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羅槿不好意思的眼神飄忽,就是不去看華硯的眼睛。
奇怪的氛圍彌漫開來,哭哭啼啼的羅禾也察覺到些許不對勁,提了一嘴:“大夏天的二哥你穿外套不熱嗎?”
“有空調。”華硯關上書房的燈,牽起羅槿的手捏了捏,“去客廳聊,那裡位置多,還有抱枕,想哭了就抱著。”
羅禾升到眼眶的淚水瞬間逼退,欲哭無淚地咬住下唇,已經哭不出聲了。
三人轉移陣地去到寬敞的客廳坐著,茶幾上倒了三杯果汁。
透明質地的窗戶讓熱烈的陽光照進來,驅散屋內的冰冷,暖洋洋的光灑在羅禾剛湧起難過情緒的臉上,霎時間感覺全無。
“你早戀被發現了?”華硯丟了個皮卡丘抱枕到羅禾懷裡,十分自然的靠在羅槿的身旁坐下,一手搭在他的肩頸。
羅禾纖細的手臂緊緊壓扁柔軟的抱枕,心裡本就難受,還要吃狗糧。
等等,不對勁。
二哥他大熱天的為什麼披了件外套?
即使開了空調溫度也在二十多度左右,況且再看硯哥和二哥周身散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膩歪感,雞皮疙瘩轟的一下起來了。
再聽華硯脫口而出的早戀,羅禾猛錘抱枕跺腳道:“你才早戀呢!你全家都早戀!”
華硯點頭微笑道::“那確實是早戀了!”
“你和我二哥該不會發生了什麼吧?”羅禾低落的心情也在調侃後好了許多,來時的目的拋在腦後,問起了最為關注的問題,“你們好像比我上一次見麵的時候更加的……”
想不出具象的形容詞,就隨便說了:“就好像更加的粘粘乎乎,不顧他人死活的那種感覺。”
“小禾啊,信不信二哥抽你?”羅槿揚言學著華硯砸了一個抱枕過去,不疼,但殺傷力極強。
“你還不許人說了,我看啊分明就是在硯哥這兒過的樂不思蜀,過年都不回家陪陪我。”羅禾吐了吐舌頭表示強烈的譴責,錯過了羅槿笑容一瞬的凝滯。
“你難道還貪圖我們這對夫夫的紅包了?”華硯錯開話題,寬厚的手覆蓋在羅槿的手背上輕拍。
羅禾理所當然地說:“紅包還得等你倆結婚,現在想給也行!”
說完嘻嘻哈哈地伸出雙手,坐等紅包到手。
隻是笑容燦爛了幾秒,華硯羅槿眼睜睜看著她逐漸下沉的嘴角,快樂不過十分鐘便打回原形。
隻見羅禾委屈巴巴的把臉埋在抱枕上,整張臉陷了進去,悶悶地說:“二哥,我今天一點也不開心。”
“有人發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照片給我,裡麵全都是爸爸和其他女人親密照,我不敢和媽媽說,我怕她會難過。”
“哥哥身體不好我怕他承受不住這麼大的訊息,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照片?”華硯收起了笑容,他隻寄過一箱東西給羅母,快遞送過去的時間也是錯開了羅禾這個好奇心極強的傻白甜。
隻是除了他以外還有誰會這樣做?
羅槿提起羅禾的後領把人腦袋拎起來,怕她埋在枕頭哭下去,把憋死自己:“你弄臟了我的抱枕,一把鼻涕一包眼淚的,待會兒你洗!”
“二哥你難道就不覺得難以置信嗎?我消化了好久才接受了這個事實,羅成他就是隻八爪章魚,他居然敢包養那麼多的情婦,實在是太惡心了!”羅禾死死咬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手中的抱枕蹂.躪的不成樣子。
“虧我以前還以為他是努力工作賺錢養我們的好爸爸,原來他的加班不過是為了陪情婦找的借口!”
羅禾一想到自己從小到大最崇拜的爸爸竟是如此的令人作嘔,整個人都不好了。
華硯道:“你可能不知道,羅成他在公司是不管事的,你爺爺奶奶去世前早就安排好了,他隻需要吃喝玩樂就夠了。”
羅父的父母去世前安排好了兒子的前三十年,三十年時間足以培養出優秀的繼承人,他隻需攥緊手裡的股份,安心的玩樂。
一輩子碌碌無為便是對羅氏集團最好的交代,公司雖說沒父母在時的強盛,但也不至於倒退。
“還有這種好事?”羅禾整個人都驚呆了,被嘴裡還未下咽的果汁嗆到,“有這樣的父母,怪不得羅成會長成如今這副德行,那我媽和他在一起到底圖什麼?”
“你媽和羅成結婚自然是因為喜歡啊,甚至為了嫁給他還和家裡斷絕關係,可惜所嫁非良人,自己做下的果再苦也還是要咽下去,哽在喉嚨下不去。”華硯把羅家的每個人裡裡外外看的透透的,隻歎一句陷入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
羅槿抿著口中橙汁的酸甜味,靜靜聽著,華硯雖然和他說過曾經發生的事,不過長話短說,並不詳細。
華硯用最平常的語氣說著最突破下限的話:“你要是氣不過的話,我也可以帶你去找羅成的麻煩,譬如在他風花雪月的時候中途打斷闖進去,表情肯定非常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