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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硯伸出修長的手指停在半空,低啞著的嗓音像是壓抑著如浪潮般洶湧的情緒,深不見底的眼眸此刻亮如白晝:“我願意。”
一個不出意料的回答。
羅槿的笑顏愈發的燦爛,尖銳的小虎牙的尖尖若隱若現,風刮的稍顯淩亂的頭發也蓋不住呼之欲出的喜悅。
羅槿小心翼翼的取下戒指,牽起華硯的手慢慢戴進去,異常滿足地說:“說好了,以後就是我的人了,我呢也就愛老婆這點兒比較優秀,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當我的賢內助。”
當不了攻不代表不能在嘴上占占便宜,滿足做不成攻的恨恨心理。
戒指戴上後,羅槿拽緊了握著的手從地上站起來,端詳著華硯帶有求婚戒指的手,心仿佛被甜的發膩的糖填滿了。
華硯小聲問道:“心滿意足了?”
“嗯。”羅槿用力點頭。
華硯清冷的眼眸被暖意覆蓋,粗糲的指腹偷偷摸了一把羅槿滑嫩的臉頰:“你就這麼容易就滿足,那我怎麼辦?”
“戒指都已經套牢了,你沒機會提要求了。”羅槿快速抓住偷摸他臉頰的手,扮了個鬼臉。
“婚都求完了,你也不想親親我嗎?”華硯唇瓣的顏色淡的可憐,如若染上豔麗的色彩,再在眼眸裡看到因他而沾的情.欲,將會是無上的滿足。
但對華硯來說,看著清澈透亮的眼睛逐漸迷離,共赴沉淪才會有如願以償的滿足感。
“你也就這點能耐!”羅槿淡粉的唇緊抿著,鼓足了勇氣地捧起他的臉,不像是親吻,倒像是砸嘴般,嗑的人嘴巴疼。
華硯被砸的不由自主的後退半步,牙齒撞上唇瓣破了一道口子,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蔓延開來,他伸出指尖輕輕點點唇,果不其然出血了。
華硯開玩笑地說:“甜甜,你莫不是屬石頭的?”
“我發誓我真不是故意的,這是……意外,我再來一次。”羅槿撩起額前的頭發向後捋了捋,按耐住瘋狂跳動的心臟,望著薄唇上的一絲絲的紅,看起來好像更色氣了。
羅槿在做心裡準備,撫著華硯雙肩的手攥緊,緩慢的靠近他親上去,陰影模糊了視線,看不起對方此刻的神色。
向下的視線轉移到了華硯上下滾動的喉結,吞咽的動作像是無聲的引誘。
忽然一大群的人從身邊走過,打打鬨鬨的嘈雜聲打散了好不容易積聚的氣氛。
羅槿佯裝鎮定的移開自己,抬頭看天,臉皮薄的很,霎時間紅了臉。
“喲喲喲,我們的羅小槿臉紅了,還害怕被人撞見啊?在學校眾目睽睽之下偷親可不這樣。”華硯掰扯著他的下頜轉到麵前來,“我這呢還有件外套,就當是舍命陪君子了,來不來?”
“大晚上頭上蓋著個白外套,你特麼是想嚇死誰嗎?”羅槿自認自己夠幼稚了,想不到還有個更幼稚的。
華硯緩緩的放下薄外套,兩眼沮喪的泄氣道:“不喜歡嗎?”
被失望的眼睛看著,明知道這是裝的,羅槿也說不出拒絕地話:“你也就這點能耐!”
“隻此一次,下不為例。”羅槿拉著人靠在樹下,路燈灑下的光被大樹遮擋,模糊不清的陰影籠罩著他們,風吹的颯颯聲響在耳畔。
華硯被動的靠在樹上,襯衫薄的甚至能感受到粗糙的樹皮磨礪著後背,羅槿手撐著樹乾壁咚著他,灼熱的氣息相互交織在一起。
華硯好看的眉眼陷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的立體,好似一張白紙染上了濃墨重彩,勾勒出的水墨畫,下唇的點點血紅在笑容中愈發的引人遐想。
“要加外套嗎?”華硯明明是被壁咚的那一個,氣場卻直壓羅槿,雙方的位置瞬間顛倒。
“加!”羅槿的骨指緊張到泛白,又不得不承認掌控全局的感覺很好,原來這就是當攻的快感。
垂落著快要貼在地麵的外套向上一拋,宛如嫁衣的蓋頭落在他們的身上,半遮半掩的蓋著,大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意味,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在做什麼。
此時的羅槿好似找回了讀書時的感覺,一切都在往過去倒流,那件潔白的充滿陽光氣息的校服,和滾燙的呼吸燙紅了整張臉。
華硯化被動為主動的禁錮住羅槿,寬大的手掌攬住柔韌的腰肢,開始卷席著他的整個人,本就蓋的不嚴實的外套慢慢滑落到肩上。
戴在中指的戒指像一根絲線,纏繞著心臟給予悸動,激烈跳動的心臟緊貼著羅槿的胸膛,帶動著一起。
微涼的晚風穿過縫隙吹來一絲清涼,沉醉其中的大腦好似吹醒了幾分,二人正打算鬆開之際,一身尖叫忽而響起。
“鬼啊!”一男生站在遠處放聲尖叫,尖銳刺耳的聲音仿佛用儘了一生的最高音量,狼狽狂奔的模樣,可見是害怕極了,“媽媽救命啊!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