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程一結束,班裡的同學走了不少,慢慢的隨著時間又走了一大部分的人,直到教室隻剩下羅槿和傅隨。
羅槿的脾氣雖說收斂了許多,但也不是好惹的,任誰一天下來總被一雙灼熱的目光盯著,心情也會不太好。
握著畫筆的手添上最後一筆,一副畫也就大功告成了,羅槿低頭收拾好繪畫工具後,眼神瞥了一眼傅隨。
“我要走了!最後走的同學記得鎖門!”羅槿冷淡的說了一句話後,態度疏離的在他們之間隔了座大橋。
“誒,等等!”傅隨連忙叫住他,試探性的問,“可以一起走嗎?”
“你特麼有病吧?”羅槿後退半步離他遠點兒,“滿教室都是人,你就纏我一個?”
“我隻是覺得與羅同學有種與生俱來的親切感,所以不自覺的想靠近些。”傅隨窘迫地望著羅槿,閃躲著眼睛不敢看人,耳垂紅了一片。
“如果真讓你感到為難,那……那就當我沒說過,留點麵子。”
“簡直有病!”羅槿不耐煩的轉身離去。
傅隨目送著他離開的背影消失不見,流落在眸中的光芒消散,好似沒亮過一般,坐回位置上繼續畫著未完成的油畫。
人千萬不能逼緊了,鬆弛有度才是王道,彆看羅槿嘴裡說的都是些不耐的話,其實啊,一次次的用語言拒絕,心總會騰升一股愧疚之感。
稍加利用,過不了多久做朋友也就不遠了,隻是華硯這個人有點兒難纏,是他和羅槿之間最大的阻礙。
“怎麼不在教室裡等?”華硯走到半路還沒到教室,就看到羅槿下樓的身影。
“傅隨他在教室。”羅槿提起傅隨就來氣,不是煩的問題,畢竟自己的報了陳老師的班是心血來潮,他不可能猜的到。
身在局中會被迷霧迷了眼,起初發現不了什麼,怎奈身邊多了個華硯,他的有意親近就什麼也都清楚了,如同那天的明栩,也是有目的。
明栩胡扯的抱大腿言論,隻要不是個傻子,都能從中看出來,就不知華硯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嗯。”華硯點頭表示知道。
羅槿望著他絲毫不意外的表情,不敢相信地說:“你就沒什麼要囑咐我的?就這麼雲淡風輕?”
“彆把人逼急了,小心他跳起來咬你!”華硯搶過他的小書包背在肩上,想像一下傅隨跳起來打人的場景,嘴角不自覺上翹。
會跳起來打人的人,這得多矮啊!
羅槿噗嗤笑道:“太損了你!”
畫麵感太強烈,傅隨一米八的身高瞬間降到了一米二,以後看他都不敢直視了,生怕會笑出眼淚來。
夕陽西下,倆人並肩同行,一路上有說有笑的,更多時候是羅槿嘻嘻哈哈的鬨著,華硯縱容著。
傅隨站在走廊陰著臉,琥珀的瞳孔映著夕陽,也照不出光亮,麵無表情地眺望著遠處的他們,勢在必得的握緊拳頭。
羅槿隻能是他的,輸一次就夠了,同樣的錯誤切不可再輸。
華硯不知何時回頭對上了傅隨,揚起的嘴角嘲諷意味十足,好似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更可氣的是還豎起中指加以鄙視,氣的傅隨臉都綠了。
“華硯,等我也挖出你的黑料,你就給我等著吧!”
……
一成不變的生活日日如此,普通但也足夠沁入心間,溫馨美滿的氛圍時刻圍繞著他們。
晚飯過後,吃飽喝足的羅槿癱在沙發上看電視,眼神卻一直遊離在華硯的身上。
認真收拾碗筷的華硯抬起頭來,疑惑的問道:“看什麼?”
“沒,看你好看!”羅槿揚起大大的笑臉,下意識地藏住手機,“你繼續,不用理我。”
華硯狐疑地望著藏在抱枕下隻露出一點的白色,“你手機有我不能看的東西?”
“哦,你說這個呀,”羅槿咽了咽口水,眼神飄忽不定,頓了頓,“秦卓他簡直有病,他發了個不可描述的網站給我,供我學習!”
“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羅槿大聲痛斥秦卓的神經病,他是需要看這些網站的人嗎?難道他缺嗎?
“你還小,彆和他們學壞了!”華硯放下剛拿起的碗碟,走到他麵前伸出手,“手機拿來,我替你刪了。”
華硯自是不信他的鬼扯,秦卓牽小女生手都會臉紅的人,能麵不改色擁有不可描述網站,信了才有鬼。
“我他媽把他刪了,聊天記錄也清掉了,用不到你,你快洗碗去!”羅槿手伸進抱枕把手機推進去了一點,抬眸看著站在麵前的華硯,一鼓作氣的吼了一句,“你就說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