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羅槿驀然奮起掐著他臉上一丁點的軟肉,小腿貼合在地板上才沒有完全坐到身下的大腿,眼睛瞪的滾圓,就這樣看著他。
華硯察覺到鼻血不再流後,拿開了紙巾扔進旁邊的垃圾桶,重新抽了幾張白紙擦掉殘留的血跡。
“自戀算嗎?”華硯真誠地發問。
羅槿泄氣的放開了手,望著自己用力掐出來的紅痕,垂下眼臉,咬牙切齒地說:“等哪天趁你睡著了,我他媽不把它們一件件套你身上算我輸!”
“好!”華硯的嗓音愈發低啞,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乾渴的喉嚨渴望著水的滋潤,不知何時他的手放在了羅槿的大腿上。
隻是覆在了上麵,並沒有做出多餘的舉動,害怕一不小心擦出火花,點著了鞭炮的引子,劈裡啪啦的炸掉所有理智。
羅槿拍掉了第三隻手艱難地站起來,拍了拍腿上不存在的灰塵,一口氣喝完茶幾上的冷水,給灼熱的臉頰降溫。
“人都說相處久了越發能看清人,果然你以前正人君子的模樣全是假了,外表最是能欺騙人,我特麼看透你了!”
羅槿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語句裡慢慢都是控訴,指責他拿外表騙人。
不過有一點是真的,他忍耐著說不動就不動,也很少動手動腳,除非周身曖.昧的氛圍激發了內心的躁動。
其他時候平平淡淡如高嶺之花,清冷孤傲的站在雪山俯視著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對你才有感覺。”華硯說的都是實話,無一是欺騙,不然前世那群攻略者早就得手了,哪來現在的相遇。
吵鬨的生活自從身邊多了一個人,便有種寧靜致遠的感覺,仿佛有了他之後,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前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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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裡的暖陽曬的人懶洋洋的眯起了眼,南方的冬天總是有著熱烈的太陽,驅散周身的寒意。
華硯倚靠在大榕樹下閉目養神,失去了陽光的普照,大樹下的陰涼感揮之不去,唯有手裡握著的熱水瓶給予了滾燙的溫度。
也不知是第幾次了,從剛開始的醋意大發到如今麻木的坐在樹下,背靠著樹乾聆聽著後麵又一位表白者。
被表白的對象自然是羅槿,苗頭一開始就有,那群攻略者送的情書和零食塞滿了他的抽屜,初始還沒人像如今這樣光明正大的表白。
一切都發生在論壇扒人之後,應當是以一己之力送霸淩者進警局上熱搜,被誤認為是羅槿的功勞,畢竟華硯的家境貧寒,又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力,如果是羅家在背後推手,一切皆有了答案。
也正是這件事洗白了羅槿,而居心叵測的華硯也被打上了配不上的標簽,許多人在心裡暗暗祈禱著他們分手。
有一就有二,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會帶動第二個,表白者從攻略者過度到非攻略者的身上,可見羅槿如今的人氣。
“羅師兄,我喜歡你。”小學弟攥緊了藍色的信封,羞澀地低下頭不敢直視羅槿的眼睛,“我知道師兄喜歡的是華師兄,但……但還是想親口說一聲,我喜歡你。”
“你可以走了!”羅槿不知說了多少遍這句話,向他表白的人絡繹不絕,好像他是人民幣一樣人人都喜歡,“我們不會分手的!”
剛開始被人表白無疑是竊喜的,證明自己的魅力無人能頂,凡事都有個度,當表白成為了流行,心情不太美妙。
其中真心喜歡自己的掰手指數都數的過來,那些人不過是覺得他好騙,畢竟在得知華硯有心算計下還不分手,唯他一人。
脾氣再好的人成天被他們這樣搞也會爆粗口,更何況是羅槿這樣脾氣本就火爆的人。
羅槿佇立在榕樹下,金色的陽光切割成碎片撒在他身上,像是鍍了層火光,清澈的眼睛此刻被火氣覆蓋,咬緊牙關頓了頓。
不悅的目光掃向在場的所有人,道:“我不接受任何人的表白,誰他媽的還敢來我麵前說那些似是而非的話,我不弄你算我輸,說到做到!”
“還有那些碰瓷的,你們好意思嗎?校園看多了吧?一天天就瞎整,成績也不見得考上年級第一!”
“確實。”華硯憋著笑意麵無表情的附和點頭。
近期碰瓷的人多了很多,目測看多把自己帶入進去,把羅槿幻想成了受心機深沉的華硯蒙騙,需要人拯救的傻白甜。
又或者是因為這是個的世界,攻略者們把以前看的校園帶入進去,做出無數次的碰瓷初遇。
最厲害的還是一個月前第一次被碰瓷,後麵產生的連鎖反應。
一個月前。
冬天到來之際溫度驟降,大早上的溫度直接降到了6度,伴隨著淅淅瀝瀝的小雨,穿的再厚也抵擋不住濕氣帶來的寒顫。
這麼冷的天要是騎自行車,露出的手分分鐘被寒風吹的通紅,鼻子也會有所濕潤,並且又下著雨,所以他們是坐車去的學校。
學校附近減速慢行,車子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緩緩行駛,豈料一輛自行車十分突然的撞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