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拓跋紫是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
打開門一看,是韓翼在外麵敲門,不等她開口,他已經又怒又急,“你還睡,天都塌了!城君昨晚突然歸天,主子早已經趕去玄陽殿,讓我來叫醒你!”
可他敲了半天門,這個女人都沒有回應,直到現在。
拓跋紫一愣,歸天?死了?城君昨晚死了?她沒有聽錯吧?
“還不快跟我走!”見她發愣,韓翼更氣更急,催促完,自己轉身就離開方蓮宮,前往玄陽殿。
拓跋紫急忙跟去。
玄陽殿外麵早已經跪滿了人,她和韓翼是沒資格進去的,隻能跟著跪在隊伍的最後麵。
“城君怎麼死的?”拓跋紫壓低聲音問韓翼。
韓翼側頭看她一眼,“我也不知道,一大早宮中就響起了喪鐘,主子就急急趕來玄陽殿了,讓我留下叫你。”
“我得進去看看。”拓跋紫說完,就要站起來。
韓翼趕緊將她按住,“你可彆給主子惹什麼麻煩!”
“我什麼時候給你家主子惹過麻煩了?”拓跋紫反問。
不等韓翼再開口,她已經掙脫他的手,貓著身子從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旁側溜了過去,趁人不備,進入殿中。
君後領著城君的妃嬪跪了一地,玄恪和南宮昰兩兄弟跪在城君床榻前,元陽長公主站在他們兩兄弟後麵。
兩名須發蒼白的老聖醫跪伏在床尾,正小心翼翼地從城君腳尾掀起金黃被褥,檢查著城君的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