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肉團子哪裡肯,剛被放下,又靈活地滾了回去,而且一把撲進了拓跋紫懷裡。
“臭小子,閉上眼睛,不許看。”冥北涼沉聲道。
“冥北涼,是你閉上眼睛不許看。”拓跋紫道。
“紫兒,你搞錯了,兒子不能看,我能看。兒子再親,以後也是彆人的,隻有我永遠是紫兒你的。”冥北涼一本正經說道。
“誰要你永遠是我的?”堂堂王爺,臉皮卻這麼厚,拓跋紫服他了,乾脆道,“誰都不能看,你們父子兩一起轉過頭去,要不然下次就彆來我這裡了。”
一聽到下次不準再來,父子倆齊齊轉過了頭去。
拓跋紫滿意,拿起衣服,慢條斯理地穿上。
木簪今天摔斷了,拓跋紫穿好衣服,把頭發抓了抓,隨便挽了個發髻。
冥北涼轉過身來,見她發髻上沒有任何貼飾,便從懷裡摸出一根白玉簪子遞給她。
“乾什麼?”拓跋紫不解風情問。
冥北涼輕笑:“我家紫兒清新脫俗,這梅花簪子正配你,帶上它就是全京城最美的了。“
“合著我沒帶它,就不是全京城最美的?”拓跋紫嗆道。
“錯了,我家紫兒什麼都不帶更美。”冥北涼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她的身子,意有所指。
又被調戲了!
拓跋紫老臉一熱,沒好氣地將他拿著簪子的手拍開,“無功不受祿,這簪子我不要!”
被拒絕,冥北涼也不難過,而是看向兒子,“給你娘親插上。”
小肉團子正想找機會可以跟娘親親近呢,一聽他爹這樣說,立即屁顛顛地接過簪子就來到拓跋紫麵前,笨手笨腳地要把簪子帶在拓跋紫頭上。
“我說了,不要!”拓跋紫板著臉,佯裝生氣。
冥北涼在一旁道:“你再掙紮,兒子就要紮到手了。”
拓跋紫便沒敢再動了。
小肉團子斜斜地把簪子插在拓跋紫頭發裡,還從小包包裡麵摸出一個鏡子對著拓跋紫的臉,奶聲奶氣地說:“娘親,你快看看。”
那簪子通體白玉,有瓔珞垂了下來,因為簪子小肉團子沒插好,拓跋紫動了一下,瓔珞打在了臉上“叮咚”響了一下,發出空靈的聲音。
拓跋紫忍不住扶了扶簪子,將簪子給扶正了。
“娘親真好看。”小肉團子歡喜道。
簪子看起來並不是特彆值錢的東西,但很素雅,很配拓跋紫的氣質,帶著的確很好看。
不得不說,冥北涼這人的眼光很不錯!
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再好看,帶著也沒意思!
拓跋紫伸手就想把簪子摘下來。
冥北涼壓住了她的手,“麒兒會難過的。”
小肉團子立即配合地點點頭,“嗯,麒兒會難過的!”
小小年紀知道難過是什麼嗎?
不過看著小家夥那認真和渴望她一直帶著簪子的小臉,拓跋紫突然不忍讓他失落。
沒再執意要將簪子拿下來,拓跋紫捏了一下小肉團子肉嘟嘟的臉,沒好氣道:“說說,拓跋傲和五姨娘為什麼會全身發癢,是不是你的傑作?”
小肉團子皺著眉頭,撓著小腦門,無辜道:“娘親,麒兒什麼都沒乾。”
“沒乾?”拓跋紫不信,“你到他們床上,除了拿雞腿,還做了什麼?”
小肉團子繼續撓著小腦門,想了好一會,終於眼睛一亮,“麒兒覺得雞腿把人家的床弄臟了很不好,就倒了點從娘親丹房裡拿來的羊羊粉灑下去。”
“羊羊粉?”拓跋紫不解。
“就是這個羊羊粉。”小肉團子從小包包裡拿出一個小瓶子,瓶身上寫著“癢癢粉”三個字。
拓跋紫無語,這正是她空間裡的藥粉,估計這小家夥不但把她的黃鼠狼給一鍋燉了煉成大毒丸,還把她的一些藥當成好玩的東西給搬走了。
“這叫癢癢粉,不是羊羊粉。”拓跋紫指著瓶身上三個字說道。
癢癢?羊羊?
小肉團子腦袋上不斷盤旋著這四個字,歪著頭思考了老半天,愣是沒分出癢癢和羊羊有什麼區彆,最後奶聲奶氣外加霸氣地總結道:“都有羊!”
好吧,都有羊,沒毛病!
拓跋紫忍不住想到小時候讀書學漢字,遇到不認識的漢字,就隻讀懂的偏旁部首,這小家夥同個道理。