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各執一詞,說不清誰對誰錯。
“這……”班主任此時也不知怎麼辦才好。
羅槿道:“老師,讓我們和他們倆說。”
“也好。”班主任同意了,站在一邊聽著他們聊。
白熾的燈光下羅原的臉顯得格外的白嫩,淤青在光線的照射後看起來嚴重了不少,通紅的眼睛濕潤,小鼻子紅彤彤的。
懂的利用自己的優勢來博取他人的同情,華硯在心裡忍不住為他鼓掌。
華硯用比較溫和的聲音問道:“小原,這位小同學說了不好聽的話,所以你才打他對不對?”
“對。”羅原忽而有了不好的預感。
華硯問:“薑瑞說你是大聲說還是小聲說?”
羅原放在後背藏起來的手握緊,薑瑞是個人型大喇叭,說話大的能刺穿人的耳朵,也就隻在老師的麵前小聲說話,這問題讓人怎麼回答:“……”
羅原還未學到區微雯的精髓,不懂得收斂不自覺的小動作,而這些心虛的小動作班主任看的清清楚楚。
“不大不小。”
華硯又問:“身邊有其他人嗎?”
“有!”羅原是在走廊出的手,班裡的同學都在教室裡邊,其他人說的是路過的其他班的學生。
華硯深邃的眼眸仿佛看透了一切,讓羅原的心顫了一下:“薑瑞說你時有沒有同學出來看?”
“沒有。”
“沒有?據我了解不大不小的聲音,坐在靠窗的同學正好能聽到,怎麼會沒同學出來?”
華硯循循善誘的挖坑埋人,羅原一小學生的心計深不到哪裡去,做出的事情漏洞百出,繼續問下去便會露出馬腳。
“我……我”羅原被問的說不出話來。
“所以你在說謊。”華硯得此結論。
看到這裡的班主任還有什麼不明白,雖然氣,但是心裡更多的是一種無奈,薑瑞管不住嘴導致羅原在班裡抬不起頭來,被默默記在心裡報複。
隻能說雙方都有錯。
這時的羅原情緒忽熱大爆發。
“是他害的我在班裡沒有朋友還被人嘲笑,說我沒爸爸不配和他們一起玩,每天孤孤單單地看著彆的同學玩的開心,我卻隻能在角落裡,我恨死他了!嗚嗚~”羅原說出了心裡話後大哭一場,他是真的感到委屈,也有一小部分是為了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博取同情。
羅原和媽媽提到過學校的事情,每次都被以不要任性,要乖乖聽話而終結。
“老師不怪你,下次不要再這樣做了知道嗎?”班主任急忙抽出紙巾擦了擦他臉上的眼淚。
“下次不會了。”羅原小聲地說,低著頭不讓人看見眼底的不屑。
“老師,我帶他出去走走。”羅槿在心底感歎,大人們的糟心事,受到影響的還是孩子。
離開了辦公室,他們逛的地方是揮灑著黃昏氣息的操場,不遠處還有學生們在上體育課,有秩序的圍著跑道勻速小跑。
三人在長椅上坐著,感受著清涼的春風拂麵。
羅槿抓著班主任給的一小瓶藥酒,扶住羅原的臉蛋用力揉搓,風吹的劉海遮住了眼睛,語氣平平淡淡:“說吧,費這麼大勁找我有事嗎?”
“我隻是想見見哥哥。”羅原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望著他。
“是你媽教你這麼做的?”華硯直接掠過那雙清澈的眼眸,再無辜也掩蓋不了已經落了灰塵。
“不是,是我主動找的哥哥。”羅原站起來鼓著肉呼的臉蛋說,小手拉住羅槿的衣袖,軟軟地說,“我想爸爸媽媽永遠在一起,哥哥你幫幫我好不好?”
羅槿的表情冷了下來,“這話也是區女士教你說的?”
“哥哥,我不想再被嘲笑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了,我明明有爸爸的。”羅原用著最委屈的語氣勸說羅槿,“難道哥哥不想我們一家人永遠永遠在一起嗎?”
華硯深深地凝視著眼前年僅十二歲的羅原,這個渴求有個完整家庭的小黑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