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依附於華母後,華美茗整個人變的不似從前那般尖銳,多年來的壓迫得到解放後,給人種自在的感覺。
她恨華母,但也因養育之恩也做不出無情無義的事,贍養是一定會的,不過不限於住在一起,過年見幾麵足矣。
成功的和華硯想到一塊去了。
華母瞥見最疼愛的兒子當著她的麵,和那個小混混咬耳朵有說有笑,忍不住刺了一句:“吃個飯還要人伺候著,以為有多金貴呢!”
陰陽怪氣的一番話滿是嫉妒,憑什麼她這個做母親要看自己的兒子和其他人親親熱熱,反過來對她時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您要看不順眼也行,我們明年不會坐這礙著您的眼。”華硯深知打蛇打七寸,輕飄飄一句話直中華母死穴。
華母許久沒見過兒子了,心裡想念的緊,一聽過年不回家一下子就急了:“瞧媽這張嘴,再也不說了!硯硯你過年可不能不回家,媽就你一個兒子!”
坐在一旁安靜吃飯的華美茗眼皮也不抬一下,一句話不說,看來早已對華母的偏心沒了感覺。
“希望如此吧。”華硯淡淡地說道。
團圓飯過後是春晚,卻沒人想守在電視機前,過年的氛圍在這裡見不見半分,冷冷清清的,一點兒也不熱鬨。
在家待著也是無聊透頂,況且團圓飯吃的並不是很開心,吃進肚子裡的食物少之又少,華硯帶著人出去覓食了。
過年許多的店都關門了,街上空寥寥的大有不見人煙的即視感,但是宵夜街火爆,一條長長的街道擺滿了小吃攤,看來人全都往那邊去了。
煙火氣嫋嫋升起,人多到走路都嫌擠的地步,嘈雜喧囂的環境透露出現世的安逸,人們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
“吃什麼?”華硯緊緊握住他的手腕放在後腰,生怕一不注意走散了。
“嗯~”羅槿張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挑了個人滿為患的燒烤店,“吃這個,人這麼多一定很好吃。”
說著反手拉住華硯的手向那邊去。
“慢點,小心摔跤。”華硯無奈的笑笑,果然還是個孩子,也隻有這時才會顯現出孩子氣的一麵。
“有我拉著還怕摔跤?哎呦我草!”羅槿麵部表情扭曲了幾秒,宵夜街人一多就這點不好,一不小心就會被人踩幾腳,還不知道是誰。
華硯關心道:“都叫你走慢點了,不過沒事吧?”
“我的小白鞋啊!!!”羅槿心痛不已的哀嚎,白鞋上多了個黑乎乎的一坨,像是沾了油汙。
“走太快的代價。”華硯好笑地揪住他皺成一團的臉蛋,“買完烤串我給你弄乾淨。”
燒烤攤的人雖然多,但架不住老板技術好,動手能力又快,大約等了七八分鐘,他們的十串羊肉串就好了。
街道上人多,他們二人選擇在石橋邊上吃,那裡的人稍微少些,窒息感也沒有這麼強烈。
石橋邊上,昏黃的燈光暈染清冷的月光,往來的人們有說有笑,他們倆也是這裡邊的一員。
華硯撕開濕紙巾的包裝,半蹲下來低頭擦拭著小白鞋上的汙漬,溫馨的光暈打下來渲染了氛圍,低眉頷首的模樣平添了幾分柔和。
“下次小心點就不會被踩了。”
“知道了知道了。”羅槿敷衍的應到,望著手上提著的羊肉串垂涎欲滴,濃烈的孜然味撲麵而來,伴隨著辣椒的香味,恨不得咬上一口。
華硯把用過的濕紙巾扔進垃圾桶裡,又重新拿了一張擦手,抬眸看到羅槿這副不停吞咽口水的過程,笑道:“你先在這等等,我去買瓶牛奶。”
“你丫的是不是看不起我?”羅槿一手拽住他的袖子不讓人走,怒瞪著眼睛一副你看不起我的表情。
華硯三連否認:“沒有沒有沒有。”
羅槿不講道理地說:“你都重複了三次沒有!”
“羊肉串辣椒太多了,你確定你能行?”燒烤攤周圍吃羊肉串的那些人哪個不是被辣的痛哭流涕,華硯清清楚楚的知道小羅槿幾斤幾兩,微辣他都受不了。
牛奶這玩意是救命的東西。
“男人不能說不行!”羅槿抽了一串羊肉串出來,望了望沾滿辣椒碎的肉串沉思了好一會兒,湊近一聞味道更刺鼻了。
“行了行了,買牛奶去。”華硯正想走又被人拉住了。
“你可看好了!”羅槿舉起羊肉串往嘴邊湊,淡粉的唇在觸碰到肉肉時還沒有感覺,咬下去咀嚼了幾下後,火辣辣的滋味立刻從喉嚨衝上腦門,然後辣到了舌根,最後是嘴唇。
辣的和燒烤攤周圍的人一摸一樣,眼眶一瞬間紅了。
“嘶……嘶!”羅槿倒吸一口涼氣,辣的嘴唇麻麻的輕微紅腫,雙頰泛紅含淚,如若不是意誌力撐著,早已直跺腳驚呼好辣。
華硯輕歎一聲摸了摸他的腦袋,搖搖頭說:“不行就彆逞強了,哥哥給你買牛奶去!”
瞧那雙紅潤潤的眼睛和嘴巴,一小口就受不了,再不去買牛奶緩解一下辣度,保不齊等會兒就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