁一副看智障的眼神,從頭到尾都是萬般嫌棄的表情,“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話嗎?”
郭沁為明栩綁好牽引繩後,扔了另一頭到羅槿手裡,問:“你們誰要綁?”
羅槿糾結地看了看手裡抓著的牽引繩,神色驀然有點兒糾結,詢問道::“還有多餘的嗎?”
“我懂!我懂!情侶繩嘛,我還有個備用的。”郭沁曖昧的衝羅槿眨巴眼睛,興衝衝跑到座位上,從書包裡掏出另外一根,接著替明栩係上。
全場插不上一句話,隻能被迫充當他們秀恩愛的工具人明栩,上綱上線。
“我為你係上。”華硯冰涼的指尖劃過羅槿溫熱的掌心,拿走了他手中的牽引繩,動作輕柔的為他係上。
低垂的眼簾遮住一半星眸,薄紅的唇瓣由於不久前剛喝過水,泛起一層潤潤的豔紅,時時刻刻吸引著羅槿的眼球。
羅槿會看上華硯很大一部分在於他清冷如湖水映月,好似泛起陣陣漣漪的水中月般不可近。
悄悄探進教室的風兒掀起潔白的書頁,嘩啦嘩啦的為他們吹響奏樂,華硯係好繩子後抬起的眼眸與羅槿相觸。
驚豔彼此的目光不在於那人長的有多好看,而?是眼神交叉時剛好觸動了自己心弦。
長得比華硯好看的人比比皆是,但他們對彼此的悸動卻不是好看二字能抹除掉的。
“你......”華硯對上那雙寫滿欲/望的眼眸,深深刻著渴望二字,莞爾一笑伸手捏了捏肉肉的雙頰,問
道,“很喜歡?”
羅槿呆呆地點頭。
“喜歡我這個人還是臉?”華硯就差把臉懟到了他的眼前,致命的問題往往都是在不經意間響起。
羅槿仿佛沉溺在深不見底的眼眸內,袖子下的指尖輕輕地摩挲指腹,“不都是你嗎?有區彆嗎?”
“自然。”華硯緩慢地點頭。
區彆就在於臉和他這個人沒有關係,小羅槿看臉識人的習慣隨了他,當年把原主作為白月光臉的原因就占了其中之一,而?另一部分原因早已忘卻,消散在記憶的長河中,撈不起半點回憶。
“自然是你這人,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裡挑一,你懂我的意思吧?”羅槿話落,低下腦袋不再盯著華硯,甩動手腕上係著的繩子,節奏感十足的晃動。
這可就苦了明栩,不僅被人係著,還要眼睜睜的從頭看到尾,想逃都逃不掉的那種。
“懂。”華硯側過頭望著站在身旁的羅槿,眼裡蔓延著淺淺的笑意,冰涼的手掌包裹住滾燙的指尖,緩緩地展開手指與之十指相扣。
郭沁眼見力十足,早在他們一開始目光相交時,識趣的滾到了一邊,順便還帶著電燈泡走遠一點,以免打攪到他們。
對此,明栩無言以對,他最多隻是郭沁看他倆秀恩愛的擋箭牌,而?且牽引繩也拉不了多遠。
“繩子係好了。”郭沁看他們結束的差不多了,這才上前遞過牽引繩到華硯手裡,“我就不打攪你們一家三口了。”
“謝謝。”華硯微笑著接過了牽引繩,餘光瞥見接近奔潰的明栩笑意更甚,“我兒子會非常感謝你對我們一家三口的幫助,小栩,還不快來謝謝姐姐。”
一家三口?你他媽還要點臉嗎?
明栩火氣一下子直衝上腦門,拳頭隨著急促的呼吸攥地泛起青筋,極度憤怒的表情也因眼尾掛著的淚痕大打折扣,毫無殺傷力。
猩紅的眼眸一對上華硯淡漠的眼神立刻軟了,不是因為他慫,而?是華硯太可怕。
大佬都不敢直麵招惹的人那得有多可怕,就拿華硯如今看他的眼神,宛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雙肩,瞳孔的亮度每低幾分,壓迫感便隨之加重幾分。
明栩揚起虛假的笑容,故意用甜膩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