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徊瑾坐在案桌邊,手裡捏著一個杯子把玩著,垂著眸,無人看得到他的眼神,更無人知道他此時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
見他沒有出聲,韓翼猛地跪了下去,“都是屬下無用,都是屬下沒能護好主子,害主子剛剛差點命喪賊人手中!但……”
“你起來吧,我並沒有怪你。”玄徊瑾放下杯子,淡淡看向他。
韓翼本來想說但屬下日後定會加強警惕,誓死護主子您周全,主子千萬不要讓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當自己的護衛。
沒想到話剛要出口,就被主子打斷了。
他站了起來,想再開口,玄徊瑾已經淡聲讓他退下,“此事我已決定,你回房吧!”
韓翼隻得退了出去,從外麵替自家主子關上門。
門一關上,卻站在門外愣了好一會,自家主子好像不同了。
明明表麵還是那樣的淡漠溫潤,可自從接到元陽長公主的詔令開始,他便感覺到自家主子淡漠溫潤的表象之下,似乎藏著陰冷的一麵。
以前不曾有的陰冷一麵!
拓跋紫關上門,將手中銀子一拋,放進空間裡。
雖然不多,但也是錢。
隻要是錢,她從來多少不拒。
城君所謂的身體抱恙,她最清楚不過了,犯的是不舉之症,那聖醫宗宗上今日沒有立即入宮為城君診治,明日一定也會被召入宮中。
她跟著玄徊瑾入宮,剛好可以去探清楚那白衣美男子到底是不是風無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