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與猜測**不離十,華硯的所有推測得到了證實,心跳聲仿佛跳到了耳邊砰砰的響,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會被震驚到。
任誰也接受不了自己的人生,從頭到尾就如走迷宮一樣,兜兜轉轉回到原點,改變不了什麼,還是公司的老總。
卻又確確實實改變了另一個自己,可是這種改變是因為本人還是世界意識?
華硯合上眼睛強裝鎮定,幾分鐘之後睜開,加快的心跳慢慢的恢複正常,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得知自己是書中的人物這件事確實挺讓人難以接受,林渡安靜片刻再次說道:“當然,以上這些都是我合理的猜測,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華硯問道:“攻略成功了會怎麼樣?”
林渡如實回答:“留下我的複製體,緊接著這個世界永久關閉,關閉不代表著暫停,隻是我們這些攻略者再也進不去而已,因為不再需要我們了。”
華硯若有所思地轉動著茶杯,溫熱的茶水不小心灑出少許,濕潤了他的指尖,“我如今找到了想共度一生的人了,怎麼世界沒關閉?”
這本書已經快被穿成篩子,到處都是見縫插針的攻略者,換句話說是攻略者包圍了他們,妄想給自己戴綠帽。
“這隻能說明好感度還沒到百分之百,你們還有的走了。”林渡樂的看戲,對他們這段特殊的愛情抱有一度的期待,自攻自受虧的華硯玩的出來。
濃黑的碎發蓋住了華硯的眼臉,膚色在白熾的燈光下愈發的蒼白,仿佛隻剩下黑白兩色,淡淡的的唇色勾勒出笑容。
“你說的對。”
“早和你說做個人,這不報應來了嗎?小羅槿要是接受不了真相,你這場美夢可就碎成一片片,粘都粘不起來。”林渡象征性的安慰了一下華硯,一臉你保重的眼神看著稍稍頹廢的他,“我就做不出對著自己的臉有想親吻的衝動,你果然夠特彆。”
他早該想到了,一個用儘全力也死活攻略不下來的人,就不該用常人的眼光去看待,因為目標要不就是個自戀狂,要不就是個性冷淡,要不就是個單身主義者。
“錢還要不要了?”華硯的眼神裡藏著刀子,斜了一眼林渡。
“自然是要的,你不能怪我一時嘴快懟你就不給錢,還想問什麼就快點問,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嘮嗑,除非加錢。”林渡為了吃好喝好也算是豁出去了。
“關於偷渡者。”華硯問出了壓在心裡的問題,偷渡者到底怎樣的存在。
“偷渡者顧名思義就是通過非法途徑穿梭各個世界,他們視你們的生命為草芥,有些神經病甚至還享受著殺.人的樂趣,畢竟書裡的世界在他們眼中,不過是發泄的工具。”
“我知道你想問的是殺你的那個人,叫傅隨對吧?他的話我看過資料,也是個神經病,喜歡攻略完主角後,再殺了他,據說是享受攻略目標臨死前那雙絕望到凋零的眼神。”
一中可以說是攻略者紮堆,林渡不可能個個都知道,況且世界上和傅隨同名的人數不勝數,也就不知道他嘴裡的神經病也在。
林渡不知道傅隨也在這個世界,華硯也樂意瞞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旦傅隨的存在被上報到總部,他報複誰去。
世上最殘忍的事是被永遠困在書裡,生不如死的活著,想要自殺也沒有那個勇氣,書裡死了,現實世界精神便會受到重創,極有可能會淪為植物人。
這都是明栩說的。
華硯撫平了衣服的褶皺,對著手機擺弄了一下淩亂的頭發,叫來服務員結賬後,對林渡說:“我了解的差不多了,錢我會叫人打到你的卡裡,這一桌子的好菜,請慢用。”
說完了離開了飯店。
一到來外麵,凜冽的寒風吹亂了華硯不久前理好的發型,冷風不停的往衣服裡麵灌,內裡貼了再多的暖寶寶,也還是凍的瑟瑟發抖。
偶像包袱沉重的華硯麵上表現的絲毫不受寒風的影響,步伐沉穩有力,眼神堅定的迎著風一步步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飯店到家大概有半個多小時,哪怕冷到打顫也阻止不了思緒亂飛的大腦。
人有時就是這樣,越在意就越害怕失去,明明在心裡做了無數次的心理建設,也還是不敢想哪天小羅槿知道世界的真相和他到底是誰,還能和他在一起。
也許對攻略者和偷渡者來說這一切都是假的,但對華硯來說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世界並不圍繞著他轉,周圍人來人往的人們的喜怒哀樂怎麼可能是假的。
華硯垂頭看了看地麵,再看看繁星滿天的天空,抿嘴一笑而過,走進了公寓,回到家門前。
屋內的羅槿聽到鑰匙的鈴鈴聲便知道華硯回來了,鞋子也不穿就踩在地板上,奔過去打開門。
風吹過的頭發格外狼狽,渾身帶著一陣涼意,深沉的眼眸在看到他後仿若繁星,一顆顆的被點亮。
室內和室外是不同溫度,華硯一腳踏進去把門關上,一把抱住了他。
冷冰冰的臉頰蹭在溫熱的脖間,羅槿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好不容易在家裡暖起來的身體,一瞬間降到冰點。
察覺到華硯此刻的神情不對勁,羅槿也沒推開,由著他這樣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